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这就要看你去西北照顾三皇子得不得用了。还有你,郭湛安,都要去桐花县当县令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朕看你还是继续留在翰林院,好好看看那些忠义礼孝的书吧!”
郭湛安深知这不过是场面话,李崇浩巴不得把他们三个全部打发出皇都,但只能当做不知,口中不停喊着“陛下恕罪”。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郭湛安,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家准备,不必再来了。皇儿出行在即,朕有些话,要和他说。”
郭湛安出了殿,与姜言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施施然回到郭府。
“什么?”郭显通得知皇帝把郭湛安骂了一顿,心中大惊不已,“陛下说你不堪大用?”
“老爷,这可怎么办?”柳菲菲心里舒坦,手却紧紧抓着帕子,“这、这陛下会不会迁怒老爷?”
郭湛安冷眼瞧着面前“严父慈母”的假象,说道:“父亲不必担心,陛下说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要我回家收拾行李呢。”
柳菲菲双掌合十,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那就好。秋菊,你快去替大少爷准备行李。”
“不必了。”郭显通心思一转,“秋菊这次也不必跟去了。”
“老爷!那怎么行!”柳菲菲捏紧了帕子,尖锐地说,“湛安一个人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谁说他是一个人去的?小厮不是人么?”郭显通这次铁了心,“陛下才骂过他,我们就让他带着婢女赴任。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陛下,我们这个儿子离不开女人么!”
柳菲菲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了几下,到底是没有继续说话。
郭湛安勾起嘴角,向郭显通拱手行礼:“还是父亲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