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姐姐?”
“嗯,真的,现在没事了,你去玩吧,等放榜后咱们就去王都拜访欧阳先生。”
云修在得到云娘的肯定后,这才张开一张笑灿烂的脸道。
“是,那云修去找虎子他们了。”
云娘点头后,云修这才出了门去。
“二妹,你真决定上王都一趟?”
“是的,扬哥哥,现在咱们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会出现信里所说的情况,可是欧阳先生是云修的先生,绝不会害云修的。”
“再说了,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地方,总要到外面去见识一下,让云修能够走的更高更远才行。”
云娘在云修走后,慢慢站起了身子,对着村口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让云扬懂了云娘的心思。
“好,那就等九月十五后,咱们去王都走这一趟。”
云娘并不知道,因为今日的决定,让她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间,以至于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黑夜的时间越来越短,让整个村子都在太阳下面暴晒的结果,便是河水干枯,露出河底的鹅卵石和井水的流失。
变成一口口枯井矗立在阳光底下,露出了黄色的泥土。
随之而来的便是村民们的恐慌和害怕,因为村里里面已经开始有人被活活饿死。
二狗媳妇抱着手上没有气息的孩子,干扁干扁的就像是一只弱小的小猫一样,一张小脸陷了下去,露出不属于小孩子的大眼睛。
要是等人走近了看,便会知道,并不是孩子的眼睛大,而已二狗媳妇手上抱着的孩子已经饿的只剩下骨头。
露出了头颅上的眼眶,看着不就是像眼睛大的孩子?
“啊..不会的,不会的,咱的孩子。”
天色刚亮,村里便传来了一声妇人的尖叫声,打破了村里难得的安静,让听见声音的人都被这道声音吓醒了过来。
村民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着这穿透耳膜的声音,赶紧带上鞋子便往门外跑,向着声音来源处跑去。
等离村头大树不远处的院落里已经是挤满了人,人人都使劲往里面挤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人偷过来了。
手里都拿着锄头和木棍赶了过来!
不止一人这么想,基本上是所有村民都这么想,都想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当一群黑瘦的老少爷们拿着锄头赶到王二狗家时,看到的便是以上的一幕。
一个个都唏嘘的看着抱着死去的婴儿哭的不成样子的二狗媳妇。
这段时间里,村里已经好几家人遭了贼手,屋里唯一剩下的粮食和银钱都被偷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粒吃食。
让村里的人都深痛恶绝,巴不得逮到那些贼人一一打死。
现在这个时候偷人粮食银钱,不是断人活路吗?
这个时候能留下粮食的人有多少?那家里不是藏着掖着留着活命。
有银钱现在也是买不了粮食,从井里的水开始减少后,那县城里的粮铺都一一关上了大门。
就算是还有一两间开起来的米铺,那粮价可是高的吓人,差不多得一两金子一斤粮食了。
就算是这样,也是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去买,可是这样平常的老百姓却无法支付这么高的银子。
以至于现在县城里面多了很多来路不明的乞丐和三只手。
就算是是县衙里的捕快也压制不住难民的数量,县令也只好一声令下,关上了县门,只准出,不准进。
毕竟那些乞丐和难民进来后,都开始抢夺县里的吃食,为了吃一口饭可是连着伤了好几人。
让整个县里人心惶惶,县令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真叫他见到这么多的人被拒之门外,死在他的辖区内也不行,只好连下了几道公文,让县里的富人开始募捐粮食出来。
在县外搭棚施粥。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刚开始县外的人还不多,只有几十来个,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从施粥开始,县外的人一时间翻了几倍。
而且都是一些穿着破破烂烂,黑漆漆的人,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好的地方,让县里县外的人都大惊。
这些人一看就是长途跋涉而来的,从他们身上的衣着和脚就能看的出来,那是经过无数摩擦才会变了形状。
刘县令得到消息时当然也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叫来衙门里的人,连夜修书一封上报上去。
可是这都过去半个月时间,刘县令也没收到上面下来的命令,只好安奈下心里的大骇。
看来这天是真的变了,就连其他州城的人居然都到了青水县,还是那么一副样貌,看来这旱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刻了。
也是这段时日里,从别的地方流落过来的流民开始向着王姓村等几个村子进来,让村里的村民都奇怪的围观了上去。
等从对方的衣着和打听到了情况后,村里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其他地方也和青水县一样遭了大旱,今年也是颗粒无收。
所以他们为了活命,这才不得已远离家乡到这里讨口饭吃。
本以为青水县地处偏僻,周围都是青山环绕,怎么也不会和别的地方一样,会旱的粮水无收。
让远道而来的难民都失声痛哭起来。
这件事情发生后,村里的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看着村里进了陌生的人,不敢上前搭话。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村子里的一家人就被饿的发疯的流民闯进了屋里,打伤了大人把屋里的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