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苦笑,寒风刮过她的脸庞,刺痛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
她别过脸去看向他,苦笑:“你不会说话?呵,不见得吧?你在陆迟迟面前的时候不晓得说了多少的甜言蜜语,你在她枕边的时候也不晓得说了多少情话。白子阳,你用了陆迟迟这么多年,她肮脏不堪,你以为你就好得到哪里去吗?!”
黎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风刮得越来越剧烈,让黎晚浑身都在颤抖。
她倒吸着凉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到来让她确实感觉到了意外,但是也只是意外而已。没有任何的新戏可言。
白子阳垂首,整个人都杵在原地,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你飞一趟纽约我就会被你感动地稀里哗啦?然后傻乎乎地跟着你回国去?呵,白子阳你还是把我当成了十年前的我。”黎晚咬了咬下唇坚定地看着他。
“我说过,一旦我离开,就永远不会回头。”
说完,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把甩开了白子阳的手臂,转身走进家门口的时候,眼神极为坚定。
当黎晚回到温暖的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软在了玄关处。
幸好,今天黎家父母不在家,否则要是看到她这幅样子再看到外面的白子阳的话,估计事情会弄得更加糟糕。
黎晚坐在玄关,一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痛哭。
不痛苦不难受是假的,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千万只的蚂蚁在爬,在咬噬。
但是她此时的内心却是坚定的,她相信,即使白子阳现在不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总有一天他也会的。
在黎晚看来,他现在,只是不甘心罢了。
但是这一次,黎晚错了。
此时的别墅外,白子阳仍旧站在原地,寒风凛冽,因为他从a市来的时候走的匆忙,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夹克,很单薄。
他浑身都觉得寒冷无比,但是在这么一瞬间感觉却并没有那么强烈。
他看着别墅的灯火通明处,眸光略微闪烁了一下。
七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
他还记得第一次去黎晚家中的时候直接去了她的房间,近乎于大摇大摆的姿态。
当时他大肆地笑话了黎晚,因为她的房间是清一色的粉,跟她的性格极为不搭。
白子阳站在她的房间里面大笑了很久很久,当时的黎晚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什么好笑的?
白子阳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庞就笑的更加放肆了。
“哈哈哈哈哈,钟无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公主了?!”
回想到以前的事情,白子阳的嘴角莫名地浮起了一丝笑意,但只是转瞬间,之后便成了苦笑。
黎晚不知道的是,那晚白子阳在黎家楼下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没有人影了。
她冷冷地在心底笑了一下,看吧,那才是白子阳,他只是心血来潮而已,他不会真的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陆迟迟脏了,还会有下一个陆迟迟。
这样的循环往复黎晚受够了。
白子阳当天就买了一张单人的机票飞回了a市,陆迟迟羊水穿刺的结果出来了,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在当时的一瞬间,白子阳竟然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平静地看着陆迟迟,扔下了一句话。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事后白子阳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低估陆迟迟。
那是陆迟迟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陆迟迟。
即使白子阳知道了孩子不是她的,她仍旧会用尽手段留在白子阳的身边。
白子阳的这段时间过得很颓废,工作上面的一切都推掉了,经常看着黎晚留下的那一张离婚协议书发呆。
每天早上起来他一开始不习惯,以为黎晚还在便会习惯性地随便喊一句:“今天我要喝蓝莓汁!”
但是当喊完之后回应他
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黎晚已经不在了。
人走茶凉的落寞,白子阳算是体验了一把。
这段时间他每天早上只能自己尝试着做早餐。
因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白子阳的胃已经被黎晚养刁了,他习惯吃外面的早餐,黎晚是医生,经常给他灌输“要少吃外面餐厅里的东西”这样的思想,一声大多都是有点洁癖的,黎晚也有。
这种想法对白子阳的影响应该说是润物细无声的。
但是每天早上当他自己开始做早餐的时候,却总是弄得一团糟,根本就不能吃。
白子阳恼怒的时候真的是很想把黎晚给拽回来。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不管他用多少的力气,都拽不回来了。
深夜,暮色。
霓虹灯下,白子阳手中拿着一杯威士忌不断地摇晃,他已经喝了很多杯了,也已经有了醉意。
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并不是很好,不断地喝酒让他开始烦躁起来。
傅其深赶来的时候白子阳已经微醺,他拽过傅其深的肩膀开始让他一起喝酒。
“阿深,喝酒!”
傅其深皱眉,伸出手正了正被白子阳拽歪了的领带,眸色凛冽。
“我不喝,家里管得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其深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义正词严的。
傅其深的确不能够喝酒,要是他喝了酒温思凉一下自己就能够从他身上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