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既为出家人,那么便应该懂得出家人慈悲为怀的道理。”
善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门现在向外冲,必定会死伤很多很多人。比不如让他们散开,让我们一对一的打一场。”楚忌看着这名万佛寺高僧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如果你觉得要求过分,让在场所有的修行者参加也可以。”
“你出不去了,将你身后的人交出来,回去吧。”善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最后的劝了楚忌一句。
“大师慈悲为怀,当然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楚忌将身上的布条再次紧了紧,确认没有问题后,向着善信的对里面,秦军之中走去。
“拦我者死。”他望向逐渐靠近自己的士兵,右手握住剑鞘。
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寒芒一片。
一名黑骑军猛地扑了过来,然后他的手臂飞到空中,鲜血狂喷,惨嚎着倒下。
楚忌回头看向善信:“战还是不战。”
善信依旧没有答话,出尽挥剑再斩一人。
地面上的血喷洒的越来越多,惨呼和痛唤声不时响起,断肢落下,肝肠寸断,画面看着极其血腥残忍。
善信的眼角终于跳了起来。多年的佛家教育与熏陶告诉他这种事情不应该在他面前发生。
“好,我满足你。”善信宣了一句佛号后,伸出手掌,凝视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的楚忌。
楚忌回头,脸庞满是鲜血,然后对着善信笑了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善信挥手,似乎秦军与他达成了某种协定,在他挥手之际,秦军顺从的向后退了二十丈,留下了一片极大的空地。
提剑,冲锋,楚忌在善信点头之时便立即变换了目标。只见善信手指骤然间金光大作,然后瞬间敛没于手中的那串佛珠之中,两股强悍的精气碰撞在一起,邵阳城前一阵劲风鼓荡,便是天地气息都有些紊乱不宁,周遭的人群像草一般被震倒。[看本书请到
靴底在泥土上画出一道痕迹,楚忌被震退数丈,正是先前他拔剑杀人的起始点,善信大师身体微微摇晃,终是退了半步,面色苍白。
“再来。”楚忌身后的巨子身体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与善信辅一交锋,便心生无限感慨。
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陷入被动,精气上,心理上,境界上都是如此。
楚忌没有说一个字,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没有愤怒的喊叫,没有让人寒冷的话语,只是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善信刺出了下一剑。
善信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攻击确实很难伤到自己。骨珠再出,谁知道楚忌的攻击却是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同样的攻击在同一个人身上,楚忌从来不会重复做两次。
所以他从怀中掏出了两片纸。
剑尖下转,没有指向善信的身体,而是指向了地面,剑尖与地面接触后深入石板之间,然后弯起了一个异样的弧度。楚忌微微有些下落的身体被长剑挑起,冲向空中。
两片黄色的纸片在楚忌的身体弹起之时裂开。
符意骤生,一股浓烈的燥热从那纸片上汹涌而出,很显然这次的纸符不止风符那么简单。
空气似乎也被燃烧了起来,将这个冬日中的邵阳城外变得无比的不安起来。
善信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火球。
那火球辅一出现只是很小的一个,但是随着向自己的靠近变得越来越炙热,越来越大。
即便是善信也不得不对着那火球重视了起来。
远处的秦军士兵中发出了一阵惊呼之声,他们哪有见过如此奇妙的事情,一时间不仅觉得燥热无比,更觉得目瞪口呆。
那火球夹杂着炙热的气息与狂暴扑面而来,只是这一瞬间已经涨到了半丈之大,看那气势竟是想要将善信吞噬于其中。
善信向后急退几步,始终将身体与凌空飞起的楚忌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而后闭上了双眼。
楚忌隐隐的兴奋,这是自己写出的唯一的两张火符,如今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最起码让善信产生了戒备之心,而后却是在空中长啸一声,手中的长剑在这声长啸中恢复了他应有的姿态,变得秉直无比。在那剑尖化整为锋之地喷薄出一道无比灿烂的墨光如同流星一般坠向地面。
与其说这是楚忌对善信的挑战,但不如说是楚忌对善信的一场夹击。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夹击。
善信避无可避!
善信向后掠去的身体在即将要碰触到秦军之时停了下来。
佛家真言尽出,以善信为中心,在身体之外化成了八道金光赫赫的屏障。
而这防御还没有结束,令他心悸的并非是那两团火焰,而是那从天而将的墨光,所以他将那佛珠抛向了头顶。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忌善信急进的秦军都摒住了呼吸。
书齐握着手中的书卷在缓缓的颤抖,他看的出这事楚忌今天的最强一击,胜负恐怕就要在这一刻揭晓了。
火团当先与佛家真言相撞击。
没有想象中的金光炸开,反倒是那火团如球体一般在佛家真言上急速的旋转着。火星如同绚烂的烟花一般在以和佛家真言接触的界面为中心向四周pēn_shè,然后消失在空中。
而善信的身体却并没有因为火球与佛家真言的接触发生一丁点的变化,反而变得更加的平静。
楚忌的手臂有一些颤抖,到了此刻甚至连握剑之时都有些疼痛,但是却依旧咬着压根将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