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和楚弘忠二人对视了一下,楚弘忠说:“好,你爷和奶的身体都健朗,你大婶也好,就是……”说到这儿停下了,想了想要不要说继文的事儿。
楚老爷子见楚弘忠没说,便接过话茬:“就是继文不好!出了点儿事儿,现在被在大牢里!”
画儿愣了一下,她不是奇怪继文被关大牢的事儿,而是奇怪楚老爷子居然把这事儿告诉她了。便问了一句:“因为啥事儿啊?”虽然她知道,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他们会怎么跟她表述这件事情。
楚弘忠犹豫了一下说:“这事儿真不能只怪继文,他这年纪哪个都争勇斗狠,这一失手就把人给打死了。”
画儿有些无语,这事情还没有讲呢?最开始就把责任丢开了,然后再为继文的行为找借口,把年纪轻当成当成了犯事儿的理由。护子心切她十分理解,可是这样不问前情,不管事情经过一抹的坦护,她真的无法接受。
“大伯,打死人了这罪名很大的。恐怖不是一句年纪轻就能解决的,死者家属怎么看?”画儿忙问。
“要让继文偿命,这事实上两个人在赌桌上起冲突,双方都动了手,只是对方打不过继文,继文一下失了手才闹出人命的。”楚弘忠忙又说。
画儿觉得没必要再聊下去了,反正这事儿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担心两个老人接受不了,这看到楚老爷子情绪还好,她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便说:“哦!那就多查证一下吧!时候不早了,我这还得赶回去,就不久坐了。”说完便起身。
楚弘忠忙起身送画儿:“这就走啊!不多坐会儿?”
“不了,爷!你和奶若是得空回稻香村去呗!这也快过年了。”画儿看着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点头:“诶!这今年在老四家里住了好几个月了,爷是看着今年稻香村大丰收。”
“就是!现在又不缺吃喝,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爷,我和二哥先回去了。”画儿这出了大伯家的门,便上了马车。
楚老爷子目送着画儿她们的马车离开,这转身就看着钱氏回来了。这姚氏看着那车忙问:“爹,那是不是画儿的车呢?她是不是来过了?”
楚老爷子点头:“嗯!这带着庐州的特产过来看看我们。这孩子也算有心。”说着便往屋里走。
楚弘忠见姚氏回来了便忙问:“谈妥了吗?那户人家咋说的?”
姚氏见楚弘忠这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咋不早告诉我那户人家是高门大宅的有钱人家啊!我被他们给赶出来了,他们家根本就不缺钱,就只要继文抵命啊!”
“我不跟你说过了吗,你不信啊!我能怎么办啊!”楚弘忠也是无奈。
“那户人家不答应没关系,我们去买通那些在场的证人,去买通仵作。”姚氏还是不放弃,那继文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楚弘忠说:“没用的,若是找了那群人做假证,我一辈子都得听他们的。我最后绝对也得被关进大牢。你想想那户人家那么有钱,我们若是让人做假证,他拿出钱来悬赏,难道还没个敢站出来的?”
姚氏一愣:“我走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即使倾家荡产你都想办法保住继文的吗?怎么我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这说呢?怎么就改主意了呢?”
“不是我改主意了,我还是想救继文,但是我们得看清事实。他犯的错该去自己承担。”楚弘忠最后还是决定秉公办理,他斗不过那户人家,更不能拿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一个未知的可能。
姚氏一下子疯了般的扑到楚弘忠面前,抓着他的衣襟:“他是你儿子,你亲儿子。是不是画儿,是不是楚画儿跟你说的。对,一定是她,自己犯的错该自己承担,这像她说的话,一定是她!”
楚弘忠只得本能的掰着抓住衣襟的手:“你放开,你放开。有话好好说!”可是他没有去否认是画儿说的。这若承认不是画儿,是他自己这么想的,这姚氏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我就说她突然来咱们家干嘛呢?她心里就憋着坏,想我们家继文早点儿死。这个丧良心的。”姚氏就这么认定了是画儿从中作梗,便把画儿视为了眼中盯,转而又向楚弘忠发横,“你咋那么听画儿的呢?她说啥就是啥啊?你倒底有没有心啊!继文可是你亲儿子,官位那么重要?”
“就不单是官位的事儿!”楚弘忠一用力把姚氏的手拉开,“这事儿除了让死者家里肯私了,没有一定点儿办法救继文!这事儿我也只能秉公办理。”
姚氏无法只得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楚弘忠也只得一声叹息。
画儿和继贤一路往家赶,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继贤一路上一个劲的说:“我就说了不进去吧!这事儿你装不知道最好,你还偏把放题往上引。”
“我就是想看看大伯的态度,其实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而且白大人心里都有底了,这件事无论他们怎么处理,白大人心里都有准备。而且白大人说他这两年在他身边无功无过,那也基于上县的治安很好,他按部就班的执行就行了,所以白大人自己有自己的打算,牵连不到我的。”画儿听他啰嗦了一路,便只得解释给他听。
“牵连不到你才怪,你就等着吧!我就把话搁着看大伯家能安安稳稳那才怪。”继贤是对大伯一家没什么好感。
这到了家,画儿便让恒儿和林先生收拾东西一起回了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