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是一个大城市来的国际大律师要见你捉来的犯人。”小警察怯生生地说道。他话一出口,马义和米莉莉瞬间就明白为毛小警察小小年纪不在教室里上课,而是在警察局里混薪水了。但是他们仍然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就此发表不当言论。
林文光转身走过来,伸手接过黄律师的名片,他比看门老头和小警察见多识广,所以没有被黄斌的名片唬住。这玩艺儿,只要你肯发钱,你想印多就能印多少,想印金字或银字都行,头衔随便自己编。林文光将名片甩到审讯桌上,淡淡地说道:
“犯人暂时用不上律师,到法院审理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安排律师为他辩护,所以大律师你哪来的就回哪去。銮西有你没你,照样有日出日落。”
老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黄斌此时正是遇上这种尴尬。审讯室里气氛有点紧张,突然田小倩大叫一声:“哥,你怎么了?”
马义和米莉莉上前一看,只见阿豹耷拉着脑袋,晕过去了。马义急忙握住他的手腕,给他输一点真元之气,一会儿,阿豹悠悠醒来,当他看到马义和米莉莉,于是裂嘴一笑,“呵呵,小马哥,莉姐,你们来了。”
可能是因为说话牵扯到伤口,痛得阿豹呲牙裂齿,嘶嘶吸冷气。马义掀开他的衣服一看,浑身是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马义天眼还发现,阿豹的内脏也受到了重伤,如果不医治,不用林文光再动手,他迟早也会死掉。
田小倩抱着哥哥痛哭。她的哭声惊动了林文光,他回头一看,几个人围着他的犯人,顿时怒道:“喂,你们想干嘛?难道想私放犯人吗?”
“警察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我的当事人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黄斌严肃地纠正,不料林文光两眼一瞪,吼道:“我就当他是犯人!咋滴?你咬我啊?”黄斌气得直过哆嗦,指着林文光:“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林文光用目光和粗蛮的态度轻易击退了大都市来的国际大律师,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他决定乘胜追击,将这一干人等统统赶走,于是他一步跨上前,想拎起抱着阿豹痛哭的田小倩往审讯室外扔,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田小倩,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接着自己就被拎起来,他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顿耳光迎面而来,“啪、啪、啪……”一阵脆响,在小小的审讯室里回荡。
“噗……”
扇耳光发出的脆响刚停,大家就听到一声吐东西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马义已经松开林文光,而林文光,脸已经肿得象猪头,嘴角血水流淌。刚才“噗”的声音,正是他吐血水的声音,血水喷到地上,又发出几声石子落地的脆响,林文光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几颗牙齿。牙齿粘满血,看着都恶心。
“你敢袭警!”林文光忍着巨痛,气急败坏地摸向腰间。他当了十几年警察了,在銮西,没有人敢对他动手。但是今天他却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外来人打得脸肿牙落,此仇不报,绝对不是男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掏枪。可惜手往腰间一摸,腰间空空如也。
原来他刚才只是在审讯犯人,所以没有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