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战斗以来最大的一次撞击,士郎和英雄完完全全的正面相撞,钢铁的相撞,甚至连脚下站立的城堡都有些摇晃,气流夹杂着某种碎片在旋转,空气发出沉重的悲鸣。
咔嚓!
不可能的声音在自己手上响起,弓兵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越来越多的震惊让他不禁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双手。
原本投影出来的剑,此刻竟然喀拉拉的散架,化成了碎片,随后那铁屑也消失在空气当中,像是在宣告自己是虚假这一事实一样。
战斗以来,士郎第一次击碎了这个男人的剑。
本来都是士郎的剑被他一击击碎,即使投影的强度提升了,也无法与自己对抗太多回合,现在投影出的干将莫邪作为宝具级别不高,而且精度也不如ache手中的剑,但是,却将他手上的剑砍成了碎片。
不过,这一点士郎是不知道了,甚至都已经模糊的他,现在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只是驱使着腐朽的身体做着最后的恶战,既是对自己的,也是对未来的。
知道那是伪善,知道那是虚假的,是无法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不过即使如此,也感觉那很美好。所以,即使这样走下去会迎来那样的末路也好,自己也要一直走下去。为了过去的那一切,为了那些失去的东西,即使会失去更多东西也必须走下去,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失去的东西就会失去意义,为了那些东西不是意义,那些眼泪,那些悲哀,那些从伤痛中走出来的坚强不会化成泡影,卫宫士郎必须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进。
虽未曾一败,也未曾被人理解。
飞快的投影,重新拿出了属于自己的干将莫邪,相对于被击碎的剑,因为那才是英灵卫宫最熟练的武器。既然投影的剑会被击碎,那就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剑与他战斗好了。
飞扬的干将与对方的剑互击,以英灵卫宫的剑技,当然可以完美的将士郎的剑格开,不管对方的剑有多么强力。另一只手晃动,莫邪砍在了士郎的手臂上,深可见骨,如果不是因为抵挡士郎的剑,所以动作有所误差,现在他的手臂已经被卸下来了。
手臂断了,然后是……眼角毛感受到了一股深冷的寒意,眼瞳捕捉到了侧面一厘米外的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猛地一歪头,ache翻身后跳,闪开了那一剑,剑尖在他的眉毛上方划过,一道浅浅的划痕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他的头上开始冒汗了。站定了身子,他看着迎面继续冲来的对手。
刚刚的,是士郎的莫邪。如果不是弓兵的反应足够迅速,现在已经被砍开半个脑袋了。
只是,被剑砍伤了手臂,肱二头肌被切断,应该已经无力的手臂,竟然再度扬起,飞扬的火花当中,直对直的冲着高大的的弓兵眉眼砍去。
明明手臂上的血好像泼洒的酒液一样横在空中,卫宫士郎却像是没有感觉到那一刀一样,继续对弓兵进行反击。不,即使是没有感觉到好了,失血与肌肉断裂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竟然还能使用那手臂进行反击。
弓兵迎接着士郎的剑击,没有立刻反击,因为他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力量,在做出正确的判断之前,不能贸然回击。
肌肉缺乏氧气已经在惨叫,挨了数下斩击的手脚也早已死去,甚至连大脑都在自动关闭不需要的区域,原本投影的剑却仿佛与主人化作了一体,凝固在了手上,就像那剑是从士郎的手掌上长出来似的。
不过,这样只会让冲击力直接奏效在他身上的伤口处。
看到那与剑柄化作一体的手臂,英雄就已经开始确定,这个家伙的体内开始发生暴走了。本来就没有领悟投影源头的真谛,刚刚还不知死活的说出咒文,现在又在这里用这样的身体发出如此的剑技,他体内所没有发现的那个东西现在正在爆发,产生暴走,继续战斗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让他遭受反噬——啊,现在他的脊椎里面已经变得好像有无数的刀刃在刮了。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的力量是从此而来。但是,他没有能够承受那力量的身体。对于现在的这个家伙而言,每挥出一击都会和地狱同义吧。
ache很了解,在自己化身成为英灵的那一刻,体内被灌入了钢铁的熔浆,把骨头与ròu_tǐ都铸成剑刃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只要退后一步,让少年发狂失控的乱砍一通就好,虽然避开这样好像孩童乱打一样的剑有些耻辱,但是也能省些力气,等着他的自灭而不用在花费力气。但是,心中某一块地方却有个什么告诉他,如果后退了一步的话,就相当于对着某种决定性的东西低头。
弓兵突然恐惧的发觉到了这一点,一直以来,只要胜利,不管是使用何种手段都好,只要能够确保敌人被消灭就可以,尊严啊,漂亮啊什么的根本就是连鞋底的草根都够不上的东西,但是为什么现在竟然会有这种想法,竟然会有如果逃避就是耻辱,如果不是正面取胜这个家伙就不算胜利这种……白痴一样的想法。
彼者常独立于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为刚刚这样的念头感到好笑。
这样的人,根本无需和他战斗,最多五……不,三击之后,他便会死掉,只要弹开他的剑三次,就能看到他的身体自己四分五裂。
可是,疯狂的剑击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三击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