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荣德修的话一出口,他的心底就有些后悔了,特别是在对上了荣明泽那冷冷的眼神后,心里的悔意更甚。 。所以在老夫人开口后,他也就顺着老夫人的话说下去,点头说:“既然母亲如是的说了,我自是遵从母亲的意思。”
荣明泽抿了抿嘴角,没有再说话。
“行了,我这里也有些累了。你们都各自的回去吧。”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转头看向荣明泽,说:“明泽,事情一定要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能给人留下话柄,从而毁了我们忠义侯府百年的声誉。”说着看了一眼张氏,娶妻真是要娶贤!
“是,祖母。请放心。孙儿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让府里的声誉有任何的影响的。”荣明泽点头应答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看着张氏,再次的叹了一口气,就要扶着夏蝉的手,往内室里去。
张氏咬了咬下‘唇’,说道:“母亲,儿媳自知这一次做错了。但…儿媳的禁罚可否暂缓一缓,明珍下个月就要出阁了。儿媳还有诸多的事情要打理的,请母亲……”
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在老夫人的冷光下消声了。
“张氏,我就是看在明珍明珠明浚的份上,才对你做的事情睁只眼闭着眼的。我对你的宽容度可是有限的,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如果你觉得我这般处置不公的话,你自可回张家去,请了你娘家的人过来给你主持公道。老身也要顺道的问问,你们张家一贯是清贵之家,张老夫人也算是京中德高望重之人,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女’儿?”老夫人的声音要多冷就有多冷。
张氏的脸又是一白,不敢再开口了。
倒是荣德修,开口说:“母亲,张氏这话倒也没错。儿媳有孕在身,不易‘操’劳,明珍出阁,诸事多,不如……”
“婉仪虽然是有孕身在,但你们又不是只婉仪一个儿媳,这不是还有史氏和马氏在么?让她们帮衬着打理,定是出不了什么错的。 ”老夫人如是的说道。
“可是……”她们两个都只是庶子媳‘妇’?她的明珍可是嫡出的姑娘,嫁的又是武定侯府这样的人家。
“张氏,如果你觉得我们忠义侯府庙小,你自可以回张家去,就是了。”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张氏,如是的说道。
张氏被老夫人这话,吓的不轻,顿时低下头。
荣德修倒是点点头,“既是母亲如是的说了,就让人给老四媳‘妇’和老五媳‘妇’带个话,让她们帮衬一下。”
“张氏,你自己好之为之。”老夫人在进内室里之前,又留下这么一句话。
荣明泽等老夫人进到内室里后,立刻对着身后的蕙兰点点头,吩咐说:“蕙兰,把李达家的带回去,看牢一点。”言下之意就是千万不能让她寻短见。
蕙兰跟在荣明泽的身边已有十多年的时间,哪里听不出他话外的意思,点点头,干净利落的在李达家的身上连点了几处大‘穴’。而后像拎小‘鸡’一般,把李达家的给拎了出去。
她这一行动,看得荣德修不禁皱了皱自己的嘴角。
他儿子身边伺候着的两个贴身大丫头蕙兰和墨兰,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彪悍的存在。
“墨兰,去把慈云斋里供奉的佛祖给母亲送到翠荷园去。让她在六妹妹出嫁前夕,能够好好的静静心。”荣明泽冷冷的看了张氏一眼,如是的说道。
墨兰福了福身,应答一声,自是去办不提。
张氏因有着上辈子的记忆,见识过荣明泽的无情,是以,她打从心底是有些怕荣明泽的。她虽然觉得荣明泽这般的和自己说话,是不敬,心里有了几分的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暗喜。因为荣德修目前也在这里的,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宝贝儿子平日里是怎么对她的,对自己心里更有愧疚,也是一件好事。
“沉书,沉墨。你们两个人,去叫些粗壮的婆子过来,守着母亲的院‘门’口,除了父亲之外,许进不许出。”荣明泽又开口说道。
“明泽,你这是做什么?”荣德修看着满脸不安的张氏,叹了一口气,如是的开口说道。
“祖母刚才已经说过了,要母亲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的反省一下,直至六妹妹大婚前,都不得出去。我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父亲,便是护人,也要有个限度。”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荣明泽的语气明显的是沉了下来。
“明泽……”对于这个儿子,荣德修虽然是得意的,但却也是无奈的。
“母亲,麻烦你在明日之前,把利钱银子准备好。明日午时,我会让蕙兰过去取。如果母亲没办法准备好,或许数目不对,一经我查了出来……”转头看向荣德修,“我就亲自给皇上上折子请罪。”语气顿时变得轻快了起来,“想来依照当今圣上对利钱的厌恶,咱们这世袭罔替的忠义侯的爵位,差不离也做到最后了。对了,到时候,父亲大抵也可以提前的退休,在府里,含饴‘弄’孙了。”
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看向张氏,“到时候,怕是整个张家姑娘都会以母亲为荣的。日后的婚姻前途,必定会如同六妹妹和七妹妹一般,前途似锦……”说到这个锦字的时候,语尾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张氏一听这话,浑身都颤抖起来,荣明泽这话,绝壁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解释。
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上奏请罪折子,把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到时候,怕不管是忠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