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衍见画儿问到这个问题,便淡淡一笑,其实他应该早有准备的,便说:“你猜对了,是我让知府同意的。”
“你?你上次不是还让我把煤矿交出来吗?怎么突然这么好让知府大开方便之门啊?”画儿真心是不解,他倒底是几个意思?
穆博衍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们是合作伙伴啊!我也想赚钱。”
画儿便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这里边没什么阴谋诡计咯?”
穆博衍眸光闪了闪:“你认为呢?”
“既然是你去搞定的,我当然就相信啦!那行吧!既然不是什么陷阱,那我就还按原计划把酒楼开在济宁府了。怎么样?这回你以什么形式入股啊?还是不想参予?”画儿试着问他,因为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我这费尽心思把知府摆平了,我会放过这赚钱的机会?装修和人员的事还是交给我!分工合作。”穆博衍很是坦然的看着画儿。
画儿想从他的眼神看出点儿什么,可是徒劳,他仿佛没有什么隐瞒着她。便点头:“行!地点我选好了。离醉仙阁不远,相信这酒楼开了之后,会非常精彩。”
穆博衍一脸认可:“行!两界厨王的酒楼开在一起,必定是好戏连台。”
“那你是想演戏呢?还是坐着看戏呢?”画儿问。
“小爷我只适合看戏。”穆博衍看着画儿浅笑。
画儿很是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他意思是说其它事儿他不管了,他就只负责人员咯!确实也不能太过指望他。他和她合作生意,本来就是别有目的,纯属玩票型的,还要分钱。
“行,你够狠!既然你也赞同,那我就去协商买酒楼的事。”画儿说着便转身走了。
“喂!你一来就走啊!不多坐一会儿?”穆博衍看着她背影喊了一声。
画儿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不啦!先走了。程哥还在外边等着我呢?”
程永和也来了?穆博衍心里隐隐有点儿不舒服,不过想想这画儿也算是在吃一堑长一智。上回一个人在济宁府差点儿出事儿,这回知道出门带个保镖,也知道这世道不太平,她一个小姑娘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目送着画儿离开,重新坐下揭开书接着看那封没有看完的信。这信是他派出去的探子的回报。本来穆博衍想调查知府,挑个罪名让他滚蛋。这是皇上亲许的职权,让他在民间帮他清理贪官污吏。
但是信上所言,以及调查的结果却让他大感意外。这知府大人居然是个清明的官,肯为百姓主持公道也为百姓谋福祉,只是灰色收入比他的奉禄高出许多倍,而且他对政绩特别在乎。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和风姑姑是同乡,而且交情匪浅。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穆博衍坐在那里沉思许久,他要怎么去做?查了知府?还是放过他?最后他还是决定去问风姑姑,一个宫中之人怎么会跟地方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虽然风姑姑离宫也有几年,可这也太可疑了,他必须要弄清楚。
带着无限的疑惑,穆博衍去了风姑姑的院子。这院子布置得典雅又大气,估计是从前侍候皇后,把那习惯给带过来了。
风姑姑四十上下,保养得当打扮也中规中矩,坐在桌前正整理着一盆秋菊,看上去淡雅温和,见穆博衍来了,忙起身行礼:“参见王爷。”
穆博衍伸手示意:“免礼!早就跟姑姑说过了,在这里就不用行礼了。”
“是!”风姑姑起礼。
见穆博衍在她对面坐下,她方才坐下,顺手给穆博衍倒了杯茶:“王爷,喝茶。”
穆博衍顺手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他知道风姑姑泡茶好喝,可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品尝,便开口:“风姑姑,当初离开皇宫,为什么选择在济宁府待着?”
他记得很清楚,他当初问风姑姑想去哪里安度余生,她回答:“济宁那个地方,人杰地灵,风景优美,想去济宁。”
因为她这一句话,他便在济宁建了这个宅子,让她住在这里,顺便帮他打理这里的产业。现在想来她选济宁不是因为人杰地灵,风景优美吧!
风姑姑毕竟是在宫里待过的,还是侍候皇后的,自是明智的。若不然她哪有命活到今天,哪有命照顾着穆博衍长大?她知道穆博衍今天到她院子里来,不为茶,不为香。这一问,她便也知道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因为这里人杰地灵,风景优美……”风姑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着穆博的眼神,“更因为这里有一个能证明你母后是被冤枉的证人。”
穆博衍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禁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峻:“那个人是谁?”
风姑姑沉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也长大了,做任何事都能独挡一面。现在也是时候该知道了。”
穆博衍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等着结果,他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济宁的知府。风姑姑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风姑姑只是稍做停顿,便接着说:“是济宁的知府卢仁则。”
果然是他,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风姑姑会跟他有密切的联络。便说:“他怎么证明我母后是冤枉的?”
风姑姑便将当时情况说了出来:“当年卢仁则还不是济宁府的知府,而他却间接参与了那一场陷害。他的字写的非常好,而且还会北齐文。当时就因为出自他之手的一封北齐文的手书,使得沈馨宁满门抄斩。”
“沈馨宁满门抄斩何以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