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我爱你。”
一吻轻轻地落在唇上,随后躺回她身后,双手搂过她的腰覆在腹部,不知疲倦地轻柔按摩起来。
但这声爱语却在苏若雪的心里,不停地回荡、回荡,让她不住地想,不住地回忆,最后在不知不觉间,睡了。
一连数日,萧亦然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整日红光满面、朝气蓬勃,直到——
“皇上,李将军之妹李乐瑶求见。”
唰唰唰!
萧亦然立时满头黑线,抚额头痛道:“让她进来吧。”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记不清了……
前方的消息来回哪有这么快、这么勤,显而易见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中明净,却也无法。
“参见皇上。”
明明是一个任性顽劣的黄毛丫头,非要盈盈弱弱,看似弱不禁风地垂眸敛襟,慢悠悠地俯身作揖。唉,头更痛了。
“平身。”萧亦然头也未抬,目不斜视地专注于手上的奏折。
李乐瑶见皇上一直未搭理自己,咬咬唇,孤注一掷继续重复着每次都说的话题,“皇上,我哥哥有消息了吗?”
萧亦然认命地叹口气,直视她,“乐瑶啊,你前两日不是刚问过?这里距边关数万里远,即使是八百里加急至少也需十日之久。”
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小脸,萧亦然不忍地哄道:“放心吧,岚风有勇有谋且身经百战,所以他一定会大获全胜、凯旋而归的!届时,朕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哥哥!”
李乐瑶似瞬间注入能量般重新焕发活力,喜滋滋地道:“谢皇上!啊……皇上也要多注意身体,还有……”
“乐瑶啊,朕还有事要处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嗯……这样吧,以后如果有岚风的消息,朕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你,这样也省得你白跑一趟。”
“没关系。皇上,我不介意的。”
可是朕介意啊!
萧亦然头痛地看着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大粘糕,心中祈祷。这事可不能让雪儿知晓,徒添不必要的烦忧。
世事难料,岂能皆如人意。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厢他的祈祷还没“上达天听”,那厢已然知晓。
“宫主……属下最近常见李府小姐出入皇上的书房,而且常常一待就是大半天。”
“哦?影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苏若雪挑眉笑问。
“属……属下……”
见司徒影瞬间憋红了脸,苏若雪也不予为难。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怕她吃亏受气。
“好了,想她应该是担心李将军,所以找皇上打听消息吧。”顿了一下,马上道:“还有,你以后莫要再管这些闭事,就和本宫一起待在寝宫,哪也不许去!”哼,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被软禁在这儿,一定得找个垫背的才行!
“是。”司徒影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脸狡黠坏笑的苏若雪,背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刚刚进来听得懵懵懂懂的蝶语颇不赞同,“话可不是这样说啊!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人人都像小姐这样清心寡欲,随遇而安的。这世上想攀龙附凤,麻雀变凤凰的大有人在!再说,哪个男人不花心,不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咦?司徒大哥你瞪我做什么?……哦,对了,你也是男人来的。”
“你——哼!”司徒影将脖子扭到一边,“嚯嚯”地磨着牙齿。
眼见司徒影被一个小丫头气的脸红脖子粗,却还硬要装做一副‘大男人不与小女人计较’的可爱模样,逗得苏若雪埋头大笑,好悬没动了胎气。
“小姐,你现在尽管笑吧,等真有那一天有你哭的!”小丫头也忿忿地撅起嘴,扭头不理她。
苏若雪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我信他。”
就这样轻而缓却带着重于千斤信任的三个字,震撼着司徒影和蝶语的心,也不禁让人恻然。
最后,苏若雪还是不放心地再三嘱咐他们,凡此类事情以后休得再提,才算作罢。
一座座山脉延绵悠长,穿越整个北部平原,在山地的那一边形成一道屏障。这道屏障,就是筱月国与炙焰国分界。
但炙焰人勇猛善战,经常翻越层层山脉,从边界潜进筱月国境内,骚扰边境百姓。在这里筱月国和炙焰国交战不下百次,胜负各半。
连年的征战,造成多数地方无人愿意来此管辖治理。一些强盗无律法束缚,凶性大发,视人命如蝼蚁,但凡有逃难的百姓进入这些匪窝的领地范围,身上财物被抢不说,还被掳去做牛做马,生不如死。而一些原本占山为寨的盗贼更是趁此百无禁忌、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圈地称王。
匪党纵横,饿殍载道,疾病袭略,堪称人间地狱。
这,便是李岚风到此的感受。
还记得那次他带三千精兵剿杀当地最大的盗匪窝点的惨烈。
因为事先已经从抓来的强盗口中获知了大量有重信息,所以当夜他点齐人马准备在凌晨两点,人最疲倦懈怠的时候突袭,一举歼灭。
漆黑的夜,寂寥的不见一颗星子,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喊,更是徒添不安。所有士兵都匍匐在低矮的草丛中,借着沟壑掩掩饰身形,只待时辰一到就一拥而上,夺得胜利。
李岚风趴在最前位置,耳听八方,双眼紧紧锁住前方的目标,凭着多年的经验和对战场的敏锐的直觉,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