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着急,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马义安慰妈妈,妈妈心里急归急,但是还没有急糊涂,她赶紧催马义:“你快去看看,叫上你爸爸,还有村老。”她交待。
马义嘴上应着,但是他心里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他昨晚已经向谢水和亮明身份,虽然他亮出的证件不是免死金牌,但是用来震摄县上的警察,还是绰绰有余滴,所以他相信这次警察上门,绝对不会是来抓人,反而是来办李飞白杀人案的。
他拉上马朋正想出门,米莉莉风一般“呼”从房间里冲出来,然后顺手就操~起一张小板凳,“马朋,他们来了几个人?别慌,姐保证揍得他连他外婆都不认识,警察又能咋滴!”她一边问马朋,一边捋手捋脚,准备大干一番。昨晚,云姐~痛殴李缸,让她成为平山村乡亲们心目中的帼国英雄,她正羡蓦嫉妒恨着呢,正绞尽脑汁寻找机会想扳回一局,心想就算不能将云姐比下去,最起码也得打成平手吧?不然这趟平山村之行,风头都让云姐占尽,她亏得不能再亏了。
哼,大家都是双煞帮的大姐大,都是马义的女人,为毛云姐就是马义的女朋友,偶却是保镖?
这木有天理啦!
她心里的怨念一直木有停止过。
刚才她正想躺下,就听到马朋在叫马义,于是拎起取朵一听,原来警察又找上门了,她顿时感觉机会来了,而且是机不失时不再来那种,当即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套上鞋,然后开门、出门、操板凳,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马朋望着仿佛杀神附体的米莉莉,结结巴巴地问道:“莉……姐,你……你干嘛呢?”
“当然是帮你打架啊,难道你以为是姐闲得没事干,给他们送板凳?”米莉莉一脸别怕,姐挺你的表情。马朋尴尬地说道:“莉姐,可能是你误会了,这次警察不是来抓人,反而是来帮我们的,我们不能打他呀!”
我拷!
米莉莉差点就爆粗了。她当时甚至立即就相信自己今年肯定是命犯太岁了,不然为毛搞个见义勇为都这么难。马义妈妈眼看米莉莉手里拿着板凳,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于是埋怨马朋,“马朋,不是婶说你,你也真是的,说句话都不完整!”
“婶,都怪刚才我走得急,都忘词了。”马朋赶紧道歉,然后拉上马义,“马义,我们走吧,张警官说想见你呢。”
马义于是与马朋一起走了,米莉莉泄气地放下板凳,想了想,还是决定与马义一起去,这时路云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们紧跟在马义身后,马义妈妈眼看大家都去,她也不想休息了,也跟上,她还打电话给马义爸爸,让他也到马朋家里,说有警察来了,让他顺便叫上村老。警察三番两次找上门,连她心里都不踏实。
一行人急匆匆到了马朋家,刚到门口,他们曾经见过的张警官就笑呵呵地迎上来,他上来就握住马义的手:“马义同志,我们又见面了!”马义妈妈跟在后面,当她看到张警官对马义这么客气,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知子莫若母,她却不知道马义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公家人对他这么客气,若要客气,也是对自己未气才对,因为她是大老板,面子够大啊。
马义也发现了妈妈的疑惑,于是他赶紧对张警官小声说道:“张警官,我的身份不便公开,所以你必须把我当作普通村民对待。”然后看了一眼身旁的路云,张警官是一个聪明人,他立即松开马义的手,转而握路云的手。
“路云同志,听说你昨晚为捍卫平山村人民的权益,大发雌威,与我们警察内部某些败类作坚决的抗争,我是深表敬佩啊!”
“老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昨晚某些人做事确实过份,我是不得以出手给他们一点教训,张警官不会是来抓我归案的吧?”路云也不傻,她当然明白马义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为他隐瞒身份而已,而且昨晚上她也确实动手了,所以应对起来还算轻松自如。
“哈哈,路云同志快言快语,果真是性情中人,帼国英雄,我辈之楷模啊!”张警官赞叹,米莉莉眼看着路云与张德义相互吹捧,一时间还没完没了,让人听了牙根都发酸,她心里就不爽了,她都想不明白路云到底走了神马狗屎运,平山村的人把她当英雄也就算了,村民嘛,目光本来就不够雪亮,见识更少,但是张警官也这么说,她心里就更堵了。
早知如此,当时对李缸大打出手的,就必须是自己,而不是云姐,唉!可惜自己当时还自作聪明地设计让马义出手,结果却便宜了云姐!
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张警官,你这次来,不光是为了表扬我云姐吧?”
米莉莉插话,语气不冷不热,除了路云,没人能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张警官虽然不能了解她话中深层的含义,但是他还是立即回到正题,“当然不止这些,我来呀,主要是为了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李缸,这个人民警察队伍中的败类,他徇私枉法、称霸乡里、渔肉百姓、行贿受贿,县局纪委已经介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移送司法机关,给平山镇人民一个交代。另外,我宣布,关于李飞白一案,从今天开始,由我具体负责,我一定不会辜负乡亲的期望,一定将犯罪份子绳之以法,给死者及其家属一个交代!”
“好!”
张警官话音刚落,乡亲们轰然叫好,掌声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