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刀急忙点头。
正在这时,天刀却是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里正,大哥,不好了。”
封刀皱眉,“怎么了老二?”
天刀焦急道:“丢了的不仅是银子,还有山寨带下来的册子。”
“什么?!”
听到天刀的话,封刀和春刀都是大惊。
玉自珩皱眉,“山寨带下来的册子?该不会是你们记录兄弟们背景和名字的花名册吧?”
夏蝉一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糟了!
封刀点头,面色沉重,“不错!那花名册中记录了我们寨子上上下下几十个兄弟的名字,只不过兄弟们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剩下的也只不过十几个,都在村子里,而且之前我们一直都是打劫那些臭名昭著的大地主,每一家每一户都写的十分的清楚,这份册子若是万一被有心之人拿走,交上官府,我们有牢狱之灾不说,还会连累村子和里正你,如果被当年那些被我们抢过的地主知道,我们更是在劫难逃。”
封刀说完,春刀便怒了,“三哥好糊涂,好糊涂!”
夏蝉冷声道:“糊涂?我看糊涂的是你才对!严刀不是糊涂,相反是聪明,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出去不知道是好是坏,万一不好,那这册子就是他的救命符,他可以随时拿着出来要挟你们!”
春刀听着夏蝉的分析,一下子愣住在当场。
天刀却摸着胡子点头,“不错,老三为自己留了后路。”
封刀皱眉,“里正,我必须出去找到严刀,将册子抢回来,否则我们兄弟都会有危险。”
夏蝉点头,“你放心,我会帮你。”
玉自珩敲着桌面,道:“这严刀手里虽然有册子,却始终是个不能当钱花的东西,他们两个人在外面,那个女人又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十两银子这两个人肯定不能够,所以,为了得到更多的钱,他们会去……”
夏宝儿急忙道:“肯定去赌场。”
夏蝉转头,看着夏宝儿皱眉,“你怎么知道赌场?”
夏宝儿笑着,“赌场就是赌钱的地方,我在外面听别人说的。”
夏蝉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人告诉你的,以后不许听这些话,知道了吗?”
夏宝儿急忙点头。
玉自珩道:“宝儿说的对,他只能去赌场。”
封刀立刻道:“那我们即刻就去镇子上的赌场找他。”
夏蝉摇头,“不要着急,就算是现在找到他,他肯定也不会把东西乖乖交出来的,到时候还会打草惊蛇,以后就更难要了。”
封刀着急的很,“那这下可怎么办?”
夏蝉想了想,道:“我们先去镇子上,你们三个,去各大客栈都查一查,他们住在哪个房间,记住要不露声色,如果能找到,就赶紧进去找一找,说不定他会将东西藏在房间里,我跟十三乔装,去赌坊找一找,夜里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天刀点点头,“里正说的有道理,大哥,我们快些出发吧。”
封刀点点头,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了。
此时正是上午,初夏的天气有点闷热,虽然间或有小风吹来,却仍是解不了众人心头的烦闷。
夏蝉换上男装,玉自珩也是将头发包起来,两人扮作寻常的夫妻,去了银桂坊。
大白天,银桂坊里却仍是一派热闹,各种桌子摆的大大小小的赌局,烟草味,男人的汗水味,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让夏蝉有些脑子堵得慌。
玉自珩伸手挡在她鼻子前,“要不然你先出去,我自己找就行。”
夏蝉急忙摇头,“没事儿,我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两人在门口换了碎银,然后拿着去了前头,随便的逛着。
银桂坊是整个定州最大的赌坊,定州地势繁茂,来往商客众多,鱼龙混杂之地,赌坊便是最受欢迎的了。
夏蝉左右的看着,希望在人群中找到严刀的脸。
只是可惜一圈逛下来,却是毫无收获。
夏蝉站在墙角,轻声道:“十三,会不会是我们判断错了?”
玉自珩摇头,“不会,他肯定会在这里的。”
夏蝉抿唇,纵使心中也是对玉自珩的话十分有自信,可是在事实面前,也是十分的沮丧。
正在这时,夏蝉的眼神一瞟,却瞄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十三,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二姐的婆婆?”
玉自珩顺着夏蝉的眼光看去,果不其然,坐在中间穿了一身大长衫的人,不正是莫仁天的娘娄氏吗!
只是,娄氏如何在这里呢?
夏蝉轻笑,“看来娄氏好赌,她闺女的嫁妆说不定早就被她败光了,要不然怎么能一直把着她闺女不嫁,还说什么怕二姐夫吞她嫁妆呢!”
玉自珩挑眉,“你说的肯定对。”
两人正说着话,夏蝉就猛地瞧见门外有个人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个女子。
正是严刀和米朵。
夏蝉一惊,急忙攥紧了玉自珩的手。
玉自珩也看见了,他没有作声,微微上前一步,背对门口,挡住了夏蝉的身子。
夏蝉踮起脚尖,往门口看去,严刀却不见了。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玉自珩一转身,果真严刀已经没了身影。
两人快速的跑了出去,正好看见了严刀带着米朵飞快逃离的背影。
夏蝉跟玉自珩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