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再一次失算了。
因为他误判了马义的性格,其实马义是一个挺正常的人,他之所以在亮仔面前表现奇葩,实际是与他闹着玩的,就象猫玩老鼠一样,猫玩老鼠不是因为老鼠好玩,而是为了更好剥它的皮。
马义玩亮仔,他是想杀鸡给猴看,他想让其他人明白,小孩不听话,会有狼外婆,三金帮不听话,会有他马义这个冷面甚至变态的判官。因为他突然有心想掌控滨海地下世界,而滨海实在太大,他势单力孤,很难掌控局面,所以他想借这帮精英之手,为他做事。
当然目的不能太明显,不然彰显了他们的重要性,他们会骄傲。他必须将他们完全臣服于自己,他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亮仔是步高的红人,本來他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他心眼太活泛,不容易掌控,不好掌控的人,就象一个定时炸弹,别看他现在对你附首贴耳,搞不好随时都可能就炸了,所以这种人不能留。
“孺子可教也。”马义向亮仔竖起大拇指,亮仔以为马义准备放过自己,不由心一喜,可是马义却接着兜头给他泼下一盘冷水,“不过很遗憾,你站错队了,既然你拒绝为我所用,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字:死。”马义后面的话主要是说给三金帮其他精英听的,所以他故意加大音量。
话音刚落,他握刀的手轻轻一拉,就割断了亮仔劲部大动脉,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他还故意放慢了出刀速度,以便他们看清楚他的动作。当橙刀划过亮仔脖子的时候,三金帮的精英们似乎听到利刃割破皮肤的声音,脖子不由一阵发凉,他们不自觉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他们才发现,完整无瘕的脖子原來很可爱。
“唔……唔……”亮仔双手捂着伤口,双眼绝望地望着马义,他不是菜鸟,劲部大动脉被人割断的后果是什么他一清二楚,现在哪怕马义想放他一马,他都已经沒有活的机会,因为这一直汹涌往外冒的,真是他的血,而不是油漆。大动脉断了,血是止不住的,他不超过6000毫升的血很快就会流完。
“马……马义……特么滴……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亮仔拼尽最后一口气,骂道。马义耸耸肩,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样子,“你死我手里,我就是你的煞星,所以就算你死后成鬼,也只会怕我,却不敢对我怎样。”
“走……着……瞧……”亮仔吐完这三个字,两腿一蹬,嗝屁了,他双目圆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呼……”马义站起來,呼出一口浊气。三金帮的精英随之慌乱后退,他们惊恐地看着马义,他们杀过人,但是他们沒办法象马义一样变~态,杀人如杀鸡不说,还能在谈笑风生中杀人,这,确实是一项恐布的技术活,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做到,更别谈超越,其中有胆小的,他们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深怕他也给自己一刀。
马义假装无视他们的反应,其实心里暗自高兴,他们害怕,正说明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下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他收起橙刀,然后作惋惜状:“唉,这又是何苦呢,所以说人啊,就得追求进步。人生就象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则死,你们说,对吗,”
杀人凶手马义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智慧长者,在谆谆教导三金帮的精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