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月想着妹妹要出嫁了,她知道母亲一直不喜欢林挽月,怕是不会给她很多嫁妆,于是歇晌后悉心挑选添妆,一匣子全部是赤金的首饰,又实惠,又雅致,妹妹肯定会欢喜。-..-新地址:
她不用丫鬟代劳,亲自抱着一匣子金首饰,兴高采烈地去西暖阁,嘴里还在和丫鬟嬷嬷嗔笑说道:“挽月越来越慵懒了,到这个时辰点竟然还不起。待会子你们别出声,我去闹她!”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西暖阁,冲神‘色’惶然的杨嬷嬷嘘了声,杨嬷嬷拦在‘门’口,林照月就瞪了她一眼,她径直掀开‘门’帘,却惊呆地立在原地,手中的描金匣子失神地跌落在地上,那炕上没穿衣服,身体相连的两个人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的那处依旧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女’人的身体里,空气里暧昧的味道粘稠得让她无法呼吸。
描金匣子掉落的声响惊动了炕上的人,男人睡意朦胧,‘摸’了一把怀里的柔软,闭着眼睛调笑道:“真滑手!”
话音刚落,他听到从两个方向发出的不同尖叫声。
他怀里的‘女’人凄惶地尖叫道:“大姐姐救我”
‘门’边的‘女’人捂住耳朵,飞快地转身,尖叫着跑出了暖阁。
傅彬终于回神,他‘揉’‘揉’眼睛,眼前的脸越来越清晰,而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林挽月拼命尖叫,对他拳打脚踢,那悲惨的声音好像受伤的幼兽,他没有空闲去怜香惜‘玉’,以为自个儿在做梦,他狠狠扇了自个儿一巴掌,低头发现‘女’人的脸还是林挽月的脸,他木然地从‘女’人的身体里退出来,炕上银白‘色’的被子被单上散‘乱’地留着红‘色’的血迹,他恶心‘欲’呕,飞快地穿上衣服,还没系好衣服带子,就紧张地问‘门’帘边尴尬而又气愤的丫鬟:“你们‘奶’‘奶’呢?”
那丫鬟见他这么久才出来,瞪着他说:“‘奶’‘奶’哭着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让奴婢在‘门’边伺候世子爷和‘姨娘’!”
言罢,那丫鬟就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傅彬见她语焉不详,抿紧了‘唇’,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路问林照月去了哪里,最后寻到永福院的抱厦里,他听到林照月伤心的哭声,他担心地拍‘门’,不断求饶,语无伦次中充满了慌‘乱’无措:“照月,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以为是你……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求你相信我一次,我对你妹妹从来没有那种心,不是,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都没有那种心……照月,你还怀着孩子,我‘混’蛋,可你别因为我犯糊涂就伤害到自个儿,别哭了,嗯?你不出来的话,我就跪下。[看本书请到
傅彬见林照月不理会他,索‘性’咬牙切齿地发狠道:“明儿个我把那贱\/人送到军营里去!”
他拍着的‘门’这时候突然打开,傅彬心喜,先打量一遍林照月,见她安然无恙便轻轻松口气,然后真的就跪下了:“照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林照月又心疼,又心酸,她不敢置信地俯视着地上的男人:“你先起来……”
无论如何,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个骄傲的男人为她下跪,他做出这种事,她还是爱着他的,这种爱里掺杂了一丝恨意,就是因为太过爱他,才会在亲眼目睹他的多情时而倍感痛恨。
傅彬没动,盯着她的眼睛,诚恳地问道:“你原谅我了么?”
林照月苦笑,母亲曾经提醒她,不管男人嘴上说得多么好听,实际上骨子里都是好‘色’的,食‘色’,‘性’也,这是他们的天‘性’!所以,不要把一颗心全部放在男人身上,否则你早晚会受伤。
她想着母亲的话,凄然地回答道:“你不该招惹我妹妹,她就快出嫁了,你毁了她,是你的错,却要送她去军营……你还是人么?”
傅彬这才记起林照月有多喜欢她那个庶妹,连忙自责地说道:“是,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好不好?刚才是我说错了,我不送她去军营了,照月,你要原谅我一次,我喝醉了,不是有心的,那会子我‘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
傅彬一道歉起来就没完没了,他睡的不是个普通的丫鬟,而是林照月最亲密的亲妹妹,他想起来就觉得无比悔恨和恶心。
林照月拉他起身,她心里很‘乱’,她知道她一定会原谅他的,但不是现在,而且林挽月怎么办?
傅彬见她不松口,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他眼中有些微绝望。
正在此时,西暖阁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林照月的大丫鬟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她先惊讶地看了眼神‘色’尴尬的傅彬,来不及收起惊讶,嘴里已经先大脑一步说道:“‘奶’‘奶’,杨嬷嬷刚才哭喊着说二姑娘悬梁自尽了!”
林照月身子晃了晃,傅彬赶忙起身扶住她,林照月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愣愣地反问:“你说谁悬梁自尽了?”
大丫鬟哭了:“‘奶’‘奶’你别吓我,是二姑娘,我们林府的二姑娘悬梁了。刚才世子爷从里面出来,她叫杨嬷嬷去打水,杨嬷嬷刚回去就发现‘门’从里面锁了,杨嬷嬷撞开‘门’,就看到二姑娘悬在房梁上……”
大丫鬟话音刚落,林照月已经推开傅彬的手,跌跌撞撞地往西暖阁跑。
傅彬连忙跟上,生怕林照月摔出个好歹来,嘴里却紧张地问那大丫鬟:“人救回来了么?”
大丫鬟擦擦眼泪说道:“杨