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对着灵枢爹和娘微笑:“差不多五年了,伯父伯母身体可还好?”
灵枢娘打量着画儿,抓着她的手不放:“好,好!一家子大夫哪会身体不好?真是女大十八变,画儿是越长越好看了。”
灵枢娘想这画儿人长得标致,又能干,和颜尘年纪也相当,嫁给颜尘做媳妇儿那真是极好的。
“伯母又笑话画儿了,画儿成天在外四处跑,晒得就跟那煤炭一样,哪里好看了。倒是几年不见伯母,伯母气色愈发好了呢?”画儿笑着夸赞。
“就你小嘴甜。”灵枢娘说着朝继祖看过去,“这位是你堂兄吧!我听颜尘说过。”
继祖忙拱手行礼:“晚生楚继祖见过韩大人及夫人。”
韩太医伸手示意:“免礼!我这听颜尘说起过来你,还听说今乡试中举了?”
继祖起礼,微微颔首:“是!侥幸考取乡试头甲第二名。”
韩太医听说是头甲第二名,便微笑起来:“不错,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不容易!将来有何打算?”
“晚生家乡有座书院,在那里任教,想一边教授一边学习,继续参加科举。”继祖觉得有机会还是要去考一考会试,取得更高的功名。
韩太医有些惊讶:“哦?为何?”
继祖朝画儿看了一眼,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脱口而出:“为了灵枢。”他不知道他这句话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惹怒灵枢她爹。
韩太医一惊,这年经人居然敢这么有堂而皇之的说出这句话来,不禁面色沉了下来:“为灵枢?此话怎讲?”
“因为我出身低微,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能够配得上灵枢,能像你们一样给她优渥的生活,给她全部的呵护和疼爱。”继祖很是真诚目光看着灵枢爹娘。
韩太医沉默了一下,说:“你凭什么说这句话,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到?”
继祖说:“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付上所有去守护,哪怕是生命!灵枢就是我人生中的那个人。我不敢肯定我一定能给她像你们给她这样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我可以用我余生去创造。”
“怎么去创造?”韩太医又问,好听话谁都会,夸夸其谈有什么用?
“若是灵枢喜欢田野乡村,我便回乡寻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盖间屋,种田种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伴她一生。若是灵枢喜欢清灵小镇,我便在镇上买间小院,开间私塾教上十来名学生,晨时诵读,暮时抄写,伴她一生。若是灵枢喜欢繁华城市,我便努力考取功名,入仕为官,一为民作主,二为国尽忠。轰轰烈烈伴她一生。”继祖满眼的诚恳,说得却十分平静,这些都是他早就想好的。
画儿听完继祖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他这是有备而来啊!对韩太医的问题那是对答如流。是谁告诉她继祖是块榆木,不善言辞的?全都是错觉!这换作是她,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呀!
韩太医也被惊到了,他这是什么都想好了,意思是说让灵枢去决定他以后要走的路!他二十三岁考中举人,实属不易,而且还是头甲第二名这样的好成绩,再接着考下去,说不定会考中贡士,考中进士,然后入朝为官。他难道真的可以因为灵枢的意愿而将这一切都舍弃?
“你知道你将来或许会考中进士,入朝为官吗?若是灵枢不选择在京诚呢?”灵枢爹又问。
“晚生刚说过,我以灵枢的意愿为奋斗目标。于我而言灵枢才是我最大的梦想!无论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去努力实现。”继祖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清晰明确的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觉得自己特别的勇敢,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现在一点儿都不紧张了,甚至觉得和灵枢父母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爱灵枢。
灵枢和骆颜尘躲在大厅后,将大厅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灵枢还害怕继祖在他爹面前不敢说话,没有想到他这么勇敢,把心里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骆颜尘听着是颇有感触的,若是换作他,他没有如此自信勇敢。不禁侧过头朝灵枢看过去:“灵枢,当众表白是需要勇气的,不是谁都有这么份心意和勇气。好好珍惜吧!”
灵枢点头:“嗯!我会的。我们听下,看我爹怎么回?”
韩太医听完继祖的话,便说:“男儿顶天立地,言出必行。若只是图嘴上痛快,何立于天地间?我只有灵枢这么一个女儿。我想把她留在身边,若灵枢是你的梦想,那便入赘我韩家可行?”
不待继祖说话,画儿在一旁大吃一惊:“入赘?我、我大伯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呀!”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继文被关在牢里终身监禁,没有大赦天下,他是没有机会出来的,继祖便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同意入赘?而且继祖是楚家的长子长孙啊!楚老爷子也绝对不同意他入赘的。
“那是你们楚家的事,我没有其他条件,这是唯一的。若是愿意,我便挑选黄道吉日让你们成亲。若是不愿意,便不要再来纠缠!”韩太医语气果断,一副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表情。
其实画儿也是能理解灵枢爹的心思,他韩府在京城也是有名望的。膝下无子,招个上门女婿是必然的。而灵枢十九岁了还没有许人家,还拒绝靖王,京城里的人便一下明白了,这韩家定是想招赘,若不然为何放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