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微微蹙眉,有些好奇的看着程永和:“为什么这么问?”
程永和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但是他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弄清楚,便也直说了:“听画儿说是你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把她带走了。可是昨天是穆博衍送她回来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是负责她的安全,你应该知道无论是我还是穆博衍都不会伤害她。”凌霜说完转身便走了。
程永和愣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凌霜离开他的视线。他当然知道穆博衍不会伤害她,可是他们曾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画儿却将他们合作的生意全给了穆博衍。然后老死不相往来,相信画儿是不想见到穆博衍的。
他和凌霜过过招,武功绝对在竹剑之上,甚至不输穆博衍。而且感觉她的招式路数和穆博衍还有些相似。他断定凌霜是和穆博衍认识的,能将画儿交给穆博衍,她定跟穆博衍交情颇深,或许凌霜就是穆博衍放在画儿身边的人。
无论是哪种情况,那都是画儿和穆博衍之间的事,他没有权力去过问,他只需要保护画儿的安全便成。只要凌霜和穆博衍不伤害她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画儿依旧忙忙碌碌,矿上的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画儿也因为忙碌把柴悦萱抛到了脑后,他们也没有人再在她面前提起柴悦萱这个人。
天渐渐冷了,画儿将近一年没有回家了,矿上的开采也十分顺利。而煤碳也顺利地进入到千家万户,画儿想回家了。
冬月中旬,画儿把三家商号的东家和连县令一起约到一起,让程永和整了一桌子菜。举起杯说:“连大人,三位东家。现在矿上的工作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以后按着这个流程走,就不会有问题。我……准备离开庐州回家了。”
连大人不由得一惊:“楚大人,您这就走?”
画儿点头:“嗯!是的,我想我以后再这个地方的可能性不大了。真的很高兴在庐州认识你们。”
连大人忙说:“楚大人,我当了十多年的官。什么样的官我都见过,您是我第一个打从心里敬佩的官。你年纪小小却能胸怀天下。”
天下这二字确实太严重了,画儿忙说:“连大人言重了。楚画儿只是做着该做的事,不敢说胸怀天下,我……”
连大人忙制止画儿的后话:“楚大人,下官并非恭维,这庐州、襄阳、临安的百姓与你何干?你的职责只是寻矿,你却用自己该得的嘉奖给百姓换取福祉。却又担心被居心叵测之人贪了百姓的利益,想尽办法去保护着,不惜得罪权贵。你心里想的全是百姓。”
“连大人,这只是职责所在,在其位谋其职而已。倒是三位老板肯这般的为百姓着想,甚感安慰。我走后,你们面临的困难和压力会更大。保持你们优良的行事作风,相信百姓回馈你们的,将会让你们受用一生。”画儿说这句话时异常认真。
三位商号的东家,举杯向画儿保证:“楚大人,您给我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矿山工作是何等的辛苦,你一个小姑娘仍旧陪着工人上山下矿。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去学习,在这里我们向您保证会一直凭着良心做事,以百姓为重。”
画儿笑:“行了,都别那么一本正经,我今天请你们来只是向你们辞行的。过几天我就回家了。我都快一年没有回家了。”
“那行,祝大人一路顺风,往后的道路一帆风顺。”大家同时举杯,一干而尽。
跟他们辞行之后,画儿便着手准备回家的事。继贤有些依依不舍,因为这一回去就要和景梅分开了。弄得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
画儿也看出来了,便说:“景梅,一直没有问你,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很小就被婶婶送进宫了,一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每年的会亲日,她都没有来看过我。所以,每次放假我就又回到宫里了。”景梅不想回宫,她觉得最开心的就是能和楚画儿一起四处寻矿,虽然有些辛苦,可是却觉得生活特别充实丰富,特别开心,比在宫里强了太多太多。
“原来是这样,那等你能出宫了,不是得二十五岁?”画儿这下替继贤着急了,这要等着景梅能出宫还得好多年。
景梅忙说:“不用的,不用的。皇上把我安排给你了,你问皇上把我的户籍案卷调出来就行了。这样我就不属于皇宫了。”
画儿认真的看着景梅:“你确定了?我若是把你的户籍案卷都拿出来,你就真成了我的婢女了。”
景梅很认真的点头:“嗯!我愿意!你到哪里我就愿意到哪里,我侍候你。”
“那行吧!你跟我一起回家吧!顺便也可以见见继贤他娘。”画儿说完看向继贤,继贤那是满脸的期待。
景梅一听这话,两朵小红云瞬间飘到脸上。继贤看到景梅娇羞的模样,满眼爱溺与喜悦注视着她,傻傻的笑着。
这么决定后,确定了回家的日期。在回前的前一天,这矿山上来了一个客人,让画儿喜悦的心情变得特别的沉重。
柴悦萱坐在楚画儿对面,景梅给她们倒了茶。画儿一脸的平静,柴悦萱眼里带着几分歉意:“画儿,我娘曾经跟我说,这辈子遇上你这么个知己不容易。有个说体己话的,就要懂得珍惜。”
画儿面无表情,冷冷的一笑:“现在再来跟我说珍惜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知道,特别的讽刺。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