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他拖到了停车场她才发现,她得找到他的车钥匙。
思凉将傅其深靠在自己的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伸到了傅其深的西装外套里面开始摸索车钥匙。
但是找了半天之后仍旧没有找到钥匙,思凉急了,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到了傅其深的西裤袋子里,终于找到了车钥匙。就当她准备小心翼翼地从他西裤口袋里拿出车钥匙的时候,傅其深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思凉吓得不轻。
她以为他醒了,便连忙将手从他的口袋中抽了出来,但是下一秒,傅其深却又忽然松开了手,眼睛也始终紧闭着。
思凉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真的喝醉了。
也难怪,四五瓶烈酒灌下去,怎么可能还清醒?
看来是她对傅其深素来的“警觉性”都太高了。因为傅其深平日里做事太过严谨精明,让思凉在不知不觉的相处过程当中,开始慢慢地对他有所“防备”,这种防备并无坏心。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拖上了车内的副驾驶座上,当她坐到驾驶座上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都耗尽了。
她气喘吁吁地附过身去替傅其深系安全带,因为她精疲力尽,一时间身体没有支撑住,整个人都扑到了傅其深的身上。
“啊……”思凉低声唤了一声,当她撑起身体的时候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傅其深熟睡的脸庞上面。
傅其深的脸庞一直都是俊逸如斯的。曾经思凉开玩笑地对他说起过,要是傅其深不在法律圈混了,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转行靠脸吃饭。
熟睡的傅其深薄唇紧抿,思凉的目光很直接,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傅其深正睡着,不会醒过来的。
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想到这一点,思凉更加凑近了他一点点,心底便像是冒出了泡泡一般的窃喜。
纵然今天两人闹得很不愉快,思凉也被傅其深伤透了心,但是当她这么近距离看他的时候,还是会被他所迷倒。
思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靠近傅其深的薄唇,她的余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面,他的睫毛很长,这样的小细节让思凉蓦地脸红透了。
她原本想要吻傅其深,但是下一秒,脑中忽然闪过今天他对她说那些冷漠的话语的时候,那张冰冷的面庞,思凉一下子心冷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支起身子,别开脸不让自己去看傅其深。
冷静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发动了车子,待车子开到傅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思凉不想吵醒吴妈,便自己一个人架着傅其深进了傅宅。要知道,她背着一个186cm高的男人,有多吃力!
她好不容易把他搬到了二楼,靠近楼梯的位置是思凉的房间,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再把他送到主卧了,只能选择了就近原则把他架进了自己的房间。
“太沉了……”将傅其深放到床上的那一刹那间,思凉整个人都差点虚脱,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准备泡一块热毛巾替傅其深擦一下脸。
几分钟后她从洗手间内出来,附身趴在床头准备替傅其深擦脸。就在她手中的毛巾触碰到傅其深的脸庞的那一刹那间,傅其深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睁开眼睛的速度很快,快到让思凉来不及缩回自己拿着热毛巾的手。
他直直地盯着她惶恐的眼睛,目光深不见底,他的眼神敏锐而直接,让一时间怔住的思凉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没醉!
思凉连忙想要抽回自己拿着热毛巾的手,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在照顾他。
他早上话说的那么绝,她也不想心软。
但是傅其深却是紧抓着她的手腕,根本不容她离开。
“放手!你这个骗子!”思凉气的牙痒痒,愤怒地直视傅其深。
傅其深的目光极为淡定,还带着一丝凉薄:“彼此。刚才是谁说,醉了就让我自己回来的?”傅其深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让思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
原来!他从在暮色开始就操控着这个局面!他根本就是故意装醉!
“傅其深你有病吧?根本没醉还装醉,你看着我精疲力尽地把你搬上车搬回家很好笑是吗?!”思凉也是倔脾气,此刻根本就没有把眼前这个玩弄她的男人当做那个自己心目中一直敬仰的“傅叔”来看。
她是真的生气了,早上的怨气加上现在的怒气,她真的恨不得甩手离开。
奈何傅其深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无法挣扎。
“恩。”这个男人竟然回了一个恩字给思凉,气的思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
“没想到你的力气,还挺大的。我记得你小的时都嫌重。”傅其深仍旧躺在床上,强迫着思凉以这个姿势看着他。
他其实略微有些醉意了,但是脑中还是很清醒的。他可以借着这点醉意,说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给这个小家伙听。
思凉别扭地别开了脸,咬唇:“别有事没事就提起我小时候,心烦。”
她不希望他提起她小时候,是因为每一次只要他提起,那种口吻就像是一个父亲,或者像是一个兄长。仿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他们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温思凉,我有那么好吗?”傅其深忽然开口,让思凉愣了愣。因为此时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