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穿越重生>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124】 再遇熟人

一室的寒气并未因此刻紧绷的气氛而有所收敛,反倒越发地砭人记。玉祈眼见那一剑刺下,一直无法动弹的身体竟在急迫间冲破了穴道的桎梏,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阻止了他欲冲过去的脚步。

自己的剑明明已经刺下却无任何阻塞之感,明霜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眸向下看去,却见剑刃的确是没入了青年的心口,可是那咳血不止的青年竟在她的视线中缓缓地淡化,不消一会儿便散成了无数碎片隐入空中。

“怎么可能……”她低声呢喃着,语气带着极大的不可置信。

突然一股骇人的气息自身后传来,明霜神色一震立即持剑转身刺去,不想却在一息间被对方击落了长剑且被牢牢地束缚住。

刚刚的一切彷如幻境,她惊骇地瞪着眼前恢复如常的青年,嘴唇不住地翕动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所有的疑问都被青年那只修长如玉的手紧紧地遏制在了喉间。

凝视着女子此刻颇为有趣的神色,潇夙歌略渐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嗜血的弧度,淡声道:“怎么?被炽魂掌反噬的滋味好受么?”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明霜微张的嘴中蓦地涌出大量浓稠的血液,同时她的双眼、双耳以及鼻中亦是慢慢地流下了血色,那张少见的绝色面容顿时变得惊悚非常。

玉祈眉头轻轻地一蹙,掩在长袍下的双脚动了动,不过想要上前的动作却被潇夙歌瞥去的冷淡目光定在了原地。

女子骇人的容颜并未对潇夙歌造成什么影响,眸光再次转回明霜身上,她缓缓地启唇,毫无温度的话语既像是对明霜所说也像是在对玉祈,“我不管你的行动是否归你主上所控,但我只说一句……”

停顿了一瞬,再次开口的声音中带了些沉重恻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妄意味:“想要我的命,便让他自己来取,倘若再敢妄动我身边之人,誓死必究!”

语毕,她手臂一震,明霜脆弱的身躯便狠狠地摔在了玉祈脚下。

垂首看着那昏厥过去呼吸十分微弱的女子离去的身影,心中明白她放过明霜不是为了什么怜悯更不是顾虑他或者他主上的原因,只不过是修炼炽魂掌又遭反噬的明霜本就到了强弩之末,即使还能残存在世上一段时日,也会每日遭受烈火焚心一般的痛楚,如此一来倒真不如在此刻直接了结了性命来得快活些。

微微叹息一声,他抬手隔空解了澹台梓沫的穴道,随后俯身抱起了即便陷入昏迷中亦在轻轻颤抖的明霜。

澹台梓沫睁开眼首先扫视了一遍室内,在看到他怀里的人时显然没弄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不过思虑了片刻儿便也明白了一些。

恼怒地皱紧了弧度微挑的黛眉,她蓦地伸手抓住了玉祈的臂膀,用劲之大致使她重新长出后更为锋利的指甲几乎快要刺入那层薄薄的皮肉之中,放缓了呼吸,她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

玉祈转开目光,仿佛未听到她的问话般自顾自地说道:“我先带明霜回去了,你尽快离开这里处理伤口。”

“呵!”澹台梓沫嗤笑一声,弯月眸中浮荡着几近绝望的碎光,“你以为,我这一身伤痕是为了什么?”

玉祈淡淡地垂下眸子,静默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把我的努力踩在脚底?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了把她引到这里费了多大的劲?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为你做的呢?”她睁大双眼,神色越加激动,连带着嘴里的话语也更像是怒吼出来,“你总是沉默,只留我一个人失落绝望,我在你眼中就像个笑话一般,你从来都不在乎我……”

“可是,我却在乎你啊……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剔除全身血肉甚至背叛皇族……”澹台梓沫缓缓地一笑,然而那笑比哭更令人揪心,“玉祈,你就不能小小地回应我一点吗?明明只要一点就好了啊,为什么你连一点都不愿意呢?为什么啊!”

手指不可抑制地一颤,玉祈对上她的视线,半晌才冷声道:“你想要理由是吗?好,我告诉你。”

“我是什么?一具恶心的傀儡罢了!我的容貌、意识、记忆、精魂……所有的一切都是另一个人的虚化,我的存在连真正的人都算不上,又如何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你爱上我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澹台梓沫脸上浮现的痛苦之色越发清晰,她近乎哀求地道:“只要你换上她的心脏,你就可以……”

“够了!”玉祈骤然打断她,“收回你那些歪心思,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到时我也救不了你。”

越前一步,他微一偏头无甚感情地盯着她残破的衣角,继续道:“我话已至此,你若还有些自知之明,以后便别再来叨扰我。”

澹台梓沫的心神似乎都随着他那冰冷无情的话语消散了,怔怔地望着前方空荡的虚空,感受着青年毫未犹豫地掠过她时肩边不经意蹭到的衣料,她缓缓地蹲下身子直至瘫坐在地,接而对着这一片狼藉的冰室,咧开嘴角渐渐地笑了起来,一声一声,几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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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似有一场绵雨即将到来。

仿佛有什么凶狠的猛兽追在身后一般,潇夙歌以一种迅如闪电的速度极快地回到了驿馆。

一只脚刚抬起还未完全踏进东梧院的门槛,一道藏蓝的身影便急匆匆地奔了过来,随后严实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以一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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