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修者闻言抬头一观,却见到了对面塌鼻歪嘴修者一双如欲噬人的三角眼,再一感觉黑衫修者的气息竟然深不可测,这说明对方修为应该已到了元师境,青衫修者自己只有元觉六层修为,此时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握着血魔剑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一幅犹豫不决的模样。
“哆嗦!再不把血剑递来,老子要你的命!”塌鼻修者见到青衫修者犹犹豫豫,一幅欲递不递模样,不由得火气上炎地大喝道,同时手中一把大刀舞得穿花蝴蝶般,一头丈余黑虎虚影一闪而现,张开血盆大口,吼啸着向青衫修者一扑而上,尚未真的扑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狂风就先席卷而至,青衫修者一时间面色大变。
黑虎虚影迅如雷电,一闪即逝地就到了青衫修者眼前,青衫修者慌乱间也没来及施展武技,只是握着血魔剑的右手胡乱一抬,指向了扑来的黑虎虚影。旁观众修者见状,不禁轻叹一声,转脸他处,一幅不忍卒视的样子,显然在场之人均都认为青衫修者必定丧生于虎口之下。
“啵!”一声轻响传遍全场,只见凶猛的黑虎如同气泡一般一触而碎,瞬间崩碎成了片片黑光,随后“咣啷”一声,塌鼻修者手中大刀寸寸断裂,化成无数金属碎片地散落于地。
“什么可能!只是简单一指,就能破了我的武技技灵,而且连我的大刀也毁掉了!”塌鼻修者目瞪口呆,傻楞楞地看着地上的大刀碎片道。
另一边的青衫修者同样一幅傻楞楞的痴呆模样,正一脸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手中的血魔剑,片刻后才惊喜地一蹦而起道:“宝贝!真的是宝贝!这回捡到宝了!”
“哼!宝贝也是你可以拥有的吗?给我!”一声冷哼声再次打破了青衫修者的惊喜,随即一个气息比塌鼻修者更加深不可测的高大青年踏步而出,一脸睥睨地俯视着青衫修者。
此青年貌若好女,俊不可言,但一双眼眸却散发出一股阴柔的气息,显得邪异非常,右手握着一把绣花玉扇,左手向着青衫修者一张地伸出,一幅对血魔剑势在必得的样子。
青衫修者吃惊地看着邪异修者,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再次迟疑了起来,半晌后青衫修者一咬牙道:“此剑是我先捡到的,自然就是我的,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给你?”
邪异青年闻言冷笑连连,脸色瞬间阴沉起来道:“倒也有点胆量,竟敢拒绝我修罗公子!但是你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话语吗?不知道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少饭的道理吗?你区区一元觉六层修者,竟敢染指此等宝剑,岂不知已祸在旦夕矣!你现在交出此剑予我,尚可保全性命,否则再过一会,恐怕就被乱刃分尸了!”
青衫修者闻言一阵犹豫,欲要交出血魔剑,但又万分不舍,正处于天人交战的思想挣扎中。此时旁边一位书生模样修者却蓦然一指对面邪异青年,满脸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道:“修罗公子!难道你就是那位人称‘宁遇阎王,莫见修罗!’的修罗公子,修罗公子,我只是路过的,无意冒犯公子。我这就走!这就走!”
言罢,书生模样修者也不待邪异青年答话,连急匆匆地撒腿就跑,惶恐之态如见鬼魅一般,旁边不少修者闻言亦如避蛇蝎般惶恐离去,转瞬间青衫修者旁边观看的修者就只剩下寥寥数名。
邪异青年见状微微摇头叹道:“没想到我秦修罗的名头还算响亮,在如此偏蔽的角落也有人知道,只是每人见到我都避之唯恐不及,如此一来,想要名正言顺地找个人修炼我的修罗功就难啰,果然天下事,有利必有弊。也罢,既然如此,只有用对面这位不识相的道友陪同修炼了!”
言罢,邪异青年一双眼眸中邪异光芒一闪而过,望向青衫修者的目光如同磁石一般,青衫修者眸光一望向邪异青年双眸,竟然如同陷入漩涡一般再无法挣开,从远处观看,就如同两个有情人脉脉对视,但近看就会发现青衫修者眸中惊恐万分,一幅极力挣扎却又摆脱不开的样子,手中握着的血魔剑也“咣啷”一声掉落尘埃之中。
如果是刚才,早就有修者冲过来抢夺那把血魔剑,但此时就连旁观的寥寥几人也惊恐万状地转身就跑,转眼间就不见了只见一个背影,远处的修者更是早已经跑得没影。
一时间张府大院门口就仅剩下了修罗公子与青衫修者对视而立,微风轻拂着两人衣衫,但现场却是一片静谧,空中不时飘落一片落叶,轻飘飘地掉在身体微微颤栗的青衫修者衣领中,但青衫修者此时满脸惊恐,身体僵硬完全无法动弹,更不用说拂去那片落在衣领中的落叶。
如此场景足足保持了半刻钟,突然张府大门外一道暴怒的声音如同惊雷般迸发而出道:“修罗公子!你敢对我们青冥宗弟子下手,就不怕我青冥宗有朝一日率众把你老巢给灭了!”
声音方落,从张府大门外一道人影如惊鸿般一掠而进,却是一个剑眉高颧的青衫中年人,此人一进门,手中长剑立即一阵翻飞,一头丈余大小黑虎虚影吼啸而出,甫一现形,立即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修罗公子背后一扑而上,黑虎虚影还在半途,一股腥风就先一扑而至,吹得修罗公子衣衫贴着身体猎猎飞扬。
“此技灵算是有点样子,只是还不够在本公子面前逞威风!”修罗公子头也不回,依然直视着对面青衫修者道。
但话未说到一半,手中的绣花玉扇“啪!”地一声一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