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把楚弘忠拉到屋里,一脸的嫉妒:“你看看,你看看。这棋儿出嫁画儿给的添妆那是什么?想当初给咱们琴儿就添了一块布!”
楚弘忠没有作声,只是低着头坐着。说他心里没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是画儿的自由,她想干啥就干啥。别说是给棋儿添那妆了,就是送棋儿一幢宅子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讲。
“人棋儿和阿青不是在她食为天干活嘛!刚画儿自己也说了啊!你生什么气呀!”楚弘忠只能这么解释。
姚氏很是不高兴的戳着楚弘忠的头:“你看看你就这么点儿出息!让你在书院里当先生,你就感恩戴德了,你也不想想她对棋儿和琴儿有多大区别?这不都是一样的亲啊!”
楚弘忠被姚氏这戳一下,顿时戳怒了。把心里的那点儿不舒服全发泄出来了:“是一样亲咋了?你想干啥啊?你咋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啊?琴儿是咋对画儿的?棋儿是咋对画儿的?为啥老二媳妇儿以前那么打画儿,老二把食为天败光了她都可以既往不咎?把继贤带在身边,让棋儿在食为天?那么照顾着?
为啥咋就是对我们俩不闻不问?你成天只想着别人该怎么对你?人凭什么对你好?人有什么义务对你好?你给过她啥了?你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
这楚弘忠这么问姚氏,突然间被自己惊到了,瞬间幡然醒悟。是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力去给予和不给予,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必须给予?
姚氏愣在那儿,找不到话反驳,只是指着他:“你……你……”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今天是我二弟家嫁女儿,你若是敢出什么幺蛾子,我这回绝不留情一定休了你。我绝不戏言。”楚弘忠一脸严肃,目光特别的凌厉,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
姚氏吓了一跳,她跟了楚弘忠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楚弘忠这么严厉的跟她说话。整个人瞪大眼睛惊谔的坐在那里:“全变了,全变了,一切都变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阿青来迎亲,没有人去理会姚氏。
阿青经过一系列的礼俗,便接走了棋儿。
棋儿出嫁大家看在村长的面子,也是极其风光的,再加上画儿添的妆很厚重,这么风光的出嫁,也算是稻香村的头一份儿。这稻香村哪家能出得了那么多的嫁妆啊!
画儿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怕棋儿嫁到阿青家会被轻贱,她知道阿青父母都是很本份讲道理的人。是因为阿青是食为天的老员工,不仅是棋儿,她也不想别人笑话阿青。
这棋儿送嫁的是继贤和书儿,书儿也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画儿便让小宝驾了马车跟着一起去罗家。因为这罗家没有分家,罗忠祥和罗青一家是住一起的。这画儿做为东家自家掌柜家里办喜事,自然是要到的。
这酒席也是食为天的大厨们做的,当时画儿还好奇:“为啥喜酒不直接在酒楼里办了?”
“这没有在酒楼里办喜酒的先例啊!这亲戚间远的,都是借这样的机会聚聚,在家里办喜酒,热闹些。”罗忠祥解释给画儿听。
画儿想想也是,这还要拜天地呢?所以以古时候的礼仪,还真不适合在酒楼里办喜酒。
做为东家,画儿给阿青的贺礼那也是相当丰富贵重的。这食为天当初若不是他们叔侄俩帮忙撑着,哪有今天?这份恩情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这花轿和嫁妆一起到了罗家的大门口,这时候已经围了很多的人了,都对着那嫁妆好奇。
“这大抬小抬的看着像是挺多的,不知道里边是些啥东西?”
“乡下地方能有啥拿得出来的嫁妆,无非就是些乡里出产。”说话的人那是一脸的嫌弃。
“不管怎么说那姑娘都是楚画儿的堂姐,嫁妆应该不会很难看。”
“你知道什么呀!这姑娘她娘当初可把楚画儿打得遍体鳞伤,差点儿死了,他爹把食为天给败垮了。楚画儿不恨死他们家就不错了,还能添啥妆?”
“不会吧!总归是亲戚,我刚还看到楚画儿也来了。”
“楚画儿来了是因为罗家。罗忠祥是食为天的掌柜,阿青是食为天的大厨。这么大的喜事儿,楚画儿能不来?”
“别说了,别说了,点嫁妆了。看看都有些啥东西。”
继贤便把嫁妆清单送给罗家人,便一样一样的将礼盒打开,由罗家的人清点。
这继贤打开第一个箱子,是村里人送的一块块的布,还有被面。都是些普通东西。这一打开,人群中就有人说话了。
“看见没,头箱里就放了些布,看那布也普通得很。”
棋儿坐在轿子里听着这些话,心里酸酸的。但是她忍住了,画儿说了是她和阿青过日子,不理旁人的话语。她们家只能给她这些嫁妆。
继贤又打开第二箱,里边是两身衣裳,料子还不错,一般镇上的人都穿得起的料子。还有一些绣品,头花、枕套、手帕、鞋垫、鞋子之类的,这些都是棋儿自己给自己绣的嫁妆。
“嘿,还看不出来,这姑娘绣了这么多东西?看上去手工还不错。”
棋儿坐在轿子里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笑起来。
继贤又打开第三箱。顿时一片惊讶之声:“咦。咋还有这上好的缎面呢?还有这么多布匹,那布料真不错啊!”
棋儿一惊,不应该有第三箱啊?怎么回事儿?
连罗家人也惊了下,一时间都忘了清点。
继贤微微一笑:“清点了吧!这后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