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你一顿长长记性,免得生事,”阿润又揪住爱夏,低声说,“前两天大人接到一封公文,说什么……有个很坏的贼,专门祸害女孩儿,你以后不能一个人到处乱跑了,听见了吗?”
爱夏急忙道:“我听姐姐的,你别跟娘告状。”
毛振翼忍不住道:“那个贼是cǎi_huā大盗,专门欺负貌美的女孩儿,你不会有事的。”他上下看了会儿爱夏,又看阿润,道:“阿润你大概也不会有事。”
爱夏跟阿润听了,双双瞪向毛振翼,阿润不可思议地抱起双臂,道:“大毛,你懂得还挺多……不过你是什么意思?说我跟爱夏不美吗?”
毛振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我……当然不是!”
爱夏瞪着他,跺脚道:“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你也别想我捉知了猴给你看!”转身飞快地先跑回家。
毛振翼痛心疾首,大叫:“爱夏,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爱夏却头也不回地,道:“我才不听呢!”
毛振翼捂着胸口,自言自语:“我忽然有点心疼……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是轻的呢,”阿润幸灾乐祸地看着毛振翼着急的样子,道:“大毛,得罪什么也别得罪女人,知道了吗?我听说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头也是这么说的。”
毛振翼抬头:“难道你是说孔老夫子说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阿润点点头:“大毛,你果然懂得很多……你瞧,女子跟小人都很难养,你只是小人,已经这样难对付,但爱夏又是小人,又是女子……自然是双倍的难对付……”
毛振翼睁大双眼,闻所未闻:“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阿润道:“让我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毛振翼道:“阿润,你居然这样厉害,那干脆不用给我请教习先生了,你来教我吧?”
阿润想了想:“如果你六叔愿意……又能把请教习先生的钱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
两人笑嘻嘻说了会儿,回到家中,阿润把毛振翼的手脸擦洗干净,衣裳头发稍微整理了一番,才又恢复原状。
见时候差不多了,爱冬跑回来:“早上来的那个哥哥又乘车来了。”
阿润知道兴儿到了,便跟李氏告别,又诸多叮嘱。李氏道:“阿润,家里头的事不用挂心,好好地在县衙当差……”见阿润如此,李氏也是放了心,知道阿润一切都好,这比什么都强。
母女两说了一番,阿润又叫了爱夏爱冬,也叮嘱了些,暗中又摸了几文钱给爱夏……
兴儿进门,十分知礼地向着李氏行了礼,李氏又是惶恐又是喜悦。
李氏事先摘了许多新鲜瓜果菜蔬,都是自家种的,便道:“这些带回去,没什么贵重东西,吃个新鲜。”
兴儿又说了些好听的话,帮李氏把篮子提出来,放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