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越起越觉得心寒,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搓了搓胳膊,问许怀泽:“屠夫的手指,能救吗?”
“能,最多三天,我就能配出解药!”斤节叨技。
“小英的疯症我今天又特别看了看,大概还需要些时日。师兄,不如给小英施以针炙,把通络针的手法教给二麻子,让二麻子每日定时施针,相信半年之后,小英的疯症可以得以缓解。”
许怀泽挑了挑眉,喜上眉梢。
听得出来,连翘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所以才急着要教二麻子学通络针。连翘想帮屠老子和王英,只要把他们的事安排好,她就可以利利索索的离开。
“通络针是师傅专门传给你的,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这针灸之法你想传谁都随你。”许怀泽连声答应:“这几日我专心研究解药,师妹你就在王英家教二麻子通络针法。我看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想必你教个几回他就会了。我带着屠夫在陈伯家帮他治手指,我们同时进行,五日之内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连翘点点头,与许怀泽一起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鸡鸣村。阿刺他们已经回来,陈伯已然躺下休息,陈婆在准备晚饭。连翘见自己的房间里摆满了瓶瓶罐罐,知道是许怀泽借了这房间在分解毒药,以免有不知情的人不小心碰到毒液会受伤。
“师兄,你关好门继续,我去厨房看看陈婆。”连翘交待好许怀泽之后,转身去了屋后的厨房。只见王英正乖乖地坐在那里帮陈婆烧火,陈婆也累了,简单的下了把面条,将就着吃。
她们见连翘进来了,打了招呼之后,各忙各的。连翘心里有事,与王英并坐在灶前,无聊地往里面扔柴火。
“小英,你还记得你其它的亲人吗?”连翘问她。
王英茫然地看着她,先是摇头,后来又捂着嘴吃吃笑,小女儿的害羞样,“我要嫁人!我有夫君呢,他说我跟着他能荣华富贵一辈子享不尽!”
刚说完,王英又捧着头直喊痛,连翘帮她把脉后见她没有大碍,笑道:“那你夫君呢?是二麻子吗?”
“夫君……我有夫君吗?”王英困惑不已,“二麻子哥是我夫君?你是谁……谁是我夫君……我是谁?我是谁?啊!……”
王英双手撑在太阳穴上,开始疯狂地喊叫起来。连翘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王英这样发疯,当下迅速点了她的睡穴,见她身体软软倒下,这才松了口气。
陈婆去里屋帮陈伯找东西去了,厨房里只有她们二人。连翘望着王英熟睡的脸,心中凄凉。她已经疯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夫君之说恐怕也是她脑子里的癔症。
过了一柱香时间,连翘在陈婆赶回来之前,解了王英的睡穴。王英迷迷糊糊的,好像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她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哼着小曲,这回,她唱的全是北疆这边的小曲子。
陈婆回来后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很快,面条煮好了,因为陈伯在休息不想吃饭,她们三个女人便窝在厨房里简单的吃了些。
王英吃完了就快快乐乐地回家去了,连翘端着一碗面准备给许怀泽吃,刚走到门口,赫然看见阿刺和阿不站在那那里。
连翘佯装没有看见,端着面想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阿刺见状,拦住她,客客气气地问道:“连姑娘,可知我家主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