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白震想通之后,那股子仿佛刻在脸上的傲气就淡了许多,有些颓然道:“我早就明白,能成就枭雄之位的人就不可能真的重情重义,可我还是轻信了情报,以至于导致如今狼狈的局面,怨不得旁人啊!”
秦歌闻言翻了个白眼,鄙夷道:“最特么看不惯你们这种自信到自负的思维方式,白老头,你凭什么认为全世界的上位者都跟你一样?说句你不爱听的:你算老几啊?”
白震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捂住伤口,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额头青筋直冒,怒视秦歌道:“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我白震悉听尊便,可你堂堂冥王阁下,居然出言羞辱,不觉得太**份了吗?”
“太**份?”
秦歌仰天打个哈哈,把矮桌上的酒壶举到白震的头顶,手腕一翻,酒液就全浇到了他的头上。
“白老头,你的愚蠢已经快要刷新我的三观了,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以为自己跟小爷地位是对等的,还特么太**份?大象要踩死蚂蚁,有必要讲身份吗?还是那句话:你算老几?
希望这半壶酒能让你清醒一下,好好想清楚,小爷根本就没有羞辱你,而是实实在在的在问你:敢觊觎小爷的女人,敢绑架小爷心爱的丫头,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他,妈,的,算,老,几?”
白震活了六十多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对待过,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腔,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什么,反而更加认定了秦歌是在羞辱他。
“秦歌!你会后悔的!”他大声吼道,“你会因为此时对老夫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来吧!杀了老夫,老夫不怕你,因为我白家必会倾尽全力为老夫报仇!老夫会在黄泉路上瞪大了眼睛,欣赏你抱着那个岛国小丫头时的痛苦表情,等着你再次变成丧家之犬!哈哈哈……”
秦歌被老头疯狂的样子唬了一跳,随即便无力的冲白鸟泽衣耸了耸肩,说:“跟白痴说话真累。”
白鸟泽衣笑笑,“那你就甭跟他解释了呗!直接办事好了。”
“呃……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秦歌郁闷的说,“装逼打脸只打到一半,果然很不爽啊!”
白鸟泽衣翻个白眼,直接把仍然站在门外的天宫爱给扯进了屋。
白震一看见天宫爱,笑声就戛然而止,眼睛也瞪得溜圆,喃喃地问:“天宫小姐,您怎么……”
秦歌对天宫爱招招手,示意她跪坐在自己的身后,接着往后一躺,就靠在了女孩儿的怀里。
天宫爱气的牙齿都快咬断了,却一动都没有动,铁青着脸扮演自己“临时靠背”的角色。
秦歌脑袋挪了几下才在女孩儿丰满的胸部找到舒服的位置,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她的嘴里,笑着夸奖道:“乖狗狗,给你块糖吃。”
“嘎嘣”一声,天宫爱就把嘴里的糖球咬的粉碎。
秦歌也不在意女孩儿的不满,对又一次傻了的白震说:“白老头,你智商低,但眼睛不瞎吧?!给小爷好好看看,你所联络的要对付老子的合作对象,在老子面前就是一只宠物而已,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资格做老子的对手或敌人。
从头到尾,你做的每一件事,除了会一点点把白家送进坟墓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白震怔怔望着一脸耻辱与愤怒却又乖乖当着“靠背”的天宫爱,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脸色陡然红的像蒸熟的螃蟹,紧接着又慢慢化为苍白。
他总算真正理解了秦歌的意思。
为什么自己手里攥着人质,秦歌也不会谈条件?不是因为他不重情,而是因为人家根本不用跟自己谈条件。
兔子以为只要抓了狮子的幼崽,就能让狮子乖乖就范,这已经不是“愚蠢”二字能够形容得了了,用现代人的话说,应该叫花样作死。
“后悔了吗?老头。”秦歌问。
白震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不过千年大族的气度仍在,闻言坦然点头道:“确实后悔。”
“后悔什么?”
白震叹了口气,说:“知己不知彼,却贸然出手,看来这几十年,老夫过的太顺风顺水了,以至于不知不觉就被自大蒙住了双眼。”
秦歌直接气笑了,有些崩溃道:“我算是服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在你们心里,是不是只有‘天欲亡我,非战之罪’这一种概念?你们所有的想法和行为都是对的,就算有错,也是命运的错,别人的错?”
“难道不是吗?”白震傲然道,“如果老夫事先就知道你的真实实力,必然会选择隐忍,徐徐图之;老夫相信,即便你冥王再强大,也肯定会有疏忽犯错的时候,到那时,老夫再全力一击,未必就不能将你打落尘埃。”
秦歌头疼的捏捏鼻梁,抬头看着天宫爱尖尖的下巴,问:“你同意他的说法吗?”
天宫爱强忍着胸前的异样,咬牙点头道:“同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你们华夏兵圣的至理名言。”
“怪不得你会跟白老头合作,原来一样都是蠢货。”
秦歌翻个白眼,重新看向白震,道:“白老头,我觉得有两个问题你应该优先考虑一下。一,如果你孙子没有在一笑堂惹到我,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二,如果你对他不是那么溺爱,能稍稍有些管教,是不是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完全可以避免的一件事情,生生被你们的自大给弄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怎么还能有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