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喷鼻血了,凌小柔先是一惊,之后‘扑哧’笑了出来,“瞧你那点出息!”
虽然她是故意逗王爷,可要不要这样血气旺盛?
王爷还坐在地上,一手捂着鼻子,也不敢低头了,一手就在地上划拉能擦鼻血的东西,嘴上支吾道:“大丫,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你还知道啊?”凌小柔这时也不跟他怄气,笑得无比欢乐,动作却不慢地把刚翻出来的军衣放一边,在碎衣堆里翻了块白帕子给王爷擦了起来。
王爷好不尴尬,竟然光是看个美背就让他流鼻血了,传出去也怪丢人。
而且,人在身边,香肩就在眼前晃着,一伸手就能摸到,他就觉得鼻血咋越流越汹涌呢?
反正脸都丢没了,贺楼远干脆也不要脸了,一手将凌小柔就给搂了过来,抱着凌小柔就不撒手,凌小柔又怕他鼻血一直流,不敢放下帕子,“喂,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乖,别乱动!我还流着血呢。”贺楼远心里都要美冒泡了,鼻血真是没白流啊,脸上还要咧牙咧嘴地做出痛苦状。
凌小柔送他一记白眼,她从来不知道流鼻血也会很痛苦,真会很痛吗?
虽然怀疑也不敢乱动了,让贺楼远把头抬高点,直到鼻血不流了,才把帕子拿开,见没没有血再流出来,再把贺楼远滴在胸前的血也胡乱抹了一把,好在刚起床没来得及穿衣服,不然好好的还要废了一件衣服,就这时代的洗衣水平,沾了血的衣服可是洗不净的。
擦过血后,把帕子往地上一扔,不管是衣服还是帕子,这回都用不上了,待会儿还是一把火烧了好。
拍拍那只还在她肩头摩挲的大手,“差不多就行了啊。”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时若是还不松手,迎接他的就该是小猫的利爪了,贺楼远不情不愿地放开手,凌小柔给了他一个算他识相的眼神,顺手扔了一套衣服给贺楼远。
王爷身材是好,八块腹肌都要闪瞎人眼了,可凌小柔觉得还是藏起来的,她也怕自己看着看着不小心也跟王爷似的鼻血狂喷。
而且,为了保证王爷不会因鼻血不止而让大衍国痛失一位良将,凌小柔穿衣的动作也很快。
王爷这边才刚把里面的衣服穿好,凌小柔已经在系腰间的大带了,眼看就可以溜之大吉,偏偏这时候外面传来卫兵洪亮又带着兴奋的声音:“太妃到!”
凌小柔手一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候被堵在屋子里,可跟当初在大营里跟贺楼远同住一间大帐不同。
而且,贺楼远那里还衣衫不整的,尤其是在听到‘太妃到’三个字时,手上的动作更是不紧不慢,凌小柔都在怀疑,他这是要穿呢?还是要脱?
三把两把将腰带系好,抱起地上的碎衣烂布打算藏起来,老太妃兴冲冲地快步进来,瞧瞧还露出一片胸膛的贺楼远,再看看抱着一堆碎布打算销毁的凌小柔,虽然硬是装出一脸怒容,可眼神要不要那样闪闪发亮?
老太妃进屋后还故作沉稳地绕了一圈,当看到在凌小柔怀里露出一角的染血帕子时,再也绷不住脸上的严肃,一把拉过凌小柔的手,“佛祖保佑,咱们王府终于是好事将近了,柔儿放心,事到如今一切就交给姨母了。”
说完示意身旁刚从蓟城赶过来的大丫鬟习秋把那块帕子拿了,也不管凌小柔尴尬不尴尬,给了贺楼远一个赞许的目光后,一路笑着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儿子娶亲和嫁义女可不一样,不但要办还要大办,上次跟尚家商议金花的婚期时,老太妃就特殊留意近段时间的黄道吉日,那真是好日子一个接一个,个个都被老太妃记在心里,也没少往府里划拉东西,只等着凌小柔点头婚事就能办起来。
此时一看,她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啊,这不就好事近了?
府里该准备的都要准备,蓟城的东西和玻璃窗也都运来了,立马让人收拾出来,肯定不会耽误事,几日后的冬月十八金花出嫁。
肯定是不成了,老太妃记得腊月初九也是好日子,易嫁娶,比冬月十八还要好,老太妃可是有意把这日子留出来呢。
到时把凌小柔娶进门,一家欢欢乐乐过大年,来年再生个大胖孙子,想想老太妃都乐出声了。
习秋也替老太妃高兴,转过年她也要出嫁了,嫁人之后就不能留在老太妃身边侍候,这些年府里的账本很多都是经她的手,若是她出嫁了又没个人能替老太妃分忧,她也放心不下。
如今王爷要成亲了,成亲后这些账本就可以交给新王妃,总算不用老太妃再操心了,她也可以放心出嫁。
直到老太妃走了许久之后,凌小柔才反应过来,那块染血的帕子啊,想必老太妃想不误会都难,幽幽地看了贺楼远一眼,她也知道这时候去解释肯定是解释不通,而且还容易被老太妃误会她是轻浮的女人。
既然贺楼远还是很不错的男人,除了喝多了酒品不好也没太大毛病,那就嫁了吧。
可一想到老太妃突然过来,又把他们堵在房间里,很可能是贺楼远计划好的,凌小柔心里就有气,哪怕那块染血的帕子是意外,也不能改变她被贺楼远设计的事实。
尤其是此时的贺楼远坐在床边,笑的就跟偷了蜜的熊似的,凌小柔就觉得不给他点教训,往后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将碎衣烂布往贺楼远兜头盖脸地扔过去,不解气地又在他脚上踩了两脚,顺便再碾了两下,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