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不到便宜就想开溜?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傅卿云闲庭鹤步上前,讥讽地盯着傅冉云。
傅冉云心生胆怯,她丝毫不占优势,傅焕云又受伤,气弱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傅卿云淡笑:“我想怎么样?你上门来打我,我岂能不还手就让你走?”
言罢,傅卿云在傅冉云面前站定,扬起手,猝不及防地狠狠抽了傅冉云一巴掌。
傅冉云的脸猛地偏向一边,她捂住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傅卿云,傅卿云从来装模作样当淑女,很少会亲自动手打人,她恨极,抬手就想还回去。
傅卿云却抓住她的手腕,扔开,又甩了她一巴掌:“看来你没长记性,刚才那一巴掌是打你对我不敬,我刚打完,你又想对我不敬,我只好再教训你一次。二妹妹,你可长记性了?”
她怀里的小火全身炸毛,龇牙咧嘴地朝傅冉云低低叫了一声,伸出爪子,亮出爪子上尖利的指甲。
傅卿云蓦地笑了,这小家伙初来乍到,竟然知道护主了,她安抚地顺顺小火的毛,小火这才缩回她怀里,收起爪子。傅卿云再次抬头时,温柔如水的眼神很自然地转换成凌厉。
傅冉云骇然,起初是被那小畜生吓着了,接着则是被傅卿云的凌厉压制住,这样气势凌人的傅卿云她是第一次见识,不禁有些怯意,但仍嘴硬地不肯说话。
傅卿云懒得继续跟她玩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幼稚游戏,便道:“来人,把二姑娘和四少爷‘请’来我房里。”
扶郎亲手捉住傅冉云,至于傅焕云,已经被打成一条死狗,任由韩嬷嬷和扁豆拖走了。
傅冉云这才知道傅卿云是来真的,生怕傅卿云在房间里给他们扎个针什么的虐待他们,又没法子去定南侯面前哭诉,慌忙说道:“大姐姐,我长记性了,你放了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屈能伸。
傅卿云欣慰地笑道:“孺子可教也,二妹妹,既然你这会子记性好,我更得多多教导你,免得他日你在别的地方对我不敬。带走!”
傅冉云瞪大眼:“你个不讲信用的,你耍诈!”
傅卿云蔑视地斜睨着她:“我可曾说过,你长记性了,我就放你走?”
“你!你耍诈!”
到了内室,傅卿云看了看扶郎,扶郎会意,在傅冉云和傅焕云的膝盖窝踢了下,姐弟俩便齐刷刷地跪在傅卿云面前。傅冉云屈辱地瞪着傅卿云,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今儿个的屈辱,来日她一定会报复回来!
傅卿云坐在他们面前,像是闲聊似的,风轻云淡地说道:“你们说我害死了你们娘,小林氏。我就来给你们讲讲,你们娘到底为什么被关进家庙。十几年前,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小林氏定了一家商户的亲事,她嫌弃人家地位不够,又自命天高,便在来侯府的时候偷爬父亲的床。之后,她嫉妒我生母,害死我生母,顺利取代我母亲成为定南侯夫人,又害死老侯爷房里的刘姨娘,用的是一种世上早已绝迹的毒药。数年前,二少爷看见你们娘从原地消失,她给皇贵妃、恪亲王府养活别人都养不活的名贵娇花,海桐看见她半夜从炕上下来浑身湿淋淋的,还有,她扛着海桐把海桐毒死后扔到井里。你们说,你们娘到底是鬼,还是妖呢?”
傅冉云和傅焕云惊骇地瞪圆眼睛,傅焕云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傅冉云额头冒冷汗,她比傅焕云更害怕,因为她知道小林氏的确有别人所没有的一些药,还有一些特别隐秘的事,她察觉到了,却只当那是她娘厉害,却没想到从傅卿云说出来那么诡异,而且傅卿云那般笃定,根本不像随口瞎说的。
“你骗人!你骗人!你娘才是妖怪,你娘才是鬼!”
傅冉云越想越害怕,疯狂地大叫。
傅卿云冷哼一声,抬眼示意韩嬷嬷。
韩嬷嬷伸手给了傅冉云一嘴巴,肃然地说道:“对嫡母不敬,掌嘴。”
傅冉云抬手要反抗,却被身后的苍耳死死摁住肩膀捆住双手,她只能做无谓的挣扎,嘴里还在叫:“你骗我,我娘不是妖怪!”
却不敢再骂大林氏了。
傅卿云冷笑地看着她:“那天,老侯爷和父亲要烧死小林氏,我怕此事传出去,人人得知她是妖孽,好容易说服二夫人劝服老侯爷和父亲,否则的话,今儿个你们姐弟俩是妖孽所生子女的事早已传遍燕京了!傅冉云,傅焕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林氏自作孽不可活,跟我丝毫没关系,即便有关系,我也是被她害的那个受害者!所以,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以为自个儿受了多大的委屈!”
傅冉云狠命摇头,她喃喃地说:“不是这样的,我娘不是妖怪……”突然,她抬头,双目猩红地喊道:“是你,你想推卸责任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傅卿云见她依旧执迷不悟,也不指望她对她有任何好感,故而冷声说:“傅冉云,我今儿个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拿那毒妇的事跟我或者凌云胡搅蛮缠,我也不怕你,你尽管缠,那毒妇的事我可保不准哪天我没耐心跟你周旋,便不小心说漏嘴。你说,你娘是妖怪,你是什么?燕京人又会怎样看你?你想想你和傅焕云的下场!”
这一刻,傅卿云再也不掩饰眼中的厌恶,目光扫过他们,朝韩嬷嬷等人示意,韩嬷嬷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把傅冉云和傅焕云扭送到傅二夫人的院子,而傅冉云带的那些婆子们则关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