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顿时真想高呼一声: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哪哪儿都有穆博衍那货?画儿咳了声:“你别信他,他是个混黑道的。给你的这画儿,说不准是赃物。”
白晓清看着画儿那认真样,不禁笑起来:“混黑道的?赃物?你开什么玩笑,他堂堂正正的一个读书人,那么年轻就考了举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考中进士的,前途一片光明,混什么黑道啊!”
画儿真的特别想知道,她、小宝、白晓清三个人认识的穆博衍是不是同一个人?她觉得穆博衍是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小宝说他是天香赌坊的坊主是道上的三爷,这白晓清说他是前途无量的富贵公子。
“他长什么样儿?有什么特征啊!看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画儿还真好奇了。
白晓清略为思索了一下:“他啊!长得一表人才,手里拿了一把折扇,轻摇,青丝微动,衣袂飘飘,美哉,美哉。”
画儿听着白晓清的形容,差点儿被口水呛死:“你确定你说的是个男的吗?”
白晓清一脸肯定的点头:“当然确定,他就是长得很美,不输女子的美。”
好吧!画儿被打败了,她认识的那货确实长得很妖孽,有种非我族类的感觉。但是,他给白晓清的画,真的不是脏物吗?别到时候害了林先生。
画儿让白晓清把那画轴打开:“你给我看看是谁的作品?”
白晓清就把画轴打开了:“给你看也一样,不可能是脏物。”
画儿目光落到落款和印章的地方,不禁一惊:“刘白?画西京杂记的那个?”这刘白是汉朝特有名的一画家,若是真迹那还真是价值连城啊!只是她真心分辨不出真假。
白晓清一脸得意的笑:“这个诚意够吧!”
“这若是真迹还差不多,若是个赝品也值不了几个钱吧!”画儿一脸的不屑,她才不相信那个穆博衍那么大方送人一这么贵重的礼物。从他送给她一个扇坠就知道是个小气鬼。
白晓清真的懒得跟画儿理论,是真是假给林先生送去就知道了。便卷起画轴:“走吧!带我去拜访林先生。”
画儿无奈,便只得带路,成与不成就看他自己的了。白晓清没有让人备轿,而是搭了画儿的顺风车,一起去了画儿家里。画儿怕家里人紧张,都没有告诉他们这来的客人是上阳县的县令,只是对周姐说:“晚上我下厨,再教你几道菜。”
周氏忙道谢,她到了画儿家里后,那厨艺是突飞猛进。这听画儿又说再教她几道,更是高兴,忙询问需要准备什么食材。画儿一一告知后,便领着白晓清往偏院走,此时恒儿和智皓正在上书画课。
白晓清不敢打扰,便只得在院子里等着。画儿看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儿,不禁笑出声来:“白大人,别这儿站着了,太累了吧!走吧!去偏厅坐着等。估计再过一刻钟就下课了。”
白晓清一副激动的模样:“不要紧,我就这儿等,这下了课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林先生了。”
画儿便把白晓清拉到院子树下的一个石桌前坐下:“那坐这儿等吧!站太阳底下晒,弄得跟苦肉计一样。”
白晓清忙解释:“我没那意思,我就是有点儿激动。”
画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看他挺明白的一个人,怎么这一会儿变得这么傻傻呆呆的:“你是紧张吧!怕他不见你。”
白晓清正想反驳,突然从树下跳下一团综红色的东西,吓得白晓清猛得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的惊慌:“什么东西?”画轴也吓得掉到了地上。
画儿对嘟嘟的突然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了,见白晓清吓得那样,画儿忙批评它:“嘟嘟,看你又吓到人了吧!下次不许这么淘气了。”然后又朝白晓清看过去,“白大人别害怕,这是我们家养的松鼠。”
白晓清此时才看清楚那团综红色的东西是只松鼠,不禁松了口气,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吓得我一身冷汗。”说着弯腰去捡地上的画轴,赶紧展开有没有弄坏。
这白晓清刚把画轴一打开,画上一只鸟落在松树上,树上几只若隐若显的松果。白晓清一脸喜悦:“还好,这画儿没……”话音没落只见嘟嘟倏地蹦到画上,“呲~”整幅画瞬间撕了一个大口,嘟嘟“咚”得一声摔到地上。
画儿和白晓清看着那撕破了的画儿,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画儿顿时头顶一声巨雷,天啦!完蛋了!
白晓清一时间被眼前的景像砸晕了,忙闭上眼摇摇头:“这不是真的,我一定眼花了。”然后再睁开眼,看着那被撕了一条大口的画,呆若木鸡。
画儿扯着嘴角赔着笑,走过去把白晓清手里的画轴接过来:“呵呵!我,我帮你去粘好。”
白晓清这一下清醒了:“慢着。粘好?怎么粘?”
画儿只得赔着笑脸:“呵呵,相信我,我一定能粘好的,而且绝对让人看不出来。”
“粘好了还有用吗?那就变成残品了。”白晓清此时心里真不知道什么滋味,又恼又火又可惜。
正当画儿不知如何是好时,林先生下课了,恒儿和智皓从屋子里出来,嘟嘟好像知道自己犯错了,倏地一下跳到恒儿的怀里,蜷缩着身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恒儿忙摸了摸嘟嘟:“你怎么了?”,嘟嘟在恒儿怀里蹭了蹭。恒儿忙安抚,嘟嘟不动了。恒儿抬起头正好看到画儿和一个陌生人在那里僵持,忙一脸紧张的跑过去,“姐,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