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恒一口喝干了茶,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态度已经向公子婉君表明一件事——我能行。
公子婉君会心一笑,这时可莱丝公主也走了进来。见小孙同志脸上带着一股满足的笑容,腐国王室第一醋坛子顿时就泛酸了。
“婉君,身为一个贵族,你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你会惯坏他的!”
小孙同志听不懂,但公子婉君却不禁俏脸一红。
这位腐国王室公主真是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果自己换成了她,那才真正要传出桃色风波。
因为跟她或是克里斯蒂娜不同,可莱丝虽然是个公主,但她性子软弱。这种性格在孙以恒这种骷髅级流氓面前,那还不是想长就长,想扁就扁?
“可莱丝,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只是喝茶而已!”
“喝茶,哪有人往自己面前放了五杯茶?我懂了,原来你是在漱口!”
公子婉君险些一头栽倒,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连漱口都出来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深知女人的想象力是有多么恐怖。古今内外,多少事儿都是妇女闲着没事坐家里想出来的,要么怎么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要是今天任由二杆子公主可莱丝自由发挥,那还不一定会出现什么状况!
所以公子婉君一把将她拦住,“好了,孙以恒要去治病了,你到底要不要跟上来?”
虽然仍旧不情不愿,但公主大人还是停止了絮叨,跟随公子婉君一起出了休息室。
樱花公爵见孙以恒精神焕发,也跟着心里一振。
“这个病我能治!”
虽然全场绝大多数人都不懂华夏语,但看着孙以恒自信满满的样子,众人还是猜到他在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因为谁也不会大义凛然就说自己不会,那不是没事找抽吗?
其实小孙同志思虑良久之后,知道这个病的关键不是弄根绣花针给奥尼尔创口缝上,而是先要把脓给排出来。他的疮口一天就开始溃烂长肉,说明这里面有毒。
有毒就得制毒,不然就算给他缝上了,他也只是个带毒的人,还是个不完整的男人。
孙以恒提笔开了个方子:生黄芪、天花粉、乳香、没药、金银花、甘草。这是个生肌排脓的方子,但单靠这个还不足以治病,毕竟奥尼尔下面还处于漏风状态。
所以孙以恒就得去填土,蛋蛋这里用一句天气预报的行话来说,就是局部地区中雨转大雨,所以这里有两个鲜明的特点。
第一是气虚,这个很好理解。气漏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虚了。
第二则是土气,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奥尼尔这情况就是漏水,漏水就得用土填,但他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的药方了。再随便动土,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他这个土气不能用药,得用针来引导。
好在孙以恒最近臻至针神境界,一手游龙针已经带上那么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意味,对于续气这种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总算也能跨出去一步。
所以在小孙同志表明了态度以后,樱花公爵立马就要转移战场。
其实孙以恒是很想在大家面前治病的,毕竟这种活广告的效果不要太好。
但就算他愿意,樱花公爵也不会愿意,毕竟病床上躺的不只是个腐国贵族,更是他的儿子。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家从今往后还怎么做人?所以樱花公爵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孙以恒虽然答应他治病救人,但作为有着鲜明立场的阶级敌人,小孙同志这辈子最大的信条就是不让你的敌人得到满足。
何况他才是手术台永远的支配者,所以他直接给樱花公爵放话,“唧唧歪歪磨磨唧唧,到底是你治病还是我治病?你要真有这能耐,你把人给拉走啊?”
这不啻于直接戳中了樱花公爵要害,樱花公爵脸上一白,虽然没话反驳,但他也不户干出这么丧权辱国的事儿。
两人一个要现场,一个要换场地,顿时僵住了。
便在这时,一个脑袋比灯泡还亮的大光头突然走了进来。
“他不来,我来!”
众人听着这一句陌生的华夏语,顿时就把目光转向大光头,而小孙同志直到此时才看清大光头的面容。
只见他面阔耳大,鼻直口方,活脱脱一个当代鲁提辖!
孙以恒虽然不认识这位花和尚,但也能从他强大的气场还有更强大的小宇宙看出,这位爷是个高人,而且还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
而花和尚也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小孙同志微微一笑。
虽然他的笑容很平淡,但却让孙以恒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