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乔的事情耽搁,紧赶慢赶他还是迟到了,四个女孩儿都等得很心急,看见他的车,立刻围了上来。
秦歌刚把点心递出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小雨跳起来抱在怀里就跑,似乎生怕他再抢回去似的。
“快走啊!要上课了,下节课是灭绝师太的,要是迟到会被骂死的。”
小萝莉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童鱼匆匆说了句“你可以自由活动记得傍晚准时来接”就也跟着跑了。
秦歌呆呆的坐在车里好半天,觉得自己很委屈,大老远跑去给你们买东西吃,几个死丫头居然连声谢谢都不说,真当老子是保姆了啊!
当四个女孩儿的身影消失在学校的大门里之后,秦歌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掉头朝山下开去。
这里是西城,山下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棚户区,因为贫穷,生活在这里的人也龙蛇混杂,有善良的底层百姓,也有令人痛恨的地痞流氓。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里的人努力的追求着这八个字里的“欢”与“合”,却每天都在过着另外六个字的生活。
之所以常常独自开车来这里,是因为秦歌就在这里长大。
这里原来有一家孤儿院,是他童年生活过的地方,后来当了兵,再后来又进了总参和国安,无论有多忙,他都会抽时间来这里看一看院里的孩子和老院长。
逃往国外的那五年,他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这里,睁开眼已湿了枕巾。
原本想着这次回来要捐给孤儿院一大笔钱,谁知却得到了老院长病逝和孤儿院被拆除的消息。
手下们查过,老院长病逝不久,她的女儿也跳海自杀,唯一的外孙女也不知去向。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部分被分配给了市里其它几家社会福利院,一小部分被善心人士收养。
秦歌再回到这里时,已是物是人非。
上次来这里闲逛,他无意间打听到一个消息,这附近还有一家地下孤儿院,照顾孩子们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好像与原来的孤儿院有关。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家地下孤儿院,如果真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会捐一笔钱把它合法化,并且永远负责这里的开销。
开车在棚户区转了许久,多方打听之下他才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约莫两百平米的小院子,院墙上的墙皮早已斑驳脱落,露出红红的砖墙,墙头长了许多杂草,站在外面能看到院里有颗石榴树,上面红红的果实快要成熟了。
走到门前,他深吸口气,抬手正要敲门,却听里面有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说妹子,这么大的院子,一年只收你六千,大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还能要求月付呢?”
又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很耳熟。
“王大哥,你行行好,这里十几个孩子,每天都要吃饭,小梅还在发烧,看病吃药都要用钱,您让我上哪儿给您一下子弄六千块来啊!咱们签的合同本来就是月付,去年也没问题,怎么今年就不行了呢?”
流里流气的声音提高了些,说:“你有孩子要养,哥哥我也不是光棍一条啊!一家老小要靠我养活呢!最近我那婆娘又怀了孕,全指着这里的房租买营养品呢!一个月的租金五百块够干啥的?”
秦歌眼睛眯了眯,这么一个破院子,一个月的租金三百块顶天,明知道一个女孩要养十几个孩子很艰难,何况还有孩子在生病,这个无良房东要五百块居然还要求年付,真是该死!
“王大哥,您通融一下好不好?要不……要不我先给您两个月的?”
“不行!说了一年就是一年,少一分钱都不行。”
“你……”听声音,女孩儿生气了,“咱们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租金月付,你这样说更改就更改,可就算违约,我要退租,按照合同上的违约条款,你必须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找房子,还要退还押金。”
“嗬!跟我讲合同?小丫头片子,真以为哥哥是这么好吓唬的?”
房东冷笑道:“你这里私自蓄养了这么多孩子,警察知道吗?政府知道吗?你说我要是去派出所,跟他们说这里有人强迫孤儿乞讨赚钱,嘿嘿!你猜他们还会不会管咱们合同违约的事儿?”
“你血口喷人!我只是想给孩子们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而已,你凭什么说我强迫他们乞讨赚钱?”
“甭管你有没有强迫他们,就算你啥都没干,政府也不会任由你留下这些孩子的,妹子,想清楚,为了不提前交房租就失去这些孩子,值得吗?”
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有多少?”
“只有不到五千。”
“全都给我。”
“不行,我至少要留一千给孩子看病吃饭的。”
“这样啊!嘿嘿……妹子,你嫂子怀孕了,哥哥我好几个月都没尝到荤腥了,你要是愿意陪我一次,我只拿走三千,给你留两千,怎么样?”
“啊!你干什么?别碰我……”
秦歌听不下去了,一脚就踹开了院门,院子里正在拉扯的两人同时扭头看过来。
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在约瑟芬西餐厅刚刚见过的小乔。
她见到秦歌走进来,瞬间呆住,不敢置信的眨了好几下眼,才惊喜地喊了一声:“秦大哥!”
房东是个尖嘴猴腮的猥琐汉子,见来人和小乔认识,脸色变了变,抬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