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凝突然的死让明旭惊呆了,可当他看清站在真凝身后的人时,脸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真仪!我的好师妹,师兄真没有白疼你。”
真仪娇躯晃了一下,似乎已经很难坚持站立。她脸上带着笑,有些凄楚,也有些癫狂,可惜明旭光顾着高兴了,没看出来。
“真仪,来,把师兄扶起来。”
真仪抓住明旭伸过来的手用力将他拉起,明旭靠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脸庞,然后看着真凝的尸体恨声道:“师妹,把剑给我,不狠狠刺这个贱女人几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真仪听话的把剑给他,脸上依然在无声的笑,只是眼神比刚才空洞了许多。
明旭接过剑,望着真凝尸体的目光中陡然闪过一丝狠戾,抬手就刺,只是剑尖在堪堪抵达真凝身体时,他的手腕忽然一翻,剑刃由下而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圆弧,刺入了真仪的胸膛。
“哈哈哈……我还活着,我活下来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即便丹田被废,我依然还是最强的,女人,哼,永远都只不过是被我玩弄的……啊——!”
得意的笑声变成了惨叫,因为真仪忽然趴在了他的颈窝,张嘴死死咬住了他的动脉。
明旭疼的惨叫不止,身体却动弹不得。他丹田破损,已是废人,而真仪却只是受了重伤,即便长剑在他手里,也毫无用处。
他想要求饶,喉咙却被真仪死死扼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漂亮痴情的师妹,用那张不知被他亲吻过多少次的红唇大口大口的吸吮他的血液。
最终,明旭绷紧的身体渐渐软倒在地,真仪就像是已经黏在他身上一样,嘴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脖颈。
渐渐的,明旭的瞳孔散开,再也没有焦距,而心口被刺中的真仪也随之停止了呼吸。
微风吹来,半空中云雾缭绕,地上青草野花摇摆,一对青年男女就那么相拥着倒在地上,像是在亲热,又像是在喁喁情话。
如果,湿透了他们衣襟的鲜血颜色没有那么刺眼的话。
这一幕很平静,却也很震撼,不单单是远处那些太一星阁的弟子心生恻隐,就连飞行法器上的秦歌也忍不住唏嘘不已。
当你恨一个人恨到了极致,会想亲手杀了他;可如果当你恨他的同时还爱他爱到了极致,那么,在你杀他的时候,会无比的渴望也被他杀死。
这是唯一能够终结痛苦的方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咳……痴情总被多情伤,某人啊!要引以为鉴哦!”
正当秦歌望着下面的惨状心生感慨的时候,白鸟泽衣适时的毒舌就在耳边响起,女孩儿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香香的热气,让你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秦歌没好气道,“没看见我家月月很不待见你吗?”
白鸟泽衣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跟秦歌打闹,就冲他比划了一下拳头,到一边坐着去了。
月月已经停止了哭泣,此时正在怔怔的望着下面明旭与真仪拥抱在一起的尸体发愣,大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唏嘘,有悲哀,有愤怒,也有同情,总之那是相当的复杂。
秦歌看她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就赶紧操纵飞行法器离开了现场。
又过了一会儿,月月才恢复正常,躲开秦歌想要为她擦泪的手,自己用袖子擦干净,看着他问道:“师父,你和子璇师姐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歌一呆:“我跟她说什么了?”
“就在龙门之前,师姐说你有很多红颜知己,你还当着我们的面数了,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呃……”
秦歌还在斟酌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说,那边白鸟泽衣就抱着后脑勺道:“都是真的,据我所知,光是跟你的好师父有过夫妻之实的就有六个,不过其中一个刚刚去世了,算五个,要是把其余还没有发生关系的也算上,可就多不胜数喽!”
秦歌顿时满头黑线,伸手拽了一下白鸟泽衣的尾巴,笑骂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月月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呆呆看了秦歌良久才吃惊道:“这、这么多,师父,你……你忙的过来吗?”
秦歌愁的开始挠头。他对月月的感情是跟小雨以及童鱼她们一样的,都是当做晚辈看待,平时的宠溺也完全与男女之情无关。
一个长辈跟一个异性晚辈谈论男女之事,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于是,他只能开始习惯性的胡说八道。
“忙不过来啊!你没发觉师父都开始有白头发了么?都是愁的啊!最近正想办法摆脱几个呢!比如这个长着九条尾巴的家伙,师父第一个就想甩了她。”
白鸟泽衣伸腿狠狠踹了他一脚。
月月不傻,能看出师父是在开玩笑,但也因此,她明白了秦歌的态度,就失落的低下了头去。
师父身边太挤了,即便自己生的身材娇小,恐怕也是很难挤进去的。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飞行法器上陷入了一种让人感觉复杂的沉寂。
不一会儿,空气中的灵气忽然浓郁起来,三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山谷,而就在山谷的深处,赫然有一座方圆足有二十多丈的灵泉湖。
要知道,飞圣山脉最极品的灵泉就在慕仙峰,方圆也才不过三丈而已,他们眼前的这座竟然几乎是它的十倍,而且灵气还要更加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