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三井奋谦虚,他话音未落,马义已经倒转大拇指,指尖朝下,他才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华夏人给耍了,顿时郁闷不已。
“咳……咳……”
一阵咳嗽再将他拉回现实。
“牛桑,闲话咱们暂时不闲聊成不?我们先把我体内的毒气解了,然后我再陪你聊三天三夜,好吗?”
“不急。”
马义果断摇头,“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可能白白为你服务。”
三井奋急得都快暴走了,人命关人,但眼前的华夏人却推三阻四,金钱、美女不要,岛国国籍不稀罕,你到底想要哪样,痛快说呀!
马义也看出三井奋急了,但是他反而更加不急。
“三井奋,首先,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他缓缓地说道。
“牛桑,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三井奋急得都快要着火了。
“我不叫牛大壮,我的真名叫马义。你有印象吗?”
“马义?”三井奋略一沉吟,然后一声大叫:
“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好几个手下,还让安背进山头痛不已的马义?”
三井奋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的人,可惜目前形势不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玩不转啊!
“如假包换。”马义淡定回答。
“你真叫马义?”三井奋还是半信半疑,更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马义。”马义一脸骗你就是孙子的表情,由不得三井奋不相信,他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问道:
“你是专程到岛国来报复我的?”
想起黑龙会与马义的恩怨,三井奋顿时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只可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身处荒岛,想写一份遗书都没有条件。不料马义的回答让他意外,同时心里也石头落地。
马义说:“不,我的目标本来不是你。”
“那……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你的人不开眼,惹了我,后来听说你想搞我,所以我请桥本带我过来找你聊天。你却让你的人把我骗到毒气室,想毒死我!如果不是我有两下子,恐怕现在连尸首都找不着了,对吧?”
三井奋一边吞咽口水,一边擦脑门上的冷汗。
“牛……哦,马桑,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
“误会?从泰国到华夏,你一连派出好几拨人追杀我,欲将我置于死,你说这些是误会吗?”
“……”
三井奋顿时语塞。自己一直把人家当猎物,现在自己却落入猎物手里,你说他该说自己流年不利,还是自己技不如人,活该倒霉呢?他沉默了好久,他才有气无力,又特意诚意流露地说道:“马桑,以前的事,我深表遗憾。你是华夏人,华夏人讲究以德报怨,所请三井奋恳请你大人有大量,将过去那一页翻篇吧,我们日后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你妹!别真把自己当根葱,没人想把你当朋友,现在流行蒜你狠!”
说着,马义一栗凿狠狠敲在三井奋脑壳上。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都黑,马义与路云在一起时间久了,受她潜移默化,也爱上敲别人的脑壳,“咣”一下,敲到对方硬邦邦的脑壳,再发出一声脆响,那一刻特有成就感。
三井奋差点又恼羞成怒。
老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黑龙会会长的脑壳也不是那么好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