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路上有事耽搁,云然等人回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刚到城门口,便见到入城的百姓排起长队,等候检查。
不知为何,守城的侍卫竟比平日多了一倍,检查得更加详细了。
云然等人正准备去排队,便瞧见一个身穿侍卫衣裳的人匆忙往这边跑来,“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来人小跑到面前,云然等人这才发现是车骑将军秦殊褴。
“秦殊,你为何这幅打扮?”苏以墨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
按理说,秦殊身为车骑将军,主要负责安排侍卫在城内巡逻,现在却是身穿守城士兵的服装,在此检查出入城的百姓,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如此鲎。
“王爷,我……”秦殊欲言又止,叹了一声,这才将事情的始末全都说了出来,“唉~都是喝酒误事,才会遭了那些小人的道。”
听闻苏以墨等人在狐尾山失踪,圣上并未大肆搜寻,只是暗地里派出一小批的人马,秦殊就有些不服气了。更有甚者认为,狩猎之时,祁王勾结前朝之臣,意图谋反,派人暗杀太子。
秦殊本就是粗人,哪里听得惯别人在背地里对苏以墨含沙射影,更何况现在苏以墨还下落不明,根本无法为自己作证。所以秦殊气不过,便跟那些人打了一架。结果可想而知,秦殊就被圣上贬来守城门了。
“岂有此理,圣上舅舅也太过分了,这样对以墨表哥一点都公平。”南宫瑾忿忿不平,忍不住为苏以墨叫屈,“这极有可能是大表哥恶人先告状,我觉得那些想要害我们的人,一定是大表哥派来的,然后再故意自己弄伤自己,栽赃给表哥你。要不,我们就直接告诉圣上舅舅,说你当日也受了伤,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看他到底相信谁的话。”
明明苏以墨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想不到圣上居然听信谗言,认为他勾结前朝的人来暗杀太子,这才畏罪潜逃的。更何况消失的又不止苏以墨一人,那么其他人又该作何解释?
难道准备说南宫家、楚家、萧家三大家族都有意与祁王勾结,这才在狐尾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这简直就是污蔑。
秦殊一听到苏以墨受伤了,立马紧张起来,“王爷,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当然是伤得很严重,倘若不是然姐姐医术了得,表哥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南宫瑾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并非只有苏以溪伤了,当时苏以墨也伤得非常重,所以狩猎那日,到底谁是主谋,都说不定。
“小瑾,休得多言。”听到南宫瑾口无遮拦,苏以墨连忙出声打断。
现在处于多事之秋,一言一行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更何况还是这样肆意猜测的言语,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必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苏以墨自然不希望南宫瑾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受到伤害。
“表哥!”知道苏以墨是为了她好,但是有话不说,憋着实在难受,在苏以墨再三警告之后,南宫瑾只好气得跺了跺脚,不甘心地闭上嘴巴,“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别怪我今日没有提醒你。你这样好心地为别人着想,别人可不一定这么想,有可能会放过来咬你一口。”
“王爷,瑾公主所言是否属实,果真是太子在背后操纵?”秦殊本就对苏以墨谋反之事不相信了,现在听南宫瑾说得有板有眼,也有些怀疑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太子在背后搞鬼的,“不行,我这就找其他大臣一同上折子给圣上,为王爷你讨回公道。”
“秦殊,小瑾还小,不懂事才会妄自猜测,难道你也要跟着一同胡闹!”苏以墨连忙拦住秦殊的去路,防止他干傻事,“这件事尚且还未调查,不可早下结论。”
“哼!”好心当作驴肝肺,南宫瑾气鼓鼓地冷哼两声,向前走了几步,不去理会苏以墨跟秦殊的谈话,省得越听越心烦。
正在此时,有人朝着南宫瑾走了过去,言语间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哦,不知道何人惹怒了瑾表妹,竟让你生了这么大的气。不如让表哥我替你教训教训,可好。”
一听到令人讨厌的声音,就猜到来者何人。南宫瑾感觉如同咽下苍蝇一样难受,但又不得不挤出满脸的笑容面对来人,“以澈表哥。”
在众多的表哥中,南宫瑾最不喜欢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康王苏以澈。别的本事没学会,尽做缺德事。
“几年不见,想不到瑾表妹出落得越发水灵,比御花园的花还漂亮,表哥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苏以澈笑眯眯地看着南宫瑾,手也没有一刻老实,想要去抱南宫瑾。
猜到苏以澈的意图,南宫瑾连忙闪开,一溜烟跑到苏以墨的身后,躲了起来,“以澈表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比得上花,顶多就算是一株狗尾巴草而已。按照表哥辣手摧花的德行,什么样的花没有摧残过,还是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我不过是跟瑾表妹你开个玩笑,何须这么紧张。”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就这样溜走了,苏以澈唯有小小的遗憾,并没有任何被当场戳穿的时候
,应有的尴尬,想来应该是脸皮太厚,“想不到表妹你才出去了这么几年,就与我如此生分,实在是让表哥太伤心了。”
实在是觉得苏以澈太噪耳了,萧衡便掏出袖子内的小碎银,掷向苏以澈的膝盖。
猛地膝盖一痛,苏以澈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扑哧。”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