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刀带着米朵去了镇子上,手头上的钱还是临来时封刀给的,主要是要给米朵置办点必需品什么的,封刀一直很疼米朵,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十分的可怜,无依无靠的,然而寨子里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孩儿,所以格外的骄纵。
两人去了镇子上,这一路上米朵懒得不想走,就让严刀背着她,严刀自然是乐得开心了。
到了镇子上,米朵道:“严大哥,我好几天就都穿这么一件衣裳了,我们去布庄买些布料吧。”
严刀最是不能拒绝米朵的请求,想到兜里还有封刀给的一两银子,应该是够了。
两人去了布庄,米朵便像是乞丐到了馒头堆里一样,左看看右摸摸,恨不得将所有的料子全都买回去。
严刀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是非常的开心,可等到米朵抱着一大堆的布来的时候,严刀却开心不起来了。
米朵笑的开心,“严大哥这些我都要了。”
严刀有些忐忑,拉着米朵道:“朵儿,咱们不仅是要买这个,还得买别的呢,你现在就要这么多,一会儿该没有银子买别的了。”
米朵闻言,不做声,只是委屈的抿着嘴,不一会儿,这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严刀一看,心里疼得要命,急忙道:“朵儿你别哭啊……”
米朵委屈,“严大哥,朵儿想要,朵儿想要嘛……”
严刀看了看那一堆不便宜的布料,终于下了下狠心,道:“朵儿,你相信我,明天我就给你全部买回去,现在我们先回去,我的钱都放在家里了。”
米朵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好。”
翌日一早,夏蝉便起了身,在园子里练练太极拳,跟着宝儿一起扎马步。
早上的空气清新,园子里的花儿上沾满了露珠,晶莹剔透,夏妞儿穿着一件新做的米黄色小裙子,手上挎着一个篮子,像只小蝴蝶一样在花园的花丛中跑来跑去,挑着合适的花瓣。
葛氏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弯腰低头去捡地上的落花,宝儿跟梅丫在扎马步,夏蝉也索性要锻炼身体,跟着一起扎马步。
只是这真的开始了,夏蝉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没一会人,宝儿还在坚挺呢,夏蝉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哆嗦了,脑门儿上也出了汗,腰酸的难受,快要坚持不住了。
夏宝儿转头,“姐姐,你歇一会儿吧,梅丫姐姐说了,这种事儿急不来的,要每天坚持,慢慢的才能延长时间。”
夏蝉哆嗦着大腿,咬着牙道:“不成……我一定能坚持的……”
虽是这样说着,这汗却是顺着头发往下淌,流在了脖子上,打湿了衣裳。
玉自珩背着手从楼上下来,瞧见夏蝉咬牙硬撑的样子,道:“试着提气,将真气汇于丹田,再缓缓会升回,不可心浮气躁,须记得首先要心静……”
夏蝉听着玉自珩的声音,慢慢的按照他说的来改变自己,果然,她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夏宝儿看着夏蝉渐渐轻松的神色,不满道:“姐姐作弊,姐夫帮着你了……”
夏蝉收手,直起身子来,“好好好,我去瞧瞧饭,你自己练吧。”
玉自珩拿着毛巾递过去,“干嘛闲着去扎马步,多累……”
夏蝉笑着,“没事儿,锻炼身体嘛!”
说着,道:“柚青,帮我准备水,出了一身的汗我要沐浴。”
柚青应声,转身就去准备。
夏蝉挽起袖子来,去揭开炉子上煨着的砂锅鸡看,一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便飘了出来,玉自珩在一旁看着,陶醉道:“好香……”
夏蝉笑笑,“这砂锅鸡我没有切开,而是放了一整只鸡进去,鸡肚子里塞了小蘑菇和小野菜,鸡肉表皮上还抹了五香酱花椒粉,这汤也是大骨汤,炖出来的时候可想而知,味道绝对好。”
只是这样介绍了一番,玉自珩觉得这口水就忍不住,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了。
夏蝉攥着木勺子长长的柄轻轻的搅动,回头看见玉自珩馋的小可怜样儿,轻笑着,“来。”
说着,夹了一筷鸡肉出来,一吹,“赶紧的赶紧的……”
玉自珩慌忙吃下,顾不得烫,囫囵吞枣似得咽了下去,感觉嗓子眼儿冒烟了都要。
夏蝉笑着,“好吃吗?”
玉自珩眨眨眼睛,狠命的灌了几口凉茶水,眨巴眨巴眼睛道:“吃的太快,没尝出味道来。”
夏蝉‘噗’的一声就笑了,这家伙,猪八戒吃人参果呢。
将盖子盖上,夏蝉道:“没吃到味道也不能再吃了,再炖一会儿,大家该一起吃饭了。”
上了楼去沐浴,换了一身衣裳,夏蝉便站在窗边开始梳理未干的头发。
玉自珩站在她身后拿着干的绢布为她擦头发,窗子外凉风习习,轻轻扬起她鬓边的发丝,传来的清香之味,随风飘进了玉自珩的心里。
玉自珩低头,轻啄了一下夏蝉的耳垂。
夏蝉有点痒,缩了缩脖子道:“十三,我忽然想到,你说我给娘的婚礼弄在室外怎么样?”
玉自珩好奇,“什么室外?”
夏蝉指了指,道:“我正在想呢,没有合适的地点,现在倒不如就把婚礼设在农场这边,反正最近也运营不起来,到时候让乡亲们把草地收拾干净,圈起来,然后摆上桌子,蓝天白云,往前还是大海,这多好看啊。”
玉自珩轻笑,“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婚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