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凉!”一听到这个声音,思凉便知道是白子阳回来了。
全a市这么叫她的,也只有白子阳白大少爷了。
白子阳上前一把搂住了思凉的肩膀:“听阿深说你刚刚死里逃生没多久啊?啧啧,以后这种危险的工作就别干了嘛。阿深又不是养不起你,对吧阿深?”
白子阳把问题抛给了傅其深,傅其深轻笑扯了扯嘴角。
思凉扯出了一抹笑容,其实了无笑意。
“危险的工作,也总得有人去做。况且,我挺喜欢的。”思凉看向白子阳的身边,并没有看到陆迟迟的身影。
“你的跟屁虫呢?”思凉丝毫没有留口德,陆迟迟对于思凉来说就是蛀虫一般的存在,纵然之前是朋友,但是思凉现在真的很厌恶她。
如果没有陆迟迟,晚晚姐会更幸福的。
“早早啊?她身体不好在家呢。”白子阳喝了一口鸡尾酒,回应思凉。
思凉冷冷哼了一声,心底替黎晚觉得很不舒服,白子阳应该从来没有这么亲切地叫过黎晚的昵称吧?
他给黎晚取的名字全部都是千奇百怪的样子。
“家?你跟陆迟迟什么时候有家了?”思凉毫不避讳,“别忘了你已经有家室了。”
白子阳听罢也不生气,他从小就比傅其深还要溺爱思凉,在他的眼里小思凉永远都是那个屁颠屁颠跟着傅其深身上,眼神小心翼翼的小女孩。
“小思凉开始教训起你叔了啊?”白子阳笑着擦了擦鼻尖,身旁的顾延庭轻笑着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白子阳,“别欺负思凉。”
白子阳却是靠近了一些思凉,神神秘秘地开口:“你跟那个钟无艳关系这么好,要不要做件好事帮你白叔去说说,让钟无艳早点跟我离婚算了。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啊。”
白子阳的话落,思凉在那么一瞬间觉得心底很替黎晚心痛,这种感觉以前也是有过的,但是这一次却特别地强烈。
“婚姻是用来熬的吗?”思凉反问了一句,“晚晚姐的好你现在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思凉一语成谶,经年之后,白子阳回忆起思凉今天说的这句话,只是苦笑。
他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黎晚对他的信任和爱慕,到最后全部幻化成了泡影,只影不剩。
“瞎说什么呢。”白子阳伸手摸了一下思凉的头发,捣鼓地乱七八糟的,“我巴不得那个钟无艳赶紧给我滚回美国去,眼不见为净,还后悔呢哈哈。”
傅其深瞥了一眼说的肆意飞扬的白子阳,脸色略微沉了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子阳,思凉说得对,趁早做一个决定,如果真的爱不起来,要离婚就离婚。否则黎晚年纪也不小了,耽误不起了。”
思凉蹙眉看了一眼傅其深:“傅叔你捣什么乱?怎么可以离婚?如果离婚了晚晚姐该多伤心。”
傅其深伸出长臂将思凉一下子揽入了怀中,思凉一个踉跄浑身跌入他温暖的怀抱。
这几次他抱她她都没有推开,忽然间,她很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了。
“是你别捣乱才对。”傅其深有些严厉苛责地对思凉开口。
白子阳伸手抓了一把头发,一提到黎晚他真的就是头疼,从未有过的头疼。
他真的很想要跟黎晚彻彻底底地撇干净,虽说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也有相互扶持的亲情了,但是不爱就是不爱,他真的没有办法试图爱上黎晚。
“就算是离婚,也得等白家资金稳定了之后才能够离。现在离的话,万一白家忽然撤资,整个白家就垮了。”白子阳挺认真的开口,但是话语还是显得有些放肆不羁和狂妄。
“你这是在利用晚晚姐。”思凉不悦地蹙眉,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白子阳却是很冷静地点了点头:“她能利用她黎家的钱来束缚我,我利用她来得到他们家的钱,有什么不对的?”
白子阳冷笑,笑意很随意。
思凉倒吸了一口气,白子阳这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顾延庭有些看不下去了,蹙眉:“子阳,你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的话,就不要耽误人家了。黎晚的岁数比你还大,你再磨蹭几年的话,她就真的
可能会找不到好的归宿了。”
白子阳一挥手:“那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死皮赖脸地要留在我身边的。况且……我跟迟迟准备要一个孩子。”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个人全部一片汗颜。
在这样的时候,白子阳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此时,在离吧台不远处的门口,黎晚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旁边的阴暗处。
黎晚从b市奔波回来,听白家的管家说白子阳和几个发小约了去了暮色,于是她连行李都没有放下就赶来了,只是想跟她说一件事情,一件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承受的事情。
她不是女超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承受。在遇到痛苦的时候,她也需要白子阳替她分担,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有让她被人疼的感觉。
刚才白子阳说的话她全部听了进去,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门。
两个多小时后,人群尽数散去。白子阳是最后一个走的。
当他推开暮色的门准备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门口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熟悉的身影。
他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