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成功,宝儿对上面记载的东西就更上心了,没事的时候就研究,还别说,这加点东西,那少点东西,宝儿还真自己弄出一种比书上记载的铁器还要坚硬的金属来,最后宝儿想了想,也没把秘方留着,直接送给凌小柔。
凌小柔当然也不会自己留着,她平日拿的就是锅铲,用得着这么好的金属吗?再说里面加的东西她也不晓得做成锅铲用对人有害没有,还是给贺楼远安全。
贺楼远拿着宝儿改良的金属方子看了一眼,直接一个八百里加急就让送到京城了,反正这大半年来也没少往京城送方子,估计明诚得了这个会更高兴吧!
刚抄了几个字,凌小柔就感到肚子里一阵坠痛,捂着肚子叫出声,一旁丫鬟早就有准备了,尤其是今儿小主子们都在这儿,就是咬准王妃一定会生,弄的她们都有些信了。
结果凌小柔这一发作,丫鬟们立马上前,一边几个扶着,就把凌小柔送进产房,几乎同时,稳婆就位。
王妃生孩子,稳婆都请了六个,鉴于王妃上次一胎生三个,这回乳娘也请了四个,就怕临时去请找不着合用的,再把小主子饿着。
而且,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请的乳娘可都是千挑万选,人品一等一,人也瞧着干净利整,做事手脚也麻利。
贺楼远正在前面跟渭城府的官员说这一年渭城府的政绩,自从凌小柔产期临近,贺楼远就不再出去办公,有什么事都来王府回禀。
知道宁远王爱妻如命,渭城府的官员也都没意见,让来王府就来王府呗,王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来一趟多磨蹭磨蹭还能混顿饭吃,何乐而不为。
贺楼远正吩咐着不吐不快,后面就传来消息说王妃要生了,贺楼远当即也管不了官员惊诧,一阵风似的就冲出去,直奔后院就去。
贺楼远刚到,老太妃也急匆匆赶过来,院子里已经忙成一团,好在训练有素,没有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
老太妃搬了把椅子,天还不算冷,老太妃就坐在院子里等。
见贺楼远在眼前晃的眼晕,又让给王爷也搬了把椅子。贺楼远坐在上面就跟猴儿似的,老太妃干脆让丫鬟再把自己的椅子往旁挪挪,离着王爷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好在有了前些年的经验,贺楼远也没在院子里大呼小叫,让没能听到王爷被王妃骂的丫鬟连叫可惜。
这些年王府里的丫鬟也换了不少,就是香草都在凌小柔去京城那些日子嫁人了,如今跟前侍候的都是新人,虽然听说过王妃生孩子时王爷出的糗事,可没亲眼见着总是遗憾。
原想着王爷这回还能出点丑给她们瞧瞧,可谁能想到王爷经过一次事后,这次虽然也急,却没传言那么夸张,还真是怪让人失望的。
凌小柔这胎生的极快,上午才发作的,下午就生下来了,随着一声啼哭,稳婆抱着孩子出时说的那句“母子均安”,贺楼远长长出了口气,煎熬了这么久,总算是瓜熟落地了。
语柔瞧着襁褓里的弟弟,鼻子皱皱,“怎么这么丑啊?一看就是随了爹。”
贺楼远怒,他长的就那么见不得人?没好气地对语柔道:“刚生出来的能多好看?你生下来比弟弟还丑。”
语柔不干了,她一向自恃美貌,立誓长大了要做大衍国第一美女,怎么就丑了?就算是生下来丑也不成。
可偏偏这时候贺楼玉也跟着点头,那意思很明显是说她丑啊,毕竟这孩子生下来份量就足,虽然皮肤还红红的,眉眼很周正,哪像语柔几个生下来时皱巴巴的,个头又都不大,过了些日子长开了才变漂亮。
语柔听爹和二叔都说她丑,朝贺楼远叫了声‘后爹’,又朝贺楼玉叫了声‘后二叔’,然后‘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凌小柔刚生完孩子正疲惫着,结果被女儿的哭声给吓醒了,从丫鬟那里得知丫头是被亲爹和亲二叔欺负了,忍不住摇头,冲着外面道:“你们加一块都快六十的人了,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语柔见娘给她做主,哭的声音更大,边哭边痛诉贺楼远和贺楼玉诋毁她。
见语柔哭的伤心,完全没注意到别的,贺楼远和贺楼玉悄悄地、悄悄地从院子里退出去,孩子也看到了,王妃也没事了,哥俩还是去喝酒吧,就当是庆祝王府又添丁了。
语柔哭了一会儿,睁着朦胧的哭眼,一看院子里哪还有人了?爹和二叔跑了,祖母和二婶抱着弟弟进屋逗着去了。
哥哥们和宝儿哥见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又跑到外面和泥巴去了。
语柔一个人好无聊,哭也没人看了,干脆拍拍屁股走人,待会儿娘睡醒了据说是要喝粥的,如今家里的人都不顶事,她这个王府大小姐,皇上亲封的公主,可得担起这个担子来。
半个月后,京城皇宫里,李旬坐在寝宫的大殿之上,眉头都要打成死结了,原来还想着等把贺楼远留下的那本册子上的东西都弄明白后,再去周游天下,路遇几个红颜知己,结果这都过去大半年多了,才弄出来几个啊?
眼看希望虽然遥不可及,却终有完成的一天,谁想宁远王回渭城府才几个月?他一本册子还没弄明白,贺楼远又派人送一本册子过来,上面记载的方子虽然没有上一本多吧,可比起上一本还算粗浅的东西,这本可就实在是要难上几倍了,若没上一本的经验,李旬还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