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着,就是为了留着力气去咬舌,她不知道能不能死,反正,她要去死!
戚临君,你一定在海城无心睡觉无心工作了,就该让你痛苦一下的。虽然我识人不清,可我好歹要死了,你一定要痛苦一定要记得我。以后,该干嘛干嘛去。
伊桑蹲在她面前,丝毫不避讳,勾挑起她的下巴:“玫瑰,你让我多痛,我就报复在你的孩子身上。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谁敢和我作对呢?还是,你跟我玩了个刺激的游戏,然后告诉我,你喜欢别人看着我和你做、爱?”
任由他捏紧自己的下巴,她已经咬住自己的舌头了。
只是留恋。
没想到,她没死在封胤手里,没死在祝勇手里,没死在蒋鹤之手里,会死在一个说着爱她的伊桑手里。她是不是命里犯煞,尽招些变态?
“我敢!”突然在角落里的饭桌上,有人站起。
他身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威廉,特殊时期,不要多管闲事。”
“我从来不怕什么。”他起身,穿越人海,走到赤、裸的伊桑面前,“这个女人,你不配睡。”
钟意听着这声音就觉得,耳熟,威廉,谁是威廉,她根本不认识威廉。
她费力翻了个身,眯着眼看站在伊桑面前的人。那张脸,她化成灰都记得:蒋鹤之!
阴错阳差,她每次要被侮辱,唯一能救她的,居然都是蒋鹤之!不知道为什么,她深信,蒋鹤之一出现,她不会再有事了。
蒋鹤之有蒋鹤之的血性,她眯着眼,跟他说话:“蒋鹤之,你没死。救我。”
蒋鹤之懒得里目光嚣张的伊桑,蹲下,倒是和她对话起来:“你倒是聪明,还记得我,还知道跟我求助。”
“是你站了出来。”钟意一语中的,她摸索蒋鹤之的手,到她腹部处,“你曾经差点杀了我,这次,救我吧。”
在蒋鹤之出言说“我敢”之前,钟意是恨着蒋鹤之的。甚至,她现在也恨着蒋鹤之,可她相信,蒋鹤之看不惯男人迷、奸女人这种事,她需要活下去。她需要咬舌自尽之外的解脱方式,哪怕求助一个她恨的人。
这世间爱恨本来变幻莫测,伊桑口口声声的爱,做出的事多么让人发怵!
一眼看出她的肚子,他冷嗤:“你和戚临君倒是能耐很强,怀孕了。”出手的原因很多,伊桑太嚣张,看不起饭店的人把他也看不起了。
可最终还是一个,因为她是钟意。他不想一个在他手里能活着出去的女人被一个变态不择手段糟蹋了。他看不起伊桑。
“说够了没有,想要赢我,那就来!”伊桑从小就练的,现在有多扭曲,小时候就多遭罪。蒋鹤之和他彼此彼此,也真是两个变态杠上了。
钟意捡了便宜,得以保全自己。
从来没有一刻,她想蒋鹤之赢。
以前,她做梦都是蒋鹤之输,那样多少人可以不用死?
蒋鹤之也真是长命,几次炸药都炸不死他,几次都瞒得这么好。看他来了美国,也许想真正永远消失在海城,也许到美国找对手来了。
她现在唯一还能活动的就是思维。
戚临君,我不用死了。一定要保佑我,不死不流产,完完整整见到你。然后,我再也不和你分开。再也不。
她之前选择死,她突然发现,她对何慧,也是薄情的。因为她回忆不起丝毫的温情,找不到丝毫留恋和温暖。这次栽了跟头,她也不愿意再独身一人来加州热脸贴冷屁股了。至少,她要等孩子安全出生。
还有,以后什么酒水,什么装饰品,她都要注意点。
跟变态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玫瑰是武器;跟戚临君在一起,玫瑰是美丽。
昏昏沉沉,她再也拖不住,终于迷糊睡去。
蒋鹤之把大衣一脱,甩给伊桑:“穿上衣服吧,看着恶心。”
感觉受到了侮辱,伊桑丢开蒋鹤之那件大衣,上手就是一拳。
什么叫做男人的打架。
伤筋动骨,见汗见血。
什么叫做两个变态的男人的打架。
掀翻了不知道多少张桌子,把顾客吓得走光光,如果不是喊蒋鹤之“威廉”的人拖开了昏迷中的钟意,估计钟意又得遭殃。男人带着钟意避难时,不禁打量起钟意,为什么她会让铁血的威廉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
难道是易长欢?
怎么可能,易长欢不是死了嘛。
算了,威廉的心思,他从来猜不透,他要做的就是帮助威廉。
他知道威廉的脾气,根本不可能让他出手相助。
伊桑和蒋鹤之一样,骄傲,变态,孤独。两个人连打斗姿势,都要重叠,就像在和另一个自己在打。伊桑手下围在饭店外,那是成百的,围剿了都没有问题。可是伊桑不能今天两次女人连着男人都羞辱他的骄傲。
眼花缭乱,无论是伊桑还是蒋鹤之,都是倒地上再起来。不过这下伊桑赤身露体吃了亏,那些断了椅子,他倒下去,全部黄木头进,红木头出。而且饭店门开着,不似包房内暖,他也受冻。他是没关系,主要那东西……
总之,各种原因,最后,蒋鹤之居高临下碾压伊桑的手心,可惜了蒋鹤之漂亮的脸,挂彩亦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