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道:“东周、晚唐。”
龚三亦点点头。
“人性狂妄、互相不服。且有兵力者必有野心。因不姓司徒的极难登大宝,而姓司徒的但凡能坐上那把椅子便能当皇帝,故此,诸王必然先内杠。”
龚三亦道:“我听闻这两年诸位王爷往来频繁。”
贾琮笑道:“这个自然。人在危墙下,为了自保必须团结。若有一日圣人死了、他们割据了,往日手足今日仇敌,准保他们自己打起来比谁都快些。反倒是其他的将军、节度使,他们大约不肯放在眼里。只想着有一日得了宝器,再慢慢收服他们便是了。招安嘛,给一份官袍俸禄嘛,横竖他们不姓司徒。”
龚三亦点点头:“说下去。”
贾琮两手一摊:“没什么好说的了。然后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座宅子想必龚先生费了许多心力,委实可惜。”他因手指演武场那边道,“这些密道如想用来造反,唯有姓司徒的可用。来日或是司徒磐想反,不如借给他做个人情。”
龚三亦忽然笑道:“你早已想好了该如何反么?”
贾琮道:“不是,是刚才你提起来,我临时想的。平素没事谁想这个?我不过是从前打游戏打惯了……”他顿觉不妥,忙掩了口。
龚三亦摆手道:“罢了,我也不逼着你反。总有圣人逼反你的那一日。”他走了两步,忽然回身笑道,“平安州节度使,姓高名历,长安人氏,与你们家是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