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会准时的在大理石广场中的搭起的极为阔大的议事大帐中举行了。
也许是对那些道门大派之人有所期待,或者是因为大牌总是来得稍晚了一些,密密麻麻坐着上百人的议事大帐中却没有几大道门的身影。
而大帐正中间的位子也是空无一人。除了坐在靠近角落中的那位年纪稍轻的年轻僧人外。
楚忌好奇的看着那名年纪并不算很大但是眼光之中却满是坦然的不知是万佛寺还是白衣寺的僧人。
那僧人的相貌机器的普通,以至于楚忌昨日明明将几大道门的人看了个便却也没有记住那个普通的面孔。
等了许久的时间议事大帐门口终于传来了一阵惊呼。诸位大人物们终于稀稀两两的来到了议事大帐。
包括那个坐在当中的年轻僧人在内,帐内所有人都起身,向那位稀稀两两的队伍前的老僧行礼,这位万佛寺的主持无论资历与实力都显得极为靠前,而道界恰恰又是一个推崇备份的地方,所以善德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所有人投来的尊敬的目光。
楚忌没有站起来,他静静看着自己白色长袍的下摆,仿佛在那里找到了一点令人不悦的污垢。
坐在楚忌身旁的陈露川尴尬的不知站起来是还是不站起来是,反而是凌小天,一脸无所谓的坐在了楚忌的左手边。
众人皆醉我独醒,醒者便成了异类,众人起身我静坐,坐者便成了异类,帐间众人一片问安请好之声,波浪般的躬身行礼,把静坐不起的楚忌与凌小天突显出来,帐内的请安声渐渐平静,气氛顿时变得沉默而尴尬起来。
善德表情依旧是那般慈祥与和蔼,但是眼神瞄到楚忌所在之处却明显寒了一下却又在下一刻慈祥了起来。
楚忌到并非想要与那善德敌对,但是走在善得身后的便是夜子胥与武曲,楚忌从来也没想过对这二人低头。
不知为何身为地主的张一白此时却没有出现在议事大帐之中,道陵只有一个中年道人代替张一白参加。
而善德毫无疑问的便成了场间最为德高望重之人,自然坐在中间的位置。
夜子胥与武曲分别坐在善德的左右手旁,其他门派道陵的中年道士却是坐在夜子胥的旁边,那个年轻的佛门弟子依旧坐在了这一排的最后一位与中间空出了一个位子。
而武曲之后贪狼、巨门、禄存等宫的代表则依次落座,六宫之首除了武曲外,却只有禄存与贪狼亲自来到了囚龙山,所以他们两人利理所应当砸坐在了武曲之后。而廉贞却没有来到现场,只派了龙由来应付了一下,只有七个座位,在结尾处却是也空下了一个位子。
龙由不时的用眼睛瞄着武曲与夜子胥,眼中的怒火在竭力的控制下却依旧可以被所有人感受到,大家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却都装作无事。就算有再大的恩仇,他们觉得也不会在这么重大的日子中大打出手。
夜子胥看了一眼巨门代表后空下的位子,眼角跳了一下。那原本属于破军宫的位子此时却无一人落座,不知为何,夜子胥的心忽然紧绷了起来。
场间的所有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空位,气氛忽然间尴尬了起来。
楚忌坐在人群之中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人的尴尬气氛,心中不住的冷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窄窄的细缝。
善德看了身旁的夜子胥一眼,两人对视后同时的颔首。
“咳。”善德不断的捻着手中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佛珠,然后深深的咳嗦了一声。
那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不知为何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鸣峰,时间也不早了,既然墨庭的代表还没有来,那便不等他们了。咱们的会还要继续,大家不能因为一个门派而耽误所有人的时间。
“这……”王鸣峰皱了下眉头,身为张一白的大弟子,当然对师傅的话言听计从,张一白因为被符印吸干了体内所有的精气,所以需要闭关几日恢复,所以将这大会交予自己最信任的大弟子王鸣峰来主持,但是张一白告诉他一定要等到墨庭的人来再开始大会讨论,所以王鸣峰一直在等,但是真的等的太久了。
王鸣峰咬了一下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身为场间最德高望重的前辈,自己理所应当的听从他的安排,但是师傅交代的话自己又不得不完成。
坐在椅子上的王鸣峰如坐针毡。
“说不定墨庭的人还在路上就要赶来了,各位前辈稍等一等?”王鸣峰看着椅子上的人,试探性的问道,身子微微的向前倾斜了几分,表现出了及其的恭敬。
“如果墨庭的人要来,那昨天囚龙仪式的时候便来了,为何偏偏要等到今日?”夜子胥闷哼了一声说道。
他当然不希望墨庭的人会来,一旦墨庭的人出现,那场间的局势可能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了,以墨庭之人多年积攒下来的臭脾气,自己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
夜子胥用食指不断的敲打着椅子上的靠手,斜着眼睛看着王鸣峰,用极有韵律的节奏不断的给他施加压力。
王鸣峰吞了一口唾沫,既然无法应对,那便只好保持沉默。
这是王鸣峰此时能想到的唯一的好办法。
“是啊,大家已经在这里坐了近一个时辰了,他墨庭再大的名声我想也足够了。我想鸣峰师侄,你也不需要再等下去了,免得耽搁了大家的时间。”说话的事武曲,他叹着嗓子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夜子胥,只见夜子胥微微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