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喝着红酒。( 以恒这句话以后,他忽然笑了出来。
这人不像传闻中的一样,是个莽夫。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小子,其实很有道行,所以这是个有趣的对手,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如果被他蛮横的外表欺骗,任何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孙以恒,你!”
“我怎么了?”
孙以恒看着闻东,不由翻了个白眼,如果放狠话就能撂倒人,还要枪炮干什么?其实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一件事口头讨伐,道德压制。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最没价值的,要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际行动才是最好的表现方式。
“你这个流氓,恶棍,无耻败类!”
这种话,其实他五岁时就已经听厌了,所以对于他来说,毫无半点杀伤力。孙以恒对着公子白点了点头,便带着黄苗苗一同离开了闻凯兄弟的包围圈。
对于打嘴炮来说,让他找不到对手,才是最冷酷而直接的应对方式。
“这里的规矩很多,我刚刚还在担心你会动手。”黄苗苗替孙以恒夹了一盘子冷餐,又给他倒了一杯马蒂尼。
“闻东那小子属于半天打不出来一个屁的类型,你让他笑着阴人还有可能,你让他勇敢刚正面,那是万万不能,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打脸工作者,但有道德不等于无脑,所以我当然不会主动进入别人的陷阱。”
黄苗苗捂嘴一笑,什么叫聪明的女人,什么叫有智慧的女人?黄大小姐就是。
大部分女人都不知道一个道理,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强大的一面。在这种时候,乖乖做个听众或是看客才是真正有智慧的女人应该做的。你要是展示的比他还高大上,对不起了,就算你是嫦娥,那他也当不了猪八戒。
“你刚刚为什么急着抽手?”黄苗苗对于他刚刚的惊慌还是很好奇的。
孙以恒讪讪一笑,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玻璃握过,尤其是一个女人。但在黄苗苗充满探索精神的眼神面前,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这个事儿你自己听着就好,千万别往外传。我之所以不愿意与他握手,因为他是块玻璃!”
黄苗苗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孙以恒颇有些得意,“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在中医里,对人眼神的观察也是一门极为繁复的学问。刚刚他从沙发走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他一路之上,对女人不动声色,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他品位高。后来发现他眼睛下面发青,搏于经脉,四肢微有抽搐的现象,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得了肝风内动的病!这肝风病早在《黄帝内经·素问》里就有过记载:肝风之状,多汗恶风,善悲,色微苍,嗌干善怒,时憎女子,诊在目下,其色青。你说一个男人,时时刻刻都在厌恶女子,他不是块玻璃还能是什么?”
他这么一解释,黄苗苗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都说他不像一般的二代子弟,不喜欢玩女人不喜欢胡搞乱搞,感情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孙以恒消灭了盘子里的鸡腿之后,顺手拿起桌上一只纸巾擦嘴,“这鸡肉烤得一般般,还不如我的手艺,改天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尝尝。”
但黄苗苗却没有回应,孙以恒一呆,瞧她一副石化的表情,问道:“苗苗,你怎么了?”
黄苗苗目光呆滞,倒是身后一道声音提醒了他。
“老子和你拼了!”
只见闻凯拿着两把水果刀,忽然向他冲了过来。
孙以恒还挺奇怪,这闻凯怎么和个神经病一样,一惊一乍的。( 道,他刚刚抽的纸巾下面压了个麦克风,所以两人刚刚的对话,一字不漏传遍了紫薇会所每一个角落。
搞玻璃和小基友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隐秘之中的隐秘。男人活在世上,活得就是一张脸面。孙以恒今天可以说是把闻凯所有脸面都给毁了,这让他以后如何立足在临海?这可比杀父之仇还不共戴天!
闻东此时也是一脸茫然,他本来还想借刀杀人,好好收拾孙以恒一番,谁知道家门不幸,反倒又被这小子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闻家是不是和孙以恒八字不合,还是上辈子就结了怨,一连两个闻家男人都栽在这小子手上。
不过一想到就算风波结束,闻凯也没脸呆在临海,他反而一喜。虽然兄弟两人之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成分,但闻家老太爷百年之后,整个闻家的家业还是要交给长房长孙当家做主的。
如果闻凯垮了,那他也就成功上位了。虽然眼下家丑外扬,整个闻家的声势都处于低谷,但他得到的实惠却远比失去的更多,何乐而不为呢?
从这也可以看出,很多家族为什么没落?就是因为内部成员总是计较个人利益,直接把家族利益给扔了,所以家族越来越小,越来越没落,最后消失在风中,彻底成为历史。
“在你动刀子之前,我要提醒你,这里是紫薇会所!”
孙以恒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但闻凯这时就如同一只发春的公牛,哪还能听进去劝?两把水果刀直挺挺向他刺了过去。
公子白对身后两个男子点了点头,两人心领神会,突然出现在闻凯身后。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定是临溟太子爷的带刀侍卫。
这两人手脚利索,电光火石之间夺刀、擒人,这个过程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可以说是绝顶高手。
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