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再一闪身,一只脚就踏在李缸胸口上。
“刚才莉莉已经告诉你,你的麻烦大了,但你不相信,现在应该相信吧?”
李缸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接连遭受重击,身上的重伤让他精神恍惚,他本能地想用还能动弹的脚去踹路云,路云轻松闪开之后,对着他肚子狠狠一脚踩下去。李缸的肚子顿时瘪了下去,肚里的肥肠千回百转,再往四周挤压,差点就挤暴他的肚皮。
“唔……”李缸双眼鼓成金鱼眼,双腮鼓涨,仿佛嘴里含着一坨狗屎,头努力往上抬,双腿上翘,拼成一个丑陋不堪的弓。
然后,头和脚往下跌,整个人躺在地上,变成一个熨贴的“大”字。
“解气,解气啊!女娃娃,你真是好样的!”村老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孩子,你没事吧?”马义妈妈第一个上前,关心地问路云,路云抬脚将李缸踹到一边,满脸轻松,笑道:“阿姨,我没事,这人虽然穿着警服,但他其实就是一团面团,捏面团,我木有压力。”
“咱路云能有啥事嘛,你没看是她一直动手揍人,李缸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呢!他躺在地上装死都来不及,还能动手伤人。”一个妇女走上前,眼里也满满的惊喜。
“她婶,你家马义真有福气,找个女朋友,不仅有钱,还很利害,你再也不用担心马义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又一个妇女上前。
“是呀,马义在外面是不用受欺负了,但是在家里,就难说喽。”再一个妇女上前打趣。
“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人家路云是这样的人吗?”
她话音刚落,立即遭到众人反驳,她也不恼,也不急,哈哈大笑道:
“哎呀,我不是开玩笑嘛,你看人家路云,慈眉善目,法力无边,就象观音娘娘一样,会欺负马义吗?”
平山村的妇女们暂时忘记了失去亲人的伤痛,都围着路云和马义妈妈,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一旁的米莉莉果断被无视了。米莉莉心里委屈得不行,心说都什么跟什么啊,姐在山里打了一顿李飞白,就莫名其妙成了保镖,而云姐在家门口把李缸干趴了,却成了观音娘娘,敢不敢不那么木有天理啊?
不行,我得找回场子。
于是她挤进人堆里,大声说道:“其实我也很利害的,刚才如果是我出手,早就卡嚓一下扭断李缸的脖子了,哼,他竟然敢欺负我们,简直不想活了都!”
“是呀,刚才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你看你,当个保镖都不称职,竟然还要自己老板亲自动手,你看她细胳膊小腿的,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一位大婶快言快语。
吓米?
米莉莉当即就愣了,敢情乡亲们已经认定、确定、肯定自己是云姐招蓦的保镖了?!
哎呀,偶滴亲娘诶!
自己打人成了保镖,云姐打人却成了万人敬仰的英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到底是自己流年不利,还是平山村乡亲们眼光出现问题啊?不带这么玩的啊!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煽风点火,让李缸上当讨打了哈,李缸不犯贱,云姐就木有显摆的机会了。或者刚才自己将李缸直接给废了,哪有云姐什么事嘛!特么滴马义也不是个东西,竟然不出手打人,都是地下世界老大级别的人啦,还装什么善人啊!
米莉莉为自己失算懊恼不己,一阵怨天犹人,自怨自艾,对路云简直就是羡慕嫉妨恨。可是误会已经造成,她再有小聪明也已无力回天,不乖乖认命都不行。
马义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路云身上,他迅速拨下谢支队麻**上的银针,谢支队刚觉得身上一松,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马义就将自己的证件拍到他手里,“睁开你狗眼看一看,这是什么!”谢支队本能地低头一看,马义证件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差点灼瞎了他的双眼,一阵惊慌之后,他本能地想抬手敬礼,马义一把按住他的手。
“别声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立马带上你的人,滚蛋。”
谢支队哪敢不从,连连点头如鸡啄米,说道:“是,是……”
马义一闪身,象一阵风从特警队员们身边刮过,收起钉在他们身上的银针,他们顿时浑身一松,手脚恢复灵活。他们根本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本能地想着继续执行谢支队刚才的命令,想再次抬枪,不料谢支队一声大吼:
“赶紧收队,撤!”
特警特员们顿时面面相觑,但是队长已经下令撤退,于是立即收队,准备撤退。谢支队的吼声惊动了乡亲们,他们纷纷回头看,却看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谢支队,此时却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正在指挥手下撤退。
“咦,怎么回事?”
他们大惑不解。
“对呀,刚才他不是挺凶的吗?”
“是呀,现在怎么就成了孙子呢?”
……
谢支队听着乡亲们的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头伸进裤裆里,带着特警队员们灰溜溜撤走。
“喂,把李缸抬走。”
米莉莉抓住最后一次机会表现自己,对谢支队招手,谢支队看了马义一眼,看他也似有这个意思,于是就派两个特警队员将李缸抬着出村。
警察灰溜溜地走了,悲伤重新笼罩平山村。
法师重新拿起法器,继续超渡亡灵。
话说谢支队让人抬着李缸到了平山镇,将他放在平山镇医院。李缸此时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