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本应该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但是当约会是建立在赌约之上,云然就不确定是否能愉快地玩耍了。
所以作为赌注的云然,对于这件事是抗议滴,自然想尽办法要搅黄了。
拖延时间是最好的办法,倘若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出来,那么这个约会的赌约就可以见鬼去了。云然打着这个主意,准备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但是……辰时一到,她就立马自然醒了,皆是因为生物钟的缘故。每日云然都会在卯时起床,然后踩着晨露上山采药,从未间断。今天睡到辰时,已经是极限了,整个人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急需起来活动活动才行。
最重要是事情是,肚子呼噜呼噜直叫,分明就是在抗议囡。
云然坐起身来,又立马躺了下去,用被子捂着脑袋,左右翻滚,“不行,不行,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目测这种自我催眠的方式对她完全没有效果,因为就算她裹成了毛毛虫的造型,还是改变不了她现在无比清醒的脑袋鲺。
门“咯吱”一声,从外面推了进来,猜到有人要进来了,云然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觉。
可惜的是,来人并不让她如意,快步走到床榻旁,不停地摇晃云然,“小姐,小姐,你快醒醒,路公子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没听见,没听见,云然假装没有听见。
但是……预期是丰满的,事实是骨感的。跟白芨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云然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家伙手劲居然如此之大。原本还想要再多装一会儿的,结果被白芨摇了几次之后,云然立马就弃械投降了,“停停停,白芨你快停下,我都快要被你摇晕了。”
没等云然歇一口气,白芨已经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粉色的衣裳,直接塞在她手里,“小姐,路公子来了。”
“嗯嗯嗯,我一会儿就去见他。”云然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下地点头,然后懒洋洋地往后仰,继续装死。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白芨推了几下,发现云然还是无动于衷,根本就不想出房门理会路遥。对于云然这般耍赖的行为,白芨是见怪不怪了,因此直接采取非常手段。
“啊!”刚躺下没多久,云然就立马弹坐起来了,又羞又恼地看着罪魁祸首白芨,“白芨,你想干嘛?”
“自然是帮小姐你换衣服喽。”回答云然的时候,白芨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小姐你可以继续睡,不碍事的。”
怎么可能不碍事,脱的可是她的衣服,又不是别人的,云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来到古代这么多年,云然还是无法适应白芨这般贴身的伺候,所以每次反应都很大。为了防止白芨再次扒她的衣服,云然连忙谢绝白芨的好意,“你出去,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云然赶紧将衣服塞进被窝,用被子紧紧捂住脑袋,就是不想起床,就是不想出去见路遥。
见到云然赖皮了,于是乎,白芨又发挥她的独门摇晃功,势必要将自家主子给叫起床。
快要被白芨逼疯了,云然一把将盖在脸上的被子掀开,重新坐了起来,脸上尽是抓狂的神色,“白芨!!!路遥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这样大清早折腾我。”
“没有,没有,我对小姐你忠心地很,怎么可能会收别人的好处呢。”白芨讪讪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如同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
看着白芨脸上的表情,云然便知道自己所猜的并没有错,将白芨粗略打量了一番,跟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差错。不对,似乎还多了一种清甜的味道,“路遥给你买豆花了?”
县衙外面,虽然走几步路就有人在卖豆花了,但是味道最好的要数纪氏豆花味道了。那家豆花只在城门口摆着,一卖完就收摊,雷打不动,极其傲娇。而按照这个豆花的味道,应该就是纪氏豆花没错。要知道,白芨去买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因为去得太晚,导致无功而返。
想不到路遥为了一个小小的约会,居然连她身边的人都费心思去打点。
不过,路遥做这些事情并没有让云然感动,反而觉得有些疑惑。
因为当初路遥的目标应该是白苏才对,分分秒想要带她走。为何现在竟然转移目标,一个劲地粘着云然不放。最主要的是,如今路遥就算是跟白苏相见,他也是没有过大的动作,好像那日在大街上生拉硬扯想要带人走的人并非是他。
所以云然更加好奇,路遥这前后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路公子也是一份心意,不吃白不吃。更何况,又不是只送我一人,大家都有份,我只不过是随大流而已。”被云然戳中心思,白芨的耳根泛红,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了,“更何况,我也是为小姐你好。”
“为我好?”云然听得满头雾水,甚至一度怀疑,这白芨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离谱的事情来,“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路遥今天来干嘛?”
白芨从被
窝里将云然的衣裳掏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开导道,“知道啊,路公子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跟小姐你约会,所以小姐你自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才好出去见人。”
“别忘了,你家未来的姑爷已经有人选,现在这样的约会算什么?”听到白芨如此说辞,云然貌似见到了一群乌鸦从面前飘过,“既然知道路遥今天前来的目的,你就应该拿着扫帚将人赶出去才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