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宓妃不曾把这个男人放在心里的时候,他是生是死,都与宓妃没有半点关系,但眼下陌殇就住在宓妃的心里,她如何能不在意。
下意识的,任何有危险,有可能触使陌殇犯病的可能,宓妃都不愿意冒那个险,她怕自己输不起。
“乖了,我都还没有把媳妇儿娶回家,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在没有遇到宓妃之前,陌殇汤汤水水的药就没有断过,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总觉得他的世界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只等着时候到了,他便也就离开了。
每每病发之时,他亦是瞧不见希望的,支撑他活下的信念,无非就是盼着他的父王楚宣王还能回来,不然他走了,便也真真是对不起整个陌氏一族,对不起他身上所肩负着的责任。
“胡说,谁是你媳妇儿了。”
“我媳妇儿可不就在我怀里么。”
“油嘴滑舌。”宓妃瞪了他一眼,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陌殇这货,跟她初见他时,尼玛,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知何时,那温柔如斯,美如谪仙,似是不识凡间烟火的绝世男子,如今竟变成时而无赖,时而痞气,更时而油嘴滑舌的展露出一丝fēng_liú来的男子,真真是令她砸舌不已。
果然,美好只是初见。
“唔,能让我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这世间也唯有阿宓一人而已。”别人想听,想看,他还都不给呢。
他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的霸着宓妃,让她看到他的任何一面,如此她才能牢牢将他记住,也能更熟悉他,慢慢的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生命法阵虽说稳定了你的病情,但你与人动手之时也要切记不可大意,千万不能逞强。”
“阿宓放心便是,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意的。”他还要留着自己的这条命,护她一世安好,给她一生幸福。
“爹爹进宫见皇上的时候遇刺了,而且还是在临近宫门口的时候,若非我心下不安派了沧海悔夜他们过去,只怕……”
“我也收到消息了。”近来他要离开,需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调动人手的频率也非常高,这才漏掉了温老爹。
知晓温老爹遇刺之后,陌殇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赶紧就吩咐无悲去查,不然要是温老爹真伤到哪里,他的宝贝女人还不伤心死。
“也是我的失职,如果我没有把人调走的话……”
“那怎么能怪你。”陌殇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他不但安排了人在她的身边就近保护,就连她的爹娘和兄长,他也有暗中派人保护着,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她安心而已。
“阿宓手下的人不错,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可以查到这里,我都要怀疑我手下人办事的效率了。”
闻言,宓妃‘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于清纯中流露出一丝妩媚,美得令人屏息,“沧海他们的办事效率我自是满意的。”
当初在那个小镇救下沧海五人,宓妃至今都觉得相当的幸运,也是亏得有他们在她身边,不然就她自己一个人肯定得累死。
尤其是沧海收服音攻门之后,她手下能调动的人相对的多了一些,不然她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有他们在你身边,我也能安心一些。”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且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追上你的。”
“我等着。”
“咱们到里面看看去。”
“嗯。”陌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宓妃红润白晳的脸蛋儿,蹙眉道:“进去之前阿宓得遮掩一下自己的容貌。”
万一暴露了行踪,至少也不能让里面的人看到他们的模样,不然惹来麻烦就不妥了。
宓妃了然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然后倒出一粒圆润的灰色丹药,皱了一下眉头吞进了肚子里。
“阿宓服了易容蛊?”也只有在宓妃的面前,陌殇那变态到令人发指的洁癖才会有所收敛,他人本就生得美,自然也就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相对就很是厌恶那些长得丑的。
其中,陌殇尤其讨厌虫子。
所谓易容蛊,便是一种用各种毒虫炼制而成的蛊,陌殇能喜欢才有鬼,而且一想到宓妃将那恶心的虫子吞进了肚子里,他就面色一阵发白,心里犯起恶心的感觉,很想吐他却固执的忍着。
“没有。”
好歹宓妃跟陌殇也极为亲近了,对于陌殇的某些习惯和喜恶,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虫子那种生物,今生宓妃没怎么见过,但前世她见得可不少,而陌殇最是不喜欢虫子,她又如何能不知晓。
她要真的吞了虫子到肚子里,宓妃脑补着,某个男人估计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她可不想恶心他。
“安啦,我服的是易容丹,纯草药制作的。”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捏了捏他的手,都能感觉到陌殇手心里的汗湿。
这男人也真能忍的,何苦这么逼迫自己,没得要逼出毛病来,忒不可爱了,该罚。
“阿宓,我……”
“不用解释,我懂。”虽说陌殇的某些习惯变态了一点,可也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而且他为了她也在慢慢适应,慢慢改变,她为何还要要求那么许多,那毕竟是他的生活习惯,岂能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