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外头来了一群士兵,正要闯进来呢!”一个小厮匆忙来报,“贾总管带着人在拦,但怕是要拦不住了!”
霍玉听说有人要闯进来,赶紧放下书,一边跟小厮往外走,一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兵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说些什么?”
小厮回答道:“我跟着贾总管出去的,听那些士兵说是咱们家大少爷犯了事,这些人在府衙那里让大少爷给跑了,就来咱们府上要人。”
霍玉停下脚步,训斥道:“他们说哥哥犯了事,难道就真的犯了事么?你跟着他们一起说什么?”
一旁的福全把小厮拉到一旁,骂道:“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小厮自知说错话了,也不敢替自己多做辩解,只是说道:“二少爷恕罪,小的知道错了。”
霍玉这会儿正焦急呢,也懒得和小厮计较,说道:“你去看看武鑫师傅在不在,要是在的话,让他快些带人到门口来。堂堂一个通判的家,总不能让一群士兵编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闯进来。”
其实贾欢已经另外派人去找武鑫帮忙,只是小厮看霍玉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敢在这时候出声招惹,喏喏地就往武鑫所在的屋子那边跑去。
再说霍玉,领着福全等人来到大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声。
贾欢这会儿领着好些人拦在门口,不顾士兵抽出来的明晃晃的武器,努力挤出一张笑脸来:“各位军爷,我家大少爷的确不在家,今天不是休沐,他一大早就去府衙点卯了。若是各位军爷有急事要找我家大少爷,我立刻派人送各位军爷去府衙。”
当中一个将士说道:“我们就是从府衙过来的。郭湛安勾结塔鞑,泄露军情,通敌叛国,我等奉将军之命前来将他捉拿归案。”
贾欢替郭湛安辩解道:“各位军爷可是弄错了?别说我家少爷了,就算是我没读过书的,也知道什么叫做忠君爱国。”
“和他废话什么?直接闯了就是!”另一个将士脾气急躁,看自己被拦在门口,伸手就把贾欢推开。
贾欢向后退了数步,依旧迎上去拦住他:“军爷,您说我家少爷通敌叛国,可是有什么证据没有?我家少爷为官多年,莫说通敌叛国了,连徇私的事情都没做过。今天您口说无凭,硬要闯郭府,除非我死,否则我是断断不会请几位军爷进去的。”
“哦?”这将士干脆把刀架在贾欢脖子上,“那我就成全你!”
“慢着!”霍玉见状不妙,赶紧出声阻拦,上前几步说道:“几位军爷是要找我义兄么?他今天早上去府衙应卯,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之前那个将士也在后头喊道:“田七,回来!都把刀收起来!”
他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田七听了他的话,嘴巴上不干不净地骂了好几句,但还是把刀收入刀鞘,转身走到那将士身边。
霍玉让福全扶住贾欢,自己则走到郭府大门口,说道:“各位军爷,我义兄的确不在府中,还请回吧。”
“你是郭湛安的义弟?”那将士冷不丁问了一句,“既然不在,为何不敢让我们进去搜查?”
“搜查?”霍玉要比他矮半个头,这会儿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这将士看,“你们说我哥哥通敌叛国,证据在哪里?还有,本朝的规矩,文官和武官双道并行,互不影响,什么时候武官管起文官的事情来了?就算我哥哥被人诬陷,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那也应该是许州知州谢秉谢大人向京城汇报,请来搜查令才行。你们有搜查令么?”
这将士没想到霍玉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好装腔作势,试图恐吓霍玉:“小兄弟,我劝你一句,你义兄已经犯了杀头的大罪,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们郭湛安在哪里,你就是包庇罪犯,和你那义兄一块命赴黄泉去!”
霍玉冷笑一声:“我不知道我义兄去了哪里,我只知道他不会犯下这种大罪。哦,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擅闯朝廷官员的宅邸,那也是大罪!”
“你!”一旁的田七勃然大怒,“哪里来的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爷爷我就要进去了,怎么着!”
霍玉把目光转到田七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田七见他目光中满是不屑,火气就更加大了,一拳就朝着霍玉打了过去!
霍玉跟着武鑫习武也已经一年多了,反应极快,田七的拳头到的时候,霍玉已经反应过来,右脚向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顺势向右边歪去,同时脖子后仰,看着田七的拳头擦着自己的脸颊飞过。
福全等人在后面看不清,只知道霍玉被人打了,大呼一声,一个个冲了上去,将霍玉护在身后。
“干嘛呢你们!一上来就喊着我家少爷通敌叛国,你们的证据呢?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啊!啊!证据都没有说个屁!现在找不到我家少爷,就拿二少爷出气,”福全那点子恐惧都被霍玉被打时的愤怒给压制住了,也不管面前都是带着真刀真枪的士兵,骂道,“现在塔鞑人都要打过来了,你们不上阵杀敌,保护疆土,就知道趁着我家少爷不在来欺负人!”
“闭嘴!”贾欢在一旁瞪了福全一眼,看似是阻止福全,实则他说出来的话更加刺人,“军爷说大少爷通敌叛国,那就是通敌叛国,我们能争辩么?说什么大少爷不在府衙,指不定大少爷已经被他们抓走偷偷就地正法。现在军爷又跑上门来,大概就是想趁机搜刮郭府那点子碎银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