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也不愿继续让他们猜,便一五一十的告诉的全告诉他们了:“起先我只猜到他们是厨子,但是是哪家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第二天柱子告诉我说得月楼也推火锅了,我就知道那五个厨子是得月楼的了。”
“大小姐,真聪明!一猜就能猜到是得月楼的,还能算准了他们做不长。”元子适时的拍了拍马屁。
画儿笑了笑:“之所以算准了他们生意做不长,是我故意将计就计。他们要连锅带走,我就知道他们想照着做,我就故意告诉他们火锅一定要带着火煮,要不然味道就不好。那锅里各式各样的食材下了一锅,那再煮透一点儿,那味道可不都浸到汤里了。哪还能尝出原汤底的味道?”
阿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明白了,他们调不出汤底的味道。所以做得没我们地道,味道上肯定不如我们,所以您才会知道他们做不长。”
画儿说:“可不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名气大,没来我们食为天吃过的,看他们也有火锅,便会去他们那尝尝。但是我们第一天的名声和口碑可打出去了,口口相传,所以我们第二天的生意虽掉了三成但是还有座无虚席。第三天同样的道理,顾客分流有的去他们那里,有的来我们这里,所以生意能稳住。”
罗忠祥一下子明白当时大小姐那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就是对食为天火锅的自信:“大小姐我明白了。我们火锅的口碑越做越好,而尝过他们的就不会去宣传火锅好吃。没尝过我们的听旁人说好吃,所以会再来尝。这一做对比,我们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好,而他们客流量就会越来少,直到最后没有人再去得月楼了。”
画儿笑着点头:“嗯!就是这个原因。好了!这谜团解开了,现在大家放心了吧!”
吴老先生对画儿赞许的点头,这小姑娘果然心思缜密,而且分析能力也极强。这小小年纪便能抵得上几个大人了。
画儿这几天像打了一仗一样,虽说她表面上一幅运筹帷幄的模样,那是为了给伙计们信心,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她怕事情没有朝她预想的那个方向发展,而弄得食为天替他人做嫁衣,不过现在终于安心了。
“对了。明天恒儿行过继之礼,我和恒儿收拾下就得走了。这晚上的生意,罗伯伯帮忙盯着点儿。现在我们不管得月楼做什么,我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儿就成。”画儿叮嘱了一声,便收拾了下,叫了辆马车和恒儿、继祖回稻香村了。
这马车到了稻香村天都擦黑儿了,楚弘实和陈氏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一看到马车朝他们家门口来了,赶紧迎上去。一脸的喜悦:“你们可回来了,一屋子人都等着你们呢!”
恒儿一下从马车里跳出来扑到陈氏怀里:“娘!恒儿好想你。”
陈氏满脸的喜悦想藏都藏不住,抱起恒儿亲了亲:“娘也想恒儿。”
画儿一旁笑着:“奶、四叔、四婶儿,这些天确实太忙了,弄到这时候才回来,晚了些,您别见怪啊!”
陈氏仍旧是又激动又欢喜:“不晚,不晚!这刚刚好!饭也才刚熟,进屋吃饭去吧!”
钱氏依旧沉着一张脸,但是好在没有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进屋吧!这外头冷。”虽然这毫无温度的语气,但在画儿看来,已经算是她最温和的关心了。
画儿和恒儿跟着他们进屋,继祖便把马车上的东西一样样的全搬下来了。姚氏有些不悦,这是拿他们继祖当佣人使啊!便对着画儿翻了个白眼:“唉哟!这倒底现在是有钱人了。眼里都没有长幼之分了,拿大哥当佣人使呢?”
画儿本来心情很好,但是这姚氏好像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便笑了笑:“这有句话咋说的?就是你心里咋想别人阴暗,你自己心里本来就藏着阴暗。你这说我把大哥当佣人,你就是在把大哥当佣人。而在我看来大哥是爱护我和恒儿,做为兄长帮助弟弟妹妹搬搬东西,是兄友的一种表现。”说完画儿微微一笑。
恒儿适时的对继祖鞠了一躬说:“谢谢大哥!辛苦大哥了。”
画儿一笑:“大婶儿,看见没?恒儿这叫弟恭。兄友弟恭难道不应该吗?或者大婶不喜欢兄友弟恭,只喜欢雇佣?”
姚氏被画儿说得无言以对了,顿时气急败坏了:“别打着兄友弟恭的幌子来使唤我们继祖。”
继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娘啥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从前那个端庄知礼的娘上哪儿去了?面色陡然一沉:“娘,你有完没完啊!一回来就没个好话儿!你这倒底挤兑谁呢?”
姚氏没想到儿子居然又拆她台:“你居然说我?我说那话是为了谁啊?”
“娘,我不想跟你一回来就吵架。你再这样我就住在镇上再也不回来了。”继祖说着便继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屋。
钱氏只是朝姚氏看了一眼,便招呼着画儿她们进屋。堂屋架了个火盆,楚老爷子坐在火盆边抽烟。画儿忙喊了声:“爷!”
“回来了?这开市还顺手不?”楚老爷手里拿着烟斗,问了一声。
画儿笑:“还算顺利!谢爷挂牵。”
楚老爷子抽了口烟,吐出来招呼着画儿坐:“来,坐下烤烤火,暖暖身子。”
“诶!”画儿应了声,便坐在火盆边坐下了。恒儿没有坐,而是急急忙去找诗儿玩去了。
陈氏给画儿倒了杯热糖水,画儿忙端着暖手:“谢四婶。”
“客气啥!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