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楚忌的眉头越皱越禁,因为那中年男子的脸色已经逐渐苍白。
那男子勉强的笑了笑。不得不继续接下来的表演。
只见那男子大喝一声,那只黑色的木箱,底部朝天,已经被男子高高的抛弃。木箱在空中翻腾滚动几尺之高,偶尔开口的方向朝向众人,大家全部凑了过去想要看看箱子之中到底有没有人,但都因为速度太快而未成功。
那巨大的箱子片刻便又从几尺高的空中落回。
巨大的力量夹杂着风声呼啸而下,楚忌眼中那男子勉强的的伸出了双手,虽然抓住了木箱,但是却立刻脱手,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啊……”人群之中一阵骚乱,大家惶恐的向后退了几步。有些胆子小的已经捂住了眼睛。
“哐……”木箱应声而裂。一个娇柔的身影在木箱碎裂之时显露。
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在耳旁,脖子上一道浅浅的伤口,慢慢的向外泛着血丝,看着是如此的让人心疼。
黑色束体长衫被木板割的支离破碎,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襦裙装,浅浅的领口向外翻出,楚忌的眼角深深的跳动了几下,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因为这眨眼的襦裙装是落云国独有的服饰。
围观者一片哗然,本以为是巫族的隐身戏法儿,没想到却是两个落云人在表演,不少人嚼着舌根泱泱离去,有的人甚至将刚才抛出的碎银子又捡了回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两个落云人,竟然冒充巫族在我大楚的中京行骗。”那小殷王此时却是露出了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扔金锭的洒脱早已换成了一副刻薄的嘴脸。说完手一挥,身旁的几个泼皮早已将场中的二人围住。
刚刚才散去的人,此时却又聚集了起来,准备看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热闹。
那几个泼皮平日里跟随小殷王早已将坏事做尽,此时欺负两个落云人自然没有什么好犹豫。其中一个已经开始撸起了袖子,看着那跌坐在木堆中的少女,邪恶的笑了起来。
拿受伤的中年男人顾不上胳膊上的痛楚,努力的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落云国的杂碎,去死吧。”为首的那人终于靠近了场中央,顺手抄起了地上的一块木板,朝着中年人便轮了过去,夹杂着霍霍风声。
而楚忌心中的逆鳞也终于被这个泼皮的最后一句话拨动。
“啊……”那少女明显已经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坏,尖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身体使劲的向后缩了缩。那中年男子也抬起了并未受伤的手臂准备接下这沉重的一击。
但是只有风过,那沉重的一击却一直没有到来。
泼皮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整整一个脑袋的少年。即使使出了再大的力气,那木板依旧被这少年抓在手中,没有一丝颤动的可能。
“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难道中京就没有王法了么。”楚忌皱着眉头,脸色阴沉,额角的青筋不断颤抖,饱含着愤怒。
“嘿,哪里来的小杂碎,给我闪到一边去。”那泼皮尴尬的收回了手,想要借此机会将楚忌推到一边,挽回一些颜面,可是伸手触及楚忌的肩膀,却像是推到一面墙一般,没有意思的晃动。
楚忌懒得理这种狐假虎威之人,将手中的木板反抽回去,直直拍在了那泼皮的胳膊之上,那泼皮哀嚎的抱着胳膊倒地不起。
剩下几人见状,左顾右盼,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他们从来没有说自己是巫族人,是你们自己这样认为的。不是么?”楚忌伸出中指,在身亲画了一个圆圈,将所有人一笔带过,最后停在了小殷王的脸上。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觉的点了点头,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场中之人却实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巫族之人,大家只不过是从他们身上与巫族相似的服饰上推断而已。
不少人此刻已经羞愧的地下了头,有的人更是默默的放回了银子。
“他们打扮成巫族人的模样,还说没有行骗?”兵部尚书之子高成,比小殷王高出半个头,却是比楚忌还高一点,此时向前他了半步,指着站在楚忌身后的中年人。
“真是可笑,据我所知,巫族之人因虽然身上亦缠黑布,但是通常只缠到胸口之上,身为兵部尚书之子,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楚忌冷笑,顺手将手中的木板扔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诸人,等待着他们的下文。
小殷王伸手拉回了身前的高成,将手负在身后,似乎没有生气,笑吟吟看着楚忌,觉得面生的很。
“中京城似乎没有你这号人啊。”小殷王牙根咬的吱吱作响,肥胖的脸上肥肉乱颤。反而装成一副洒脱的模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楚忌,脑袋里却在快速旋转着,思考着是家孩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自己作对。
“忌少爷。”待柳姨反应过来之际,楚忌已经冲到了人群中心,此时她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冲到了楚忌身边。心中确是惶恐无比,得罪了眼前的小殷王,恐怕这忌少爷以后的日子便没那么好过了。
“哦?”小殷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眯着的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
“我以为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哪个王兄。原来是文候家捡来的小杂种。哼,咱们……来日方长。”小殷王转身,几个泼皮扶着倒在地上依旧哀嚎不止的那人,赶紧跟了上去。
“哦,对了。”小殷王迈出的脚步忽然止住。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