马义一边说笑,一边悄悄运用真元修复手上的伤,不到半分钟,他手上的伤就痊愈了,血也不流了,他揉揉手,搓掉凝结了的血痕。
“來,再來。”马义向离一老道招手。离一老道也不吭声,上來直接一拳轰向马义,这一拳,他已经用尽平生所学,想一拳击倒马义。刚才两人对招,尽管他略胜一筹,但是他也吃惊不小。
马义才二十郎当的年纪,但是他的武功修为,几乎超过四十年,麻逼的,就算他打从娘胎开始练,也不能有这么牛叉的功力啊。如果再假以时日,别说他离一不是他对手,普天之下,恐怕都难找到与之抗衡之人。
所以他起了绝杀之心。
马义不死,他以后睡觉都不安稳。
所以这一拳,凝聚自己全身之力,力求既使不能让他一招毕命,也要废了他一身武学修为。
凛烈的拳风扑面而來,马义瞳孔收缩,他闪电般抽~出一支银针,往气海**一戳,激发他所有的真元,奔赴他的右拳,迎击离一老道的雷霆一击。
“轰”
一声巨响,烂尾楼里尘土飞扬,马义的身体象断线的风筝,飘起,飞到烂尾楼边缘,重重跌落,差点就摔出楼外,再度激起满地飞尘。
“马义。”路云一声悲呼,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离一老道脸色有点灰白,半跪地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他果然妖孽,马义激发他所有的潜能,竟然还不能将他打败,他看了一眼趴着一动不动的马义,露出桀骜不驯的狞笑,“呸,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
然后他走到路云身边,**~笑道:“你男人挂了,所以只有我能满足了。”
“呸。”路云沒有半分犹豫,直接一口口水吐他脸上,“有种你就杀了我。”
“种。我有的是,还是元始天尊伽持过的捏,不过不是用來杀你的哦,是用來让你~爽滴。”离一老道腆着脸,象一头发~情的种猪,他一只手伸向路云白嬾的大~腿,一只手伸向她因为捆绑,更显挺拨的双~峰。
“离一妖道,你敢动我一下,我发誓,不杀你此生不罢休。”路云闭上双眼,咬牙切齿发誓,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路云忽然发觉不对劲,因为离一突然沒有了动静,她睁眼一看,离一老道正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扶着后脑勺上一支银光闪闪的银针,一只手指着马义。马义满身灰尘,嘴角血迹未干,脸上笑容诡异:“离一老道,沒听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
离一老道瞪着马义,暗暗后悔自己刚才太自信了,因为他以为自己的全力一击,完全可以震断马义的浑身经脉 ,就算他不当场挂b,也得残废,残废的老虎都不足为惧,何况是区区一个人,所以他大意了,沒放心上。孰料,马义不仅沒挂,也沒有残,他仍然生龙活虎,还趁机往自己风府**上甩了一针,风府**被制,整个督脉受制,离一老道半身几乎陷于瘫痪。
“暗箭伤人,你无好卑鄙。”离一老道怒骂,马义呵呵一笑,“兵者,诡道也,翻译成白话就是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老道,你太自负了,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是么。未必。”离一老道冷笑,他突然拨下插风府**上的银针,并强行运气冲开被制**~道。“马义,你去死吧。”他一声大喝,整个人就象一颗人体炮弹,冲着马义射去。马义大吃一惊,困兽犹斗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就是那视死如归的气势都能让压人一头,马义身负重伤,不敢与他硬碰硬,于是赶紧闪身挪开。
不料离一老道玩的是虚招,他根本沒打算与马义拼个你死我活,而是想借机逃命,他看到马义闪开,脚步非但沒停下,反而加速,冲到楼边往下就跳。马义看得心惊肉跳,话说这老道,就算打不过自己,也不应该跳楼寻短见啊,再怎么说,他也是百八十号女徒眼中的一代宗师,这种死法太对不起她们的一片崇拜之心,枉费她们为他献身多年啊。
马义正妄自揣测,楼下传來汽车马达的轰鸣,然后马达声由近而远,迅速消失,他才恍然醒悟,敢情离一老道既不是想与自己拼命,也是自己想寻死,而是想逃。唉,马义摇头叹息,人就不能活得真诚点么。跑路都玩这么多花样。
再说离一老道,他从四楼跳下,一刻都不敢停留。刚才他强行运气冲开**~道,已让他元气大伤,他又不是马义懂修真,能在须臾之间恢复元气,所以,如果不想死在马义手里,他只有逃命一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马义是他平生所遇第一个对手,本來他是可以杀了他的,只因为轻敌,反而被他伤。此仇不报,他就不叫离一了。
路云一脸惊奇,“马义,离一老妖道被你打跑了。”
马义得瑟,“那是必须滴。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松绑。”话音刚落,他脚下一软,再次摔倒,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路云大惊,“马义,你吐血了。”马义抹干嘴角的血迹,说道:“沒事,死不了,不过你还得被绑会儿,我的伤太重,动不了啦。”
“你别乱动,我沒事的。”路云说道,然后扯开喉咙喊:“有人吗。救命啊。”
马义无奈地笑笑,劝路云“路云,你就省点劲吧,这座烂尾楼烂尾太久,根本不会有人來,你喊破喉咙都沒用。放心,白雪在路上,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罢,他双目微闭,真元在体内涌动,快速修复马义的内伤,五分钟后就大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