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与白恒轩竞争钻石项链,很可能是因为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还可以原谅,但白恒轩此时的行为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了,完全不具备一个大家族子弟该有的气度,甚至连商人“和气生财”的道理都不懂,实在让人无语。
所以,银俊骅终于怒了。
他一直都陪坐在秦歌身边,白恒轩不是瞎子,应该明白秦歌是他的贵客才对,可即便这样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那就是完全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喽!
别说只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就是直系姑表亲,以银俊骅的傲气也不会再忍下去。
刚要站起来怒斥白恒轩,就见秦歌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说到:“八百三十五万,这东西我要了。”
这东西我要了!
跟白恒轩刚才一模一样的话,连语气都一样,甚至更加嚣张的无视了白恒轩的出价,坚持自己报出的价格,简直无礼狂傲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秦歌,等待着会所主人银俊骅将他驱赶出去。
然而,银俊骅接下来的表现却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因为他居然笑了,还笑的很开心,并且朝台上的女拍卖师招了招手,说:“没听到我哥说什么吗?八百三十五万,落锤吧!”
女拍卖师傻了,从事拍卖师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老板不要高价却选择低价的事情。
豪富们傻了,不是因为银俊骅自己坏了自己会所的规矩,而是他话里的“我哥”二字。
那个从来都没见过的年轻人竟然是他哥?看长相两人明显没有血缘关系,但就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银俊骅当众说出的“我哥”二字才极具分量。
认识银俊骅的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做事潇洒,待人亲和,朋友满天下,可真正与他交心的朋友却几乎没有。
此时一个无论气质长相都普普通通的家伙居然能让他当众喊哥,那这个人的背景地位就可想而知。
怪不得他敢与白恒轩斗气,怪不得他被大家鄙视时泰然自若,这一切的一切,不正说明他是一个家教严谨,且背景深厚的实力派人士么?
至于所谓的认怂,那是**丝和暴发户才会干的事情,堂堂银家下代继承人会认一个**丝当哥?太阳还没从西边出来呢!
白恒轩也被那声“哥”给吓了一跳。其实,他并不是没把银俊骅放在眼里,只是从小就习惯了无论如何胡闹跋扈都会被人原谅,再加上银俊骅向来脾气够好,所以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会被原谅。
也因此,即便看到秦歌是银俊骅亲自陪同的客人,他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如果白恒轩在听到银俊骅的表态之后能够冷静下来,肯定会知道此时不该再说话,可他长这么大就没冷静过,连亏都没吃过,更没人让他丢过脸,在家里,他甚至因为被母亲说了几句就敢动手,银俊骅这么当众扇他的脸,他又如何能忍?
“银俊骅!”白恒轩猛然站起身,怒吼道,“你竟敢帮他这么个外人,什么意思?”
“竟敢?”银俊骅眼中寒芒闪烁,冷冷说道:“我银俊骅想做什么事,难道也要经过你白二少的批准吗?”
“你……”白恒轩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扭脸就把矛头转向秦歌,骂道:“我丢你老……”
脏话没骂完,因为秦歌心念一动,用空间禁锢住了他。
在外人眼里,白恒轩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一动不动,脸上还保持着怒骂的表情,只是滴溜溜转的眼睛里却满是惊恐的神色。
秦歌站起身,慢慢走到台上,将一张支票放在呆怔的女拍卖师手里,然后就拿起那根角先生,穿过人群,走向白恒轩。
白恒轩身后不远的保镖刚刚才发现自家少爷的异样,连忙跑过去查看,一见少爷浑身僵硬,顿时大骇,转身就把他护在身后,脸色带脖颈的皮肤瞬间都变得通红,深吸口气屏住,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秦歌。
很快,秦歌就在白恒轩的保镖身前两米处停下,歪头看了看他,开口问:“玩儿火的?”
保镖一语不发,但目光却变得慌乱起来,直觉告诉他:秦歌绝对是他无法抗衡的存在。
“既然是同类人,我不杀你,让开吧!”秦歌淡淡道。
保镖脸上有汗缓缓滑落,很想张口把胸腔内的那团火喷出去,可他不敢。同样,他也不敢不保护白恒轩,因为白家的家法比死更让他恐惧。
秦歌叹口气,一股庞大的强悍杀气从身体里汹涌而出,瞬间笼罩住那个红脸保镖。
保镖眼睛瞪得更大,只硬抗了半秒钟,红脸就变成了苍白,鼓起的胸腹也仿佛泄气的皮球一样塌了下去,紧接着他就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昏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秦歌也顺势放开了对白恒轩的禁锢,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眼中的惊恐更浓了。
他就算再纨绔,也知道自己的保镖是老祖宗特意从身边挑选的高手,听说还是传说中的高阶神裔,寻常普通人几十个都近不了身,就连古武地境高手在他面前都没有出招的余地。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高人,居然只跟秦歌打了一个照面就完蛋了,那他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见秦歌又向前走了两步,白恒轩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色厉内荏道:“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我可是岭南白家长房二少爷,如果你敢动我,我白家必定会让你全家鸡犬不留!”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