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拍卖现场的人无疑都很有钱,而且大部分都有资格很装逼的说句“我不在乎钱”,可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他们可能会为了一件喜欢的东西而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钱,但绝不会因为意气之争就上亿的往外扔钱。
白恒轩与秦歌的行为,无疑让他们很鄙视,但同时也觉得很新鲜,几乎所有人都很想知道那条项链会被争到怎样的高价,谁又是最后的胜利者。
因此,所有人都在关注他们,场间很安静,白恒轩摔杯子的声音就显得很刺耳。
“你老母的,一千万一千万的加,是要恶心人吗?老子出两亿,有种你再加!”
白恒轩暴跳如雷,完美的诠释着一个毫无内涵的纨绔二代形象。
跟这种人,秦歌一点对话的**都没有,掏掏耳朵,转头问银俊骅道:“你这儿的档次不行啊!怎么这种素质的人也能进来?”
银俊骅眼角抽搐的厉害,以岭南白家的地位,自然有资格入会,可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大家族也会放任自家的子弟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丢尽了贵族的脸嘛!
可他作为人家的亲戚,又不好当众指责白恒轩什么,只能讪讪地对秦歌赔笑。
“哥,见谅啊!不瞒你说,我跟他家有点儿亲戚关系,现在实在不好说什么,不过你放心,回头我就把他的会员资格取消掉。”
秦歌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再次举起号牌,不紧不慢道:“两亿一千万。”
“哗!”
豪富们再次骚动起来,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还有不少人都在打听秦歌的来历。
因为此时已经没人相信这是由于一条项链而引发的意气之争了,联想起秦歌一进来就与杨天熙亲密交谈的画面,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新兴贵族向老牌贵族发出的一个信号。
“丢你老母!两亿五千万!你再敢出价,老子这就灭了你!”白恒轩的俊脸都气的扭曲了,恶狠狠的威胁道。
这句话一出来,场间不少年龄稍大的人就忍不住开始摇头,岭南白家作为老牌贵族中的领头羊,居然出了如此粗俗不堪的子弟,是否就预示着过去的荣耀终将要远去了吗?
而让更多人大跌眼镜的是,秦歌居然没有再出价,居然认怂了。
特么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老子看这个?
实力不济,早干嘛去了?一开始认怂,还能向白家示个好,现在挤兑的人家花两亿五买了个几百万的东西,气的都要杀人了才认输,还有什么用?傻子都看得出来,不管项链买不买得到,白家二少都不会放过你的。
本以为能看场大戏,谁知道只不过是两个蠢货在比谁更蠢而已,太让人失望了。
不光那些富豪们意外,银俊骅和苏酥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们当然不会认为秦歌怂了,可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当众认输,因为就算事后他把项链抢过来,丢在这里的面子也甭想找回来了。
男人最在乎的不就是面子么?
秦歌知道两人所想,但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什么。
这时,女拍卖师已经喊到了最后一次,见秦歌确实没有再出价的意思,就落了锤。
“恭喜白先生,这条项链归您所有。”
白恒轩冷哼一声,坐回到沙发里点燃一支雪茄,不在意道:“这条项链,我是要送给苏酥小姐的,你们直接拿给她就好。”
在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啊!
白恒轩确实够狠,在财势方面赢了面子还不过瘾,居然又把花了两亿五买来的项链当众送给人家女伴,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这白恒轩有多纨绔和不堪,能随随便便拿两亿五出来打人脸,还是能看出世家大族的魄力与底蕴的。
面对众人的目光,苏酥脸上火辣辣的,这会儿她心中都快要坐实自己“红颜祸水”的污名了,什么都没干,凭白无故的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心中的委屈就别提了。
刚要站起来拒绝,秦歌却揽住了她的肩膀,嘴巴凑在她耳边说:“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交给我,你的男人不会让你在外人面前受委屈的。”
苏酥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眼眶红红的,温驯的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
这时,会所的礼仪小姐已经战战兢兢的把装有钻石项链的盒子捧了过来,虽然秦歌在斗气中输了,可就凭能来到这里,弄死她都跟玩儿似的,她很怕秦歌恼羞成怒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谁料,秦歌非但没有朝她发泄怒火,反而笑眯眯的接了过去,还很没骨气的朝白恒轩招了招手,说:“谢了,有空一起吃饭!”
这是已经怂到不要脸面了,不少人都对秦歌投来不齿的目光,可也有不少老人点了点头。至少在他们看来,秦歌虽然不够聪明,但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辱,未来就不会太差。
经过了这段插曲,也不知是不是大家都怕自己被归到白恒轩和秦歌所代表的蠢货一类,拍卖场上居然变得无比和谐起来,竞价竞的跟喝茶聊天一样,无论女拍卖师怎么插科打诨煽风点火,就是出不来一点火药味。
这样一来,东西就很难卖到高价了,让她十分郁闷。
终于,被神裔附加了能力的东西卖完了,拍卖进入到古董单元,只是被拿上台的第一件东西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女士们,有几个甚至都“呸”出了声。
秦歌也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