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周镯把你家洗劫一空?”他戏谑而问。
“不怕,我了解的周镯不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他是你的人,就算他偷,你必双倍还我。何况,我最重要的财富,是你。”她思维敏捷,说话还有条理,在茶几上看到自己的包,自然不会漏掉现状凄惨的沙发……她的杰作。
何况,我最重要的财富,是你。
他知道她说这话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多一点,可还是忍不住去沾沾自喜。缓了一会,他才清咳掩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不敢置信地指着沙发望着他问:“这个是我干的?”以致她错失了捕捉他心思的大好良机。
“是。”他见她自主转移话题,乐见其成。
她脸火烧火燎地灼烫,抓起包翻找钥匙,走到他跟前,递给他:“喏,钥匙。”
他一直低头看报,最先看到的是她笔直美型的大腿,缠得他精魂迷离的腿。慢慢抬头,他才真正把穿了他衬衣性感得要命的她看全了。
直接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她倒不害羞了,反而眼神间示意他接过钥匙。
“周镯在门外。”他开口。
“那更简单了,”她粲然开口,转身走向玄关处,“我去把钥匙给他。”
没走几步呢,被一股大力带入温暖的怀抱,她仰脸,恰好迎上他促狭的眸子:“怎么了?”扑通扑通,她为什么心跳加速?他的美色,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斤扑台弟。
“你这副样子,你是想周镯被我辞了还是你被我辞了?”他语速极慢,极其漫不经心,却掩不住微微发酵的醋味。
她露出浅浅笑容,带着狐狸般的狡黠,索性窝在他怀里:“那你告诉他,衣服的话衣柜里直接拿一套。内衣的话在下面抽屉里的黑色盒子里,不准打开,全部拿来。”
扫了眼在她怀里舒服地蹭来蹭去的女人,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失笑,但他还是起身,把钥匙递给周镯的瞬间交代,并没有让劳碌奔走的周镯进门。
折身而返,他发现女人彻底鸠占鹊巢,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藤椅上,随手把报纸贴在肚子上,眯着眼享受极了。
他正好浇花,细致、温柔。
以前,何衍照不少开玩笑:“你把这墨兰当你的情人吧?”
“你不是处?”他像是随口问。
她正躺在藤椅上,双手撑开报纸舒舒服服地看,当即被这话呛住了。唔,果真他有情结吗?完了完了,她暗暗叫苦不迭。可再一想,他又不真正知情。
于是,她吸吸鼻子,做了副可怜相:“我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人长得漂亮是罪过啊,去不久前被一个神经病强了……你说一个人神经病就算了,居然还知道找漂亮姑娘,找了还不说,力气挺大,我就是打不过……”她神经病来去全是因为对莫名其妙的形婚和形式上老公故弄玄虚的愤怒。
打不过?
好像,如果她那时生龙活虎的,还不知道趴下的是谁呢!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他耳边n次循环,她胆子真大,说他神经病!眉峰一凛,他明明动怒了,却故作无事继续浇花:“你认识封胤嘛?”清醒时、醉酒时,他都要问一问。
“谁啊?”她确实不认识,而且又一次腹诽他跳跃地转换话题。
她的反应不像装,是条件反射。
不过他不满意:“去打扫。”
“啊?”她坐起,再次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他回得更加正经:“你吐脏的地方,难不成要我去打扫?”
认栽,她不情不愿情深,重重把报纸扔回藤椅。在他家劳动早就一回生两回熟了,熟稔地找到工具,跪坐在沙发前,反复洗涮,怨念不已。
她还以为待遇会好,结果还不是跪在沙发前继续苦逼打扫。是她天真,睡一睡怎么了!睡一睡是他履行权利,对应的没有让她农奴翻身的义务……
***
说挑战,钟意得知自己演柳意时距正式开拍只有三天。当她认知到被他睡一睡不会有什么改变时,那个热度剪了,希望维持现状就好。
更被他呕死的是,她好不容易折腾了一上午完事了。他就找人换走了沙发!她气得当即摔门而出,嘴里理由充分得很:“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背词!”
闭关背词磨戏,他要找她折磨她,她一个理由回绝:是你让我不要让你失望的!我就三天不到,让我全身心投入准备吧。
其实吧,他要给她一点好脸色,她挤也要挤出时间给他暖床。
不知道性格如此还是曾经竞争过清玥这个角色,曾瑶瑶对她十分冷淡。对导演、编剧、其他细枝末节的工作人员、龙套,曾瑶瑶都微笑,唯独对她冰山脸。哼,比戚临君还可恶。
男主居然不是朱景尧,是新晋的荧屏鲜肉沈谦。
她想想也对,隔壁的隔壁,卿卿还拍得如火如荼呢,虽然已经接近尾声,可男主怎么可以分身?而且以朱景尧对戏的投入,不会选择周旋在两个角色里。杨晨倒是晃悠来去,自由得很。
见到她还寒暄了身体,对她最终演柳意也表示看好。虽然有借她奉承戚临君之嫌,可她知道初次他为她演的卿卿而惊艳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