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很善变!
这种理由很强大,强大到没人能说出秦歌的不是来。
跟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甚至都不讲理的家伙讲道理,纯属找虐。
救护车来了,带走了昏迷的白震和白承华的尸体,所有的白家人也都跟着走了,秦歌没拦他们,他们也没有留下半句类似“走着瞧”之类的狠话。
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三代家主,白震,白承华与白恒祺,两死一昏迷,而且看样子,昏迷的那个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秦歌没有说大话,从今天起,白家就注定要退出顶级家族行列,沦为二流了,二十年内都不可能有崛起的希望。
众所周知,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企业或家族,最可怕的不是贫穷和困苦,因为这些都可以改变和解决,唯独人才的流失才是灭顶之灾。
特别是领袖型人才,不是学识渊博或聪明绝顶就能胜任的;几乎每一个势力或家族都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未来领袖的培养方式,这种方式是先辈不知多少代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不可复制,寻常人也不可能见得到。
白震能把大儿子和大孙子都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其能力和所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现在,两代接班人全死了,最后一个有培养价值的小孙子也会因为杀害兄长而受到司法的制裁。
没人相信秦歌会没有后续动作,能不干预审判过程都算他仗义。
教堂里大部分的人已经预见到白家即将到来的内乱与纷争,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插手进去,争取在白家庞大的身躯上咬下一块肥美的肉来了。
这时,秦歌回到十字架下的牧师讲坛上,微笑道:“好了,大戏已经演完,诸位可有什么感想?”
没人回答,秦歌也没指望他们会回答,径自继续道:“其实都无所谓,因为不管你们是幸灾乐祸也好,还是兔死狐悲也好,都跟我无关,而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看清、并深深的记在心里一件事。”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声音冰冷道:“这出大戏的导演,是我。”
不需要再多解释什么,教堂里所有人心头发冷的同时,都明白了秦歌的潜台词——他拥有轻而易举就覆灭一个千年世家的能力。
他们也都明白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秦歌在杀鸡儆猴而已。
否则,他完全没必要将对付白家的过程摊开在众人的面前,之所以像个地痞无赖似的的耍弄白家人,就是在向外发出他的警告——别惹我!因为你会死的很惨!
一想到如果惹到了秦歌,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家破人亡,教堂里的那些宾客就忍不住从脚底板往上嗖嗖的冒凉气。
“很好!你们可以离开了,祝大家能拥有愉快的一天。”
见那些宾客似乎都明白了,秦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走下讲坛,忽然想起什么,就又开口道:“对了,你们当中应该有京城人氏,麻烦各位回去后把今天的事情宣传一下,因为我明年会去那里,实在不想被某些无知的家伙骚扰,谢谢!”
说完,他就牵着杨娇娇的手来到了杨家人的面前。
身为白家的姻亲,刚才秦歌玩死白家人的时候,杨家人没有说一句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笑话,杨家实力本就不如白家,连白家都被压的死死的,杨家当然屁都不敢放一个。
原本想随着宾客赶紧离开,无奈作为新娘的家属,杨家人坐的也很靠前,想出去的时候就排在了后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歌与杨娇娇携手走过来。
“杨先生,事先没有通知就擅自破坏娇娇的婚礼,希望你不要见怪!”
手里牵着人家闺女,在面对便宜老丈人杨兆鑫的时候,秦歌实在不好摆什么脸色,所以姿态放的较低。
婚礼前还说闺女已经不是杨家人的杨兆鑫,这会儿说啥都不敢再提了。
其实,在他的心里,对于女儿与秦歌在一起这件事,还是持接受态度的,毕竟秦歌连比杨家强大的白家都分分钟玩死了,实力摆在那里;而且,有女儿的这层关系在,当年那件事情,也应该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是,身为杨家家主,他根本不可能直接认怂,只好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冷哼一声,说:“秦先生客气了,我见怪与否,您会在乎吗?”
秦歌对他说话用的是“你”,而他用的是“您”,明明话里话外都是在揶揄和教训,但服软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不过话说回来,杨兆鑫这会儿心里也很憋屈。本来嘛!自家闺女都被不明不白的拐跑了,他却还要对秦歌用敬称,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杨娇娇没有听出父亲话里的深意,尽管还在伤心,但也害怕秦歌因此而跟家人闹僵,便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秦歌当然不像杨娇娇那么笨,冲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慰,然后对杨兆鑫道:“杨先生说的哪里话,娇娇现在是我的女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您的意见当然很重要,毕竟,娇娇还是很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祝福的,对不对?”
一听这话,杨兆鑫心里提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再看女儿红红的眼眶,就对自己婚礼前说出那么无情的话而感到深深的懊悔。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怎么可能真的拿她当工具来看待?只不过世家大族女儿的命运通常都是这样,而大部分人也基本上都能顾全大局,委曲求全。
杨兆鑫之所以会气的说出那么无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