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靠近囚龙山才发现囚龙山的下方似乎多了许许多多的黑点,当老黄牛载着四人靠近之时才发现,那密密麻麻的黑点原来便是秦军。
“秦人还真是如影随形啊。”楚忌苦笑着看着那些数量上应该在两万人左右,俨然一副大敌临近的秦军说道。
“有什么好办法?”书齐转过头问道。
“两个办法,一是飞过去,当然要在你确定不会被射成筛子的前提下。二便是杀过去。你选哪一个?”楚忌的眼角带着玩味。
“那我也没得选,只好杀过去了。”书齐笑了笑,将挂在腰间的书卷接下后我在了手中,准备迎接着接下来的大战。
楚忌轻轻的将老人的脑袋放在牛车上,然后将身上破旧不堪的长袍脱下,卷在一起轻轻的放在老人的脑袋下,生怕老黄牛一个不小心将老人的脑袋跌到。
从邵阳城到囚龙山,老黄牛仅仅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楚忌以惊人的恢复能力恢复了大半的精气,身上被刀剑划开的伤口,早已痊愈的分不清到底伤在哪里。
但是仔细观察之下依旧会发现在那受伤之地新长出来的肉呈现出一种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嫩红色,而这种嫩红色几乎遍布楚忌全身,就连脸上也不例外。
老黄牛似乎感觉到了大战之前的气氛,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打了一个寒战。
楚忌伸手拍了拍老黄牛的屁股,笑了笑。“前面有两万人,我们只有两个人,你害怕是应该的,但是我们终究会赢的。”楚忌看着远处飘扬起的秦字大旗,肯定的说道。
“将军。”
黄望身旁的亲信,忽然叫了一声。
黄望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坐在那有两人宽的巨大椅子上继续打着瞌睡。
“他……他们来了。”黄望亲信的声音中有些发抖,看着远处从地平线慢慢驶来的黑点,明明只有三个人的牛车,但是从那破旧的牛车上发出来的气势却是让人心悸。
“什么?”黄望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使劲的揉了揉因为忽然睁开而有些迷糊的眼睛,黄望的额头忽然间窜起了一丝冷汗。
他当然听说了上官雄被楚忌一人劫持之事,所以自己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在发生第二遍。
所以黄望急忙推到了士兵门的中间。
“将军,我们怎么办?”那亲信无奈的只好再次回到黄望的身边弯腰问道。
“当然是打了,难道还能放他们过去不成。我们这些人还能怕了他?”黄望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是强忍着恐惧说道。
黄望在心中不停一次的抱怨为何自己驻军的所在地离囚龙山是如此的近,接了这么个苦差事,弄不好性命都要搞没了。
“将军我问的是我们应该怎么打。”亲信有些无奈的俯下了身问道。
“当然是冲过去打了。”黄望心想着如果战团离自己远一点也是不错的。
铁蹄击踏地面,轰雷阵阵,大地震动,地平线的远端出现一线黑影,转眼间便已放大,速度快如旋风,以一种涡卷残云的气势狂冲倾泻。
是骑兵,至少上万骑兵,玄骑黑甲,头顶白缨,覆面的铁盔下,一双双嗜血的眼神喷薄出狂暴的杀意,那积压下来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充分的绽放。
白缨黑甲和覆面盔是他们的标志,金色刺矛闪烁着烈日的余辉,眩起无边的杀意。
楚忌的眼神收缩着,再收缩着,细小如针。
“是黑骑,他们来了。”
显然黑骑并没有如黄望一般胆小,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依旧如洪流一般朝着牛车冲了过来。(
书齐在牛车上站起了身,双手平摊,手中的书卷慢慢向空中漂浮,在高于书齐头顶三尺之地停了下来,然后再书卷上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墨光,如黄昏下的大幕一似乎将整个天空都扯如黑暗。
那狂暴的黑光在辅一爆发后便慢慢收缩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将牛车覆盖,不留下一个死角。
那急速冲来的马匹似乎被那墨光惊诧,在书卷上爆发墨光的瞬间集体慢了下来,但是片刻后便依旧恢复了原样。卷起条条尘烟,挟带着逼人的威势,发起了浩瀚凛然的进攻。
而迎接进攻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手持两把长剑的人。
楚忌在老黄牛的身前奔跑,保持着与老黄牛相同的速度,同样冲向了朝着他狂奔而来的骑兵。
在文昌宫的兵法课上,楚忌记得殷王讲过的一堂兵法课上说过,这叫做反冲锋,是阻止骑兵冲锋的最好的办法。
可是这世界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的反冲锋。
楚忌与骑兵队伍与相接触的那一刻,轰的一下,平地中仿佛升起了一股龙卷风,席卷四方,鲜血在飞溅。
楚忌手中的两支长刀如同来自九幽的死神,随意的收割着急速奔跑而至的生命,天空中似乎下起了一场血雨,经久不息。
楚忌与身后牛车的速度,不慢反快,当秦国黑骑发现冲在最强方的人是打不败的之后,便将攻击的首选目标放在了那由黑色光罩覆盖的牛车上。
没有人比他们还要清楚,那牛车上的人是谁。
是的,那是一个时代,是一个传说。
骑兵队不惜伤亡的阻止楚忌的进攻,为后面的弓箭手带来了多几轮发射的机会。一支支呼啸的利箭以焚尽苍云,击碎牧野之势冲向广袤的天庭,挟着猎猎劲风,向着楚忌与那辆牛车而来。
楚忌所怕的也正是这呼啸而来的利箭。
他担忧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